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明月冷,骏马疾如风。 这几个人一口气出了天宝镇,越走人烟越是稀少,而高大的树木,也越来越多。 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恶狼的叫声,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衬托得气氛越来越瘆人。 再好的马,也不能一直全速的奔跑,马也得歇歇脚。 等马速度一慢下来,除了陈秀秀和刘胜利外的几个人,互相瞅摸瞅摸,这是要干啥去,大当家的陈秀秀和刘老爷子,临行前啥都没有交代。 他们几个是不是该问一问,到底咋回事啊。 但瞅着陈秀秀她俩神情严肃的样子,还都不大敢开口问。 过了半天,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问道:“大嫂,这是去哪儿啊,整的神神秘秘的?” 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四荒子。 陈秀秀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继续赶路。 曾峻岭有点瞧不起四荒子,不屑的一撇嘴:“你瞅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咋一点都不懂事呢!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别问,咋那么多话呢!不说话能憋死你呀!” 打从四荒子带曾峻岭逛窑子,回去让胡子们好一顿打趣起,咋瞅四荒子,曾峻岭咋来气。 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咋四六不懂呢。 我这童子身可是要留给未来媳妇的,你这趁我喝多了,把我扔到窑姐炕上去了,这是祸害谁呢! 要说为啥四荒子着急忙慌地就跑回天宝镇了,还是曾峻岭心里头气得慌,跑小护士那里,就把四荒子给卖了。 说四荒子那家伙地,一点都不像样子,天天没事儿就逛窑子。 这把小护士给气的,本来她哥哥就不同意她跟四荒子俩处对象,好说歹说的,也是仗着从小自己哥哥就疼爱自己,不愿意自己伤心啥的,刚松点口,眼瞅着,马上就要同意自己跟四荒子的事情了。 结果,不怨自己哥哥不同意啊,自己眼光,果然不如哥哥厉害。 哥哥一早就说,四荒子这人花里胡哨的,不像个正经人。 自己偏还以为这是四荒子为了抗日,给他自己套的保护色。 结果······ 那家伙地,直接就跟四荒子闹掰了。 任凭四荒子咋解释,人家小护士就一句话:“曾峻岭跟你没怨没仇地,更是你们一个队伍的,人家孩子还那么小,说瞎话蒙我,图啥呀!” 反正就是不信四荒子,就信了曾峻岭。 这把四荒子气得,恨不得抓过曾峻岭这小崽子,痛揍他一顿。 就说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找个合心意的媳妇容易么!把他婚事给挑黄了,对曾峻岭有啥好处啊,套用小护士的话说:图啥呀? 况且,四荒子也真是觉得冤枉啊。 他领曾峻岭逛窑子,那真是出于好心。 可他这好心,满山寨就没一个人赞同他的做法的。 他钱没少花,结果,还把人给得罪了,就说再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了。 可又不敢真揍曾峻岭。 关键是人家曾峻岭后台硬啊。 大当家的陈秀秀是他堂姑,刘胜利是他师父。 就这俩人,哪一个也不是四荒子惹得起的人。 就,气死了呀! 他心里头一直憋着气,咋瞅曾峻岭都不顺眼。 再一听这小崽子敢训斥自己,那还忍得了。于是也呛回去了: “哎呀,小兔崽子,你个欠登的,咋哪里都有你! 我问我大嫂,管你屁事?用得着你多嘴多舌的! 我看你是让我们大家伙给捧的,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你现在这是飘了呀!” 四荒子当时睡的正香,做梦跟小护士俩人又和好如初,正花前月下呢。 结果,突然被陈秀秀揪起来就走,也不告诉他去哪儿,着实让他有点恼火。 曾峻岭小脸一仰:“哼,咋滴,我就是飘了!你打又打不过我,说也说不过我,你能把我咋样?” 一句话把四荒子怼的半天没出声,有心再呲哒曾峻岭两句,一瞅,刘胜利都不拿好脸色盯他,那恶狠狠地样子,得,咱惹不起,咱躲得起! 你们都是大爷行了吧! 一勒马缰绳,低头跟在众人后面,不吭声了。 曾峻岭也没好到哪里去。 刘胜利眼珠子一瞪,曾峻岭一缩脖子,跑前头找陈秀秀唠嗑去了。 他把四荒子跟小护士给挑黄了,刘胜利当着大家伙的面没说啥,可背着人的时候,没少磕打他。 过去都讲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你说你就一个小屁孩子,何况就算四荒子不对,你也不能跑去跟小护士告状啊。 你一个男孩子,咋还学老娘们儿,净扯老婆舌呢! 把孩子给训的,好几天蔫头耷脑的。 训完了,刘胜利瞅着孩子都蔫吧了,心里还有点心疼。 但是你要是不在小的时候,就把孩子给教育好了,难道等将来他长大了再犯错,让别人教训么。 狠狠心,给曾峻岭加了好些课程。 让你忙起来,累得倒炕上就睡,看你还有那闲工夫去管闲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