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几个逗孩子的汉子,把几个孩子逗哭了以后,他们也感觉讪讪的不好意思。 因此上,几个人一商量,就都转到马宝贵这一桌,飞快地抢了几块鸡肉,夹到各自的碗里,边还跟马宝贵替孩子们求情: “大当家的,差不多行了。 孩子们也还小,就饶过他们这一回吧,看他们哭得哇哇的,大家伙心里也怪不好受的。 哭得鸡肉吃到嘴里都不香了。” 这几个汉子刚才逗孩子们,其实也没啥坏心眼。 只不过他们就是传统意义上,对孩子们的那种猴稀罕,稀罕不到正地方,专门爱逗孩子们不高兴的那种人。 大概就像某些地方的老太太们,见到小孩子,就要逗一下,比方说吃个鸡的那种稀罕,嘿嘿。 其实马宝贵看几个孩子饿得哭哭啼啼的,心里也不咋好受。 平日里他再怎么不关注孩子,但毕竟是他亲生的,哪能说一点不心疼呢。 只不过当时当着赛貂蝉的面,说了狠话,现如今想轻易饶过几个姨太太和孩子,面子上过不去。 现在有人给他搭台子,他有了台阶下,自然顺势就答应了下来: “这几个不省心的呀,如果不是你们哥几个给他们讲情,我指定不能这么轻易地饶过他们。 但既然你们替他们讲情了,那也就罢了,饶过他们吧。 不然,咱们在这边吃着喝着,他们在那边狼哇的叫唤撒欢的,咱们也确实吃不到好处。 行了,让人把他们几个都松了绑吧,再给他们端点吃的喝的,别让他们再呜嗷喊叫的了。” 二姨太和五姨太,见终于有人来给她们松绑送饭,高兴得涕泪横流,再也不敢说些个有的没的了。 只有四姨太,面如死灰,饭菜那是一口都没往嘴里吃。 就那么瞪着俩眼珠子,直愣愣地瞅着外头,一声不吭,让人瞧着都瘆得慌。 只有几个孩子,终于能吃到饭了,吃得饭粒子都跑腮帮子上了,跟小猪崽子似的,吃到高兴处,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惹人怜爱。 等到这帮子人终于吃得差不多了,马宝贵抿抿嘴,招呼程泽铭,赛貂蝉等几个汪洋镇的重要人物,开了个小会。 得商量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啊,具体往哪儿去另起炉灶才合适。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非常时期,集思广益吧。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如果方便的话,先去港城。 马宝贵这些年贩大烟,认识了一个人,这人呢,在港城有点关系。 马宝贵他们到是也想下南洋,可下南洋也不是那么好下的,在那边人生地不熟是一个,再一个,找不到领路人,怎么去,也是个为难事儿。 别忘了,他们现在惹怒了日本鬼子,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被通缉了。 必须有稳妥地领路人,才能跟着走哇。 不然,万一人家这头说的挺好,那头把他们这些人一出卖,领赏金可怎么办。 而去港城的话,这不是有个可靠的人,可以替他们引荐港城那边的人么。 过去多少有个熟悉人,好办事儿不说,没准还能少走许多弯路。 主意一定下来,那就不再犹豫了,连原本打算在山里先待一阵子,等风头过去都不用了。 早走早利索,早到港城早安全。 但冷不丁决定去港城,那好些东西就不能全带着了。 毕竟港城他们暂且还不知道安全与否,再一个,鸡蛋也没有全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出来。 万一港城待不下去,等风头过去了,没准他们还可以回来呢。 因此上,马宝贵带领几个心腹,把金银珠宝,分出来一部分,偷偷藏到了隐秘处。 几个心腹,有那心眼子活泛的,暗道一声不好,知道了马宝贵这么重要的机密,恐怕不知道啥时候,就要被杀人灭口。 心里就已经在盘算着,怎么能在路上开个小差,趁马宝贵还没动手之际,赶紧逃了。 心眼不那么灵活的人,还在心里偷着乐呢,寻思着马宝贵能让自己参与这么重要的事情,那指定是特别信任自己呀,不然不能够啊。 这以后八成会越发的器重自己了。 其实马宝贵还真没这心思,想杀了他们几个灭口啥的。 毕竟,埋的这点东西,不过是马宝贵家财的九牛一毛而已。 他这些年当大烟贩子,那挣的钱海了去了。 光藏宝地,就有好几个。 这个,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真要是被这几个心腹给泄露出去,他会心疼,但还不算伤筋动骨,所以他根本就没那意思要杀人灭口。 但心腹不知道哇,所以好容易埋完了,也做好记号了,几个人各怀心腹事,回来了。 马宝贵领这几个人一回来,就命令手底下的人,赶紧收拾东西,另外通知其他几个据点的人,分开走,到奉城集合。 假证件,他们人人都有好几个,所以根本就不怕日本鬼子盘查出来啥猫腻。 就是武器这些,不太好带,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倒也不是难事儿。 他们贩卖大烟的过程中,很是结交了一批人,把他们顺利送到奉城基本上没啥大问题。 马宝贵后头倒是真带领着人马,通过中间人,顺利到了港城。 因为他们都是外来户,想在港城站稳脚跟,必须得有个当地人帮忙融入才好。 因此上,就使了好些钱财,搭上了孙二爷。 孙二爷是混黑道的,只是势力不太大,人手也少。 一见马宝贵这些人,他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些人一瞅就能打,而他孙二爷呢,善谋。 如果接纳了这些人,那帮派的地盘指定能扩大无数倍,以后的发展,更是指日可待。 于是孙二爷和马宝贵俩人是一拍即合。 而且约定,俩人都是帮派老大,不分大小。 把帮派的势力做大做强,就是他们的共同目标。 有了孙二爷的帮助,马宝贵这些人,渐渐地融入了当地社会。 但有些人,注定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 这说的大概就是马宝贵和孙二爷。 且说他俩联手,那可是横扫港城的大街小巷,势力发展的极其迅猛,可以说已经成为了港城最大的帮派之一。 这时候,俩人的矛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