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官眼珠子一瞪: “让你给池田大佐治病,磨蹭啥呢?快治!” 郎大夫气得直鼓腮帮子,还不是这狗翻译官非得叭叭地问他。 不然他早就把躺着这老鬼子给扎站起来了。 但他心里气得要原地爆炸了,面上还得卑微地答应着。 叫来大孙子东林,让他给自己搭把手,帮忙按住池田。 把池田肚子露出来,又拿出一块埋拉巴汰地手绢,象征性地给池田擦了擦肚子。 随后一针就照池田肚子上攮进去了。 扎完池田肚子还不算完,又接着把池田脑瓜顶,胳膊弯儿、腿弯儿、肩膀头子,肋叉子,下狠劲儿扎了十好几针。 扎完小黑针,郎大夫也累够呛,毕竟这小黑针得配合行气法门才能奏效。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就见躺在床上的池田,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咔”喷出来一口大浓痰。 这浓痰里带着血沫子,喷出去多老远,正喷到歪脖子翻译官脸上,歪脖子翻译官“呕”一声,差点恶心得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但想到池田的凶残,又强行忍耐回去。 且说池田把这口大浓痰一吐完,那家伙地,“腾”就从床上翻身下地,“蹦蹦蹦——”在地上一顿瞎蹦跶。 蹦跶完了发出一阵嘎嘎怪笑: “我地又活回来了!哈哈哈哈—— 来,就你们几个,跟我比试一下,看看是我厉害,还是你们厉害!” 那几个小鬼子面面相觑,虽说是比试,可池田这老鬼子总爱下死手,不是十分必须的情况下,还真就没人敢跟他比试。 不过又想到池田这都瘫吧好几天了,就算是好全乎了,身手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一想到过去被池田压着打的黑历史,好容易有了个洗白翻身的机会,就这么放弃,又实在是不甘心。 于是一个小鬼子上前一步说道: “来,我跟你比。” 池田狂笑着连连摇头: “不不不,我要你们几个一起上,来,敢不敢跟我比?” 这几个小鬼子看着池田这狂妄不可一世的样子,鼻子差点都气歪了。 也顾不得池田病刚好,摆开架势,就一起扑了上来。 谁知道池田虚晃一招躲开几人,反身拳打脚踢的,就把几个小鬼子给撂倒了。 得说池田这老瘪犊子确实有两下子,不然不能一个整天把“愚蠢”俩字挂嘴边上,逮谁骂谁的家伙,还能当上大佐。 几个小鬼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池田: “我们输了,你赢了,你比我们几个加一起还厉害。” 不认输不行,不认输池田这老鬼子肯定不会罢休的,说不定还要跟他们继续比试。 池田一听,腆着西瓜肚子哈哈一阵大笑,他躺在床上这么多天,就今天最畅快。 简直是身心愉悦。 他这一高兴,劣根性又冒出来了。 总觉得必须得好好庆祝一下子。 至于咋庆祝,他一眼就看到站在郎大夫旁边的东林。 东林长得特别像郎大夫,跟郎大夫年轻那会儿有一拼。 也是唇红齿白,英俊潇洒的小少年。 池田老鬼子就起了歪心思。 对歪脖子翻译官和几个小鬼子说道: “你们地出去! 不要进来打扰,你们地明白?” 这些人都是曾经跟池田共事多年的人,自然知道这老鬼子是个死变态。 看着站在旁边啥也不知道的东林,几个人发出一阵阵怪笑。 “明白,我们地明白!你使劲折腾吧,我们保证不打扰。” 说完一哄而散,都跑了。 池田瞪着倒三白眼,舔着大肚子,搓着手就奔东林而去。 一把就抓住东林的衣服: “你地,过来服侍我。 服侍地好了,重重地有赏!” 就要把东林往床上推。 郎大夫自然不知道池田是个死变态。 但他看这老鬼子突然对自己孙子拉拉扯扯地,一看就是要不行好事儿。 这他能让么。 自己这大孙子可才十二啊。 当下就把他那小黑针捻在两指之间,一个箭步冲到池田身后,一针就狠狠地攮在池田后脖颈子正中间。 随后“刷刷刷——”,运指如飞,连着给池田扎了十好几针。 池田哪儿受得了这个呀,本来他这看似活蹦乱跳好利索了,实际上就是个倒霉催的,即便现在郎大夫不对他下手,过几天他也是要死的人。 郎大夫含恨出手,自然这小黑针的功效也是不一般。 只听得“咣当”一声,挨完针的池田,立时躺倒在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给池田扎小黑针的时候,郎大夫为了东林的安全,凭着一腔孤勇,半点不带怕的。 可池田真就这么躺倒在地,死翘翘了。 临死之前池田老鬼子感到特别不理解,他不就是想庆祝一下么,咋还把他自己给庆祝死了呢。 咱再说池田老鬼子这一死,别人啥反应暂且先不知道,毕竟还没被人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