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谁也想不到,深更半夜的还能遇到他。 他们从林子里走到大路上,这时候所有人都累的不行了,精疲力尽,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踉踉跄跄。 还幸亏爬犁是用马拉的,实在走不动的人,可以去爬犁上头倒换着歇歇。 就这也快走不动了,那好些地方,没有路,都是他们硬开出来的,现开的道,肯定不会那么好走,马自己过去还行,拖着爬犁,可就过不去了。 遇到这样窄的地方,只能靠人拉着爬犁硬拽。真就是人困马乏呀。 陈秀秀更是肚子疼的要命,这么冷的天气,脑门子上头都是汗。 这些人实在是走不动了,只能坐在路边歇一歇,就着雪粒子,啃点冻得硬绷绷的干粮,补充点体力。 正啃着干粮呢,就听远处响起了马蹄声。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时不时,还能听见马边跑,边打着响鼻儿。 还有甩鞭子,吆喝着赶马车地声音,有那赶过马车的老车把式,单从这声音听,就知道赶马车的,这是一个好手。 陈秀秀一听有马车的声音,赶紧派几个兄弟去拦车,如果能捎他们一段路,那可解决大问题了。 不一会儿,两架大马车嘎吱嘎吱地就到了他们跟前。 好家伙,人家这车上配备这个豪华呀,就甭提了。 这豪华倒不是说身车怎么奢靡,而是这一架马车上就有五匹大马,两架马车就有十匹大马。这阵容,还真是令人惊叹呢。 在过去,一般人家是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匹高头大马的。 不说别的,就说这喂马的草料,就不仅仅是一点小钱。 草料可不是单有草就行的,还得掺和点黄豆啥的,不然这马喂不了这么膘肥体壮的。 就见这马车上拉着重货,那马身上都冒着白气儿,可见都是不停奔跑,出汗蒸发的水蒸气。 两个拦车的兄弟伸手去拦马车,那赶马车的人根本就不搭理他们。 一扬手中的大鞭子,左右开弓,啪啪赏了那两个兄弟一人一鞭子。 幸亏是冬天,穿着厚衣服,要是夏天衣服单薄,非给打得皮开肉绽不可。 陈秀秀眼睛一直看着拦车的兄弟,一看拦车失败,人家根本不停。 要命的关头,陈秀秀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在胡子窝里待得时间长了,身上自然沾染了霸道的匪气。 “妈了个羔子的,还反了你了!”她说完,掏出枪来,“啪啪”就冲那赶车人开了两枪。 两颗子弹贴着赶车人的耳朵飞过去,再偏差一点儿,那就要了赶车人的命了。 赶车人一惊,赶紧一勒马缰绳:“吁——” 心里暗骂,这是遇到劫道的了?就不知道是这附近的胡子,还是普通劫匪。 没奈何,人家手里头有家伙,自己还真不敢硬杠,只能把马车慢慢的停下来,靠在路边上。 这回那赶车人也不敢硬杠了,本来以为就是俩普通汉子拦自己的车,吓唬一下子就拉倒。 可这在仔细一瞅,哦豁,好大一帮子人,黑压压地,都查不出来个数了,好有二三百人。 自己这是遇到硬茬子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车上。 心里暗暗祈祷,但愿待会这帮子人别太为难自己。但是心里也是多少有点不甘心,准备待会见机行事。 蔡曼丽在旁边瞅着,觉得这样做,很不合纪律要求,奈何现在是陈秀秀的主场,她说了不算。 只能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待会要是陈秀秀她们为难这赶车的,自己得帮对方讲讲情。 虽然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但是老百姓都不容易,可不能伤了人家。 不说蔡曼丽的纠结,单说陈秀秀带着一大帮人,慢慢的走到赶车人的近前,抬头冷冷地说道: “这位兄弟,咱们现在呢,遇到难处了,要临时征借你的马车一用!” 话语中藏着不容置疑的寒意,仿佛只要那人敢开口说半个“不”字,迎接他的,咳,就不一定是啥命运了。 那人也不答话,就那样直挺挺的坐在车辕子上不动弹。 陈秀秀可不管他动不动弹的,今天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为了大荒子的生命安全,陈秀秀这是豁出去了,哪怕被别人诟病她的行为,她也在所不惜。 让人把大荒子的马爬犁拉过来,横在马车前面,接着说道:“我们这里有一个重伤的病人,急需去奉城治病,得麻烦你捎我们一段路! 当然,你要是吃敬酒,咱们啥都好商量,我们呢,也不会亏待你就是了。 但你要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呵,你看见我手里这家伙什没有?我说了不算,我手里这家伙什说了算! 其实呢,我之所以劝你吃敬酒,这可也是好心好意,不想在你身上浪费一颗子弹的,呵呵呵。 也是真心诚意地希望你,把俩眼珠子瞪圆喽,瞅仔细喽,好好考虑考虑是吃敬酒还是吃罚酒!千万别自误! 真等到我们待会动手不容情面,你再后悔喽,哭爹喊娘啥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