这还有啥不行的呀,现在局势这么乱,在此次山寨劫日本鬼子的运输车,损失了这么多人员的情况下,陈秀秀还能这么做,已然算是帮了大忙了。 因此四荒子对陈秀秀那是连声表示感谢。 虽然说他是陈秀秀的小叔子不假,可毕竟这是求人办事儿,即便这是亲大嫂,该有的礼节,那也得做到位了。 不是有句话叫礼多人不怪么。 毕竟,想打听出来武今夏爹娘的事情,尤其是想要拿到武今夏爹娘的尸骨,不光需要人脉,还需要金钱开路的。 并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轻易办得成的事情。 武今夏现在茶饭不思,一夕之间,爹娘都没了,哥哥还被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面。 她一个小姑娘家,能不伤心么。 所以四荒子这边求完陈秀秀帮忙打听消息,掉头就准备回去安抚武今夏去。 王老虎这还没显摆过瘾呢,一看四荒子打他跟前健步如飞地往前走,连搭理都没说搭理他一下。 他可不乐意了。 咋滴,虽然说他整日里跟四荒子相互别苗头,但俩人也没啥深仇大恨的,再怎么说,一个山寨里头待着,总还有在一个战壕里头打过小鬼子的过命交情吧。 他这当大哥的要办喜事儿了,四荒子不说过来恭喜一声,咋还当看不见他一样,嗷嗷走那么快呢。 于是王老虎在后头扯着脖子就喊: “哎——我说四荒子,你跑那么快干啥呀? 大哥我马上就要办喜事儿了,你都不说过来跟我说两句喜庆话。 咋滴,你对我是不是有意见呢?不然你小子不能一见我,就跑这么快呀!” 王老虎这还来劲儿了,挑理怪错的。 要是别人,指定得停下来跟王老虎好好解释解释。 可四荒子是谁呀,他本来就跟王老虎不对付。 这自己的准老丈人和准老丈母娘,刚被日本鬼子给害死了。 自己将要娶过门的媳妇武今夏,还不知道独自一人怎么伤心呢。 四荒子哪有那个闲工夫,跟王老虎在这儿扯淡呢。 因此上,四荒子听见了,也跟没听见一样。 反而加快速度,撒丫子就跑没影了。 这把王老虎给气的,直喘粗气。 心说咋回事儿,我王老虎好容易结回婚,前头有那不识相的家伙跟我说酸话,讲究我老牛吃嫩草。 后有四荒子这小瘪犊子玩意,见了面,话都不跟我说一句,嗷嗷就跑了。 他娘的,敢情他显摆半天,显摆个寂寞呀,可忒没意思了。 还不如回去牵徐松柏小手高兴呢。 想到这儿,顿时对过来跟兄弟们显摆这件事儿,有点意兴阑珊。 蔫哒哒地过来找到徐松柏,俩人手牵手去徐艾蒿家里吃饺子去了。 众兄弟一看王老虎跟徐松柏都走了,他们也没啥事儿,跟着也散了。 陈秀秀招呼柯氏兄弟俩: “你们小哥俩跟我来一趟,我有点事儿,想跟你们俩商量商量。” 柯龙和柯虎一听,大当家的招呼他们哥俩,那必须得去呀。 跟着陈秀秀和刘胜利,就到了陈家。 陈秀秀一直在陈家办公。 所幸当年陈家虽然败落了,但陈厚魁分的这房子,还挺大的。 而且还挺结实。 陈家磨坊这屯子里别人家的房子,基本都是泥草房,还有人家盖不起泥草房,穷的住马架子或者地窖子的。 而陈厚魁家这房子,前墙用的是大青砖,这种房子就叫一面青。 地基打的也好,用的都是大青石。 房间也多,格局有点像四合院。 陈秀秀把她办公的地点,就设在陈家前院。 柯龙柯虎跟着陈秀秀和刘胜利进得屋来,几个人一落座,陈秀秀就对柯氏兄弟俩说道: “柯龙柯虎,我叫你们哥俩来,是有个为难事儿,我琢磨来琢磨去,满山寨里,还就你们哥俩办这个最为合适。 因此上,我迫切地需要你俩给我帮个忙。 只是不知道你们俩知道是啥为难事儿以后,能不能同意接受这个任务?” 柯龙柯虎对视一眼,不知道大当家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有什么为难事儿,非需要他们兄弟俩来办不可。 做哥哥的柯龙,小心翼翼地问陈秀秀: “照理说,我们哥俩承蒙大当家的瞧得起。 无论啥为难事儿,您既然想到我们俩了,都不应该推辞。 再一个,我们哥俩都是山寨里的一员,帮助大当家的排忧解难,也实属分内之事。 可怕就怕,大当家的觉得我们哥俩行,但实际上,我们哥俩属实不能行。 到时候再白耽误了大当家的事儿,那可就是我们哥俩的罪过了。 莫不如大当家的您把要让我们哥俩办的事儿,提前跟我们讲一讲。 我们哥俩也好衡量衡量,看能不能办好。 然后再决定能不能接这任务。 您看怎么样?” 就是柯龙不说这番话,陈秀秀也得提前告诉这哥俩,具体让他们干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