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水既然下定决心把面粉折成钱给姜芍药了,就半点不敢耽搁时间。 就怕他这边一迟疑的功夫,姜芍药又出啥幺蛾子。 赶紧把他打发走就清净了,于是好像牙疼般“嘶嘶”了两声说道: “芍药啊,不是老哥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老哥我能量不够啊。 面粉咱倒是有,可给你送到东北,属实办不到哇。 你就饶了老哥哥我这一回吧,行不? 这么地,我把面粉全部折成钱给你。有了钱,你到了东北,那还不你想买啥样的就买啥样的么。 没准东北那粮食还便宜,你还能多买点呢,是不。 而且人家东北可是号称粮仓啊,那啥,我这就马上安排人,给你把钱都兑成黄金,你带着也方便。 那个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哈,我还有点事儿,得去找姜芙蓉说道说道,就不跟你唠嗑了啊。” 这老家伙,着急忙慌地就要走。 姜芍药一听他要去找姜姑姑,想必就是去说历练地点的事情。 那他也得抓紧去跟姜姑姑报备呀,东北那地方,可也不是单就他一个人看出来好来了。 谁不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跟着掌门人刘胜利一起混,有便利条件呢。 于是,他一把逮住余得水: “哎,你等我会儿,我这也正好要去跟姜芙蓉报备历练地点呢,咱俩正好顺道,一起去。” 余得水刚给出去钱,这会儿正肉疼肝疼的时候,半点不想跟姜芍药一路去姜姑姑那里。 可胳膊被姜芍药死死抓住,他还挣脱不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俩人一起,来到姜姑姑这儿。 一进门,就看见余藏剑正在姜姑姑跟前,手舞足蹈地白话呢。 这家伙的,就见他说得唾沫横飞的,满嘴丫子冒白沫,嗓子都哑了,还白话得起劲呢。 他俩一瞅,不好,照余藏剑这么白话的劲头,姜姑姑八成心情不能好了。 他俩跟姜姑姑打交道,那可比余藏剑的时间多了去了。 早就知道姜姑姑最不耐烦旁人跟她一直讲个没完没了,罗里吧嗦的。 嫌烦。 尤其这会儿姜姑姑那脸色可不咋好看,阴云密布的,马上就要发火的样子。 被他俩来了,正好撞枪口上,再平白无故的被姜姑姑一顿呲哒,这受不了。 俩人就打了退堂鼓,想等会儿再来。 悄咪咪地就往后退,不想进来了。 谁知道姜姑姑手拿大剪子,“咔嚓”剪掉一根树枝子,一抬头就看见他俩了。 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来人了,即便来的是这俩讨厌鬼,可也能打断余藏剑谈话的劲头不是。 不然,姜姑姑真的忍不住要爆发小宇宙,把余藏剑一老拳捶出门外了。 当下一招手,笑呵呵地喊:“你俩来了,快进来,进来呀!” 就说余得水跟姜芍药,啥时候受到过这待遇呀。 自来每次见到他俩,姜姑姑不是翻白眼,就是把头一扭,不搭理他们,要不就对着他俩一顿疯狂输出骂人。 现在这么欢喜地喊他们,咋回事,瞅瞅天空,太阳也没从西边升起来呀。 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两人半点没感觉高兴,反而有点毛骨悚然。 边往后退,边摇头:“不了,不了,我们待会再来吧。呵呵,呵呵。” 两人掉过腚去,扭头就要跑。 姜姑姑一看,这俩货咋地,自己好容易对他们俩和颜悦色一回,这俩还不给面子是吧。 当下把大剪子咔嚓就合上了,脸一拉耷,在后头嗷嗷喊他俩:“咋地,我请不动你俩呗!你俩跑啥跑,给我回来!” 妈耶,这回的语气,跟平时的语气可对上了。 余得水和姜芍药长出一口气,就说刚才姜姑姑八成是被鬼附身了,竟然不光给他俩笑脸不说,还能乐呵呵地招呼他俩。 现在没事儿了,你爹还是你爹,就是这个霸道劲儿。 俩人当下不再迟疑,又折回来了。 姜姑姑看着他俩,一翻白眼:“俩贱皮子,不给你们好脸儿吧,你们说我不得意你们。 可给你们好脸儿了,你们又消受不起。就没见过像你俩这么贱的!” 姜芍药嘻嘻一笑:“是是,可不咋地,你一天不呲哒我几句,我这浑身都不得劲儿。” 余得水有求于姜姑姑,也不敢像平时一样再阴阳怪气的,当下皮笑肉不笑地强挤出个笑脸来: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俩天生就是贱皮子,嘿嘿嘿。” “说吧,来这儿找我有啥事儿?”姜姑姑知道这俩人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 余藏剑可算逮着机会插话了,哑着嗓子说道:“嗨,他俩来还能有啥好事儿,肯定是挑好了人选,过来报备的。” “呦,你这进化了呀,啥时候成我们俩肚子里头的蛔虫了,连这你都知道了!咦,我说你这嗓子咋地了,咋还哑脖倒嗓的呢!是不是没事儿钻粪坑里头喝金水喝的,哈哈哈哈。” 别看余得水已经娶妻生子了,但只要有哪个男人敢围着姜姑姑说话,他都打心里头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