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二也不甘心就这么被方娟拿捏得死死的,还准备挣扎一下。 因此说道: “我说方娟,你也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说实在的,即便你真个确定了程泽铭被抓走,是因为我的举报。 可你敢把这事对程家人和盘托出吗?敢真个当着全村的人嚷嚷出来吗? 呵,我笃定你不敢。 你想必调查完毕以后也知道,那些收受程家贿赂的主事人,可不是好惹的。 不然,就凭你想讨好程家,嫁给程泽铭的迫切劲儿,你不可能这么久,都不对程家人露半点口风。 因为你知道,你若真敢把那些主事人收受贿赂的事,全摊开了让大家知道,你也怕他们不放过你们这一家人。 你也知道你爹虽然是个人贩子,啥人都敢掠,在外头人面广,可也罩住你们这一大家子人。 说来说去,这乱世啊,枪杆子才是硬道理,别的都是虚的。 人家真要是真刀真枪来硬的,你爹指不定会扔下你,撒丫子自己个跑路。 你既然明白这点。 所以说啊,咱们交易是交易,无非是各取所需而已。 但我不捏咕你,你也别想着捏咕我。 咱俩都不是软柿子,等于说在交易里,也都是平等的,你同意不同意我这观点? 你若同意,我就跟你交易。 你若不同意,大不了闹他个天翻地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得着好!” 说完,王二把藏在腰间的枪露出来半截,故意让方娟看到。 方娟看到王二故意把枪给显摆出来,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一挑眉说道: “就咱俩现在这情况,你难道还没看出来么?咱们呢,是合则两利,斗则俱伤。 所以,只要你不给我出幺蛾子,我捏咕你干啥呢。 毕竟,我要想嫁给程泽铭,还得靠你帮忙呢。 你说对吧? 而你要想抱得美人归,娶我堂妹方梅,不是也得靠我帮忙么? 既如此,自然咱们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更高一级的说法。 但是呢,你也知道,我平时啊,就爱动个心眼子啥的,你要是想做什么,你在动手之前必须告诉给我知道。 咱俩商量过后,才能施行。 不然,我怕你这猪脑子坏了老娘我的好事儿!” 王二打小在方娟手底下就没捞着过好处,知道方娟这人心思奇诡,算计人,那是算计得明明白白的。 要论武力值,自己可以说是比方娟强了千倍百倍不止,可若论算计人心,自己情愿甘拜下风,自认不如方娟。 何况此时既然已经上了贼船,下不去了,自然也是希望能娶到方梅。 不然,半点好处捞不着,岂不是白做了一回坏人。 因此,倒也点头同意,对方娟说道: “成,我要真有啥大动作,肯定提前跟你商量。说吧,咱们下一步要干啥? 哦,对了,你是要看程泽铭写的信吧?喏,你要看,那给你看。” 这回王二痛痛快快地主动把程泽铭写给家里的信,递到方娟手里。 方娟把手在衣襟上擦了又擦,非常珍重地拿过那封信,直接贴到自己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露出一抹痴迷地笑容,对王二说道: “时隔多年,我又闻到程泽铭的味道了!” 又把信紧紧攥在手里,眼里带着偏执和疯狂,恨恨地说道: “程泽铭是我的,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他抢走!谁也别想! 吴家小姐算个屁呀,她连程泽铭半根汗毛都配不上。 整天就知道娇娇弱弱地躲在绣楼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估计她连饭都不会做,又如何能当好程泽铭的贤内助? 哼,还得是我这样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生得出儿子,打得起豺狼。 我跟程泽铭才是绝配!” 王二都被方娟的自恋和无耻给惊呆了。 虽然早知道方娟有点变态,可也没想到这么变态。 在过去那保守的年代,这一番话,可算是惊世骇俗了。 方娟看王二张大嘴巴的蠢样子,翻了个大大地白眼。 不过现在她已经拿到了程泽铭的信,心情好,也懒得再搭理王二。 她可还得拿着信,回家好好谋划一番呢。 因此冲王二摆摆手说道: “你先回家去吧,这信我拿着。明天一早,咱俩还在这个地方碰头,到时候我再交代你咋办。 对了,回家的时候,悄悄的回,千万别闹出啥大动静,万一让程家知道了,问你要程泽铭的信可不行。 毕竟,这信我今晚上才能弄好,可不敢让他们找到你哦。” 王二既然已经答应了方娟的交易,自己也不愿再节外生枝。 因此保证道: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既然我答应了你的交易,自然会全力配合你行动。 再说我现在都成独眼龙了,身材也早就走了样,如果我不说话,估计连你也认不出我来。 今晚我就不回家了,随便找个地方眯一宿,等明早咱俩碰头以后,有了具体章程,我再回家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