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秀说:“弟妹,不要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当的。” 吴东又打了那个女间谍几下,这才停手,站到陈秀秀身边。 陈秀秀看着这个女人,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间谍啊。 会不会是弄错了,可千万别冤枉好人啊。 “说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怎么向外传递情报?还有没有其他同伙?”陈秀秀开始审问这个女人。 谁能想到,这个女人却是来个全盘否认,理直气壮地反问:“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啥,什么情报,什么同伙?” 韩二当家的接话:“那你为什么跑出来,其他人都不出来?” 那女人辩解道:“我听到有人喊,以为是日本鬼子来了,就往外跑啊,我从小睡觉就比较轻,容易醒。” 韩二当家的冷笑:“好一个睡觉轻,真会辩解,来人,给我把她关起来,好好审一审。” 院子里一吵吵,屋里的其他女人也都出来看热闹。 一个文质彬彬的女人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为什么要抓她?我知道你们救了我们,可是也不能随便抓人啊!” 如果刘玉蓝在这里,肯定会认出说话的人,就是那个女校长,而被抓的女人,正是当初在狱中的开锁女人。 陈秀秀表情严肃地说:“我怀疑她是日本间谍,如果不抓起来,恐怕大家都有危险。” 女校长冷冷一笑:“说她是间谍,请问有证据吗?没证据就胡乱抓人,这是没有王法了么?” 无常从暗处走出来:“刚才我喊着火了,快跑啊,用的是日语,如果不是日本间谍,为什么她能听懂日语?” 无常身穿黑衣,一手按在腰间,随时都准备拔枪的姿势,让女校长愣了一下神。 女校长随即恢复正常,解释道:“难道会日语就是间谍了?那我也会日语,是不是也要把我抓起来啊?” 吴东哼了一声:“我早就注意她好几天了,她每天夜里都鬼鬼祟祟的四处跑,这正常吗?” 女校长毫无惧色,说道:“是我让她出去的,你们给的粮食根本不够吃,我让她出去找点儿吃的。” 三荒子有点儿急了,骂道:“去你大爷的,老子说你是间谍,那就是间谍,不服连你一起抓!” 胡子出身的他,别看平时蔫声蔫语的,可那是相对于其他几个弟兄蔫,跟别人比,那脾气也火爆着呢。 只不过抗日后,收敛了许多,此时,他一看女校长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傲娇模样,一下就火大了。 女校长连看都没看三荒子,眼睛盯着陈秀秀:“你们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姐妹们,这个地方不能待了,你们有机会就走吧,说不定哪天,也会把你们当成间谍,说抓起来就抓起来!” 陈秀秀和韩二当家的也不生气,就看着女校长叭叭叭的鼓动其他妇女。 很多妇女没什么主见,别人一忽悠就活了心思,嘁嘁喳喳小声嘀咕起来。 陈秀秀等女校长说完,哂笑一声:“请问,你说完了吗?我告诉你,这里来去自由,你们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我承认,吃的东西不多,但现在粮食紧张,你们吃的喝的,都是我的兄弟们,从牙缝里头省出来的粮食。 咋地,你们这是嫌弃我们省出来的粮食不够吃,那好啊,你们走,随便!绝没有人拦着你们。” 又冷笑一声:“的确,我们只是怀疑她是日本间谍,没有证据,但是为了所有兄弟们考虑,我们必须把她关押起来。 我这里就是我说了算,你们有不服的,也给我憋着! 现在,是去是留随你们的便,门就在那边,慢走,不送!” 陈秀秀说完就走,后面跟着一帮兄弟,那个开锁的女人,也一并被五花大绑,单独关押起来。 女校长和另外那些女人,都愣在原地,她们没想到陈秀秀如此强硬,这闹得这么僵,整的大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也没商量出来个子午卯酉,最后只能都灰溜溜地回屋睡觉。 只有女校长心有不甘,狠狠的一跺脚,也回屋去了。 陈秀秀把人交给无常,让他负责审问。 无常那审讯手段可多了去了,再硬的嘴也能让她开口。 他曾经专门学过刑侦审讯,心理攻势啥的不在话下,一旦突破被审讯人的心理防线,那就会老老实实交代。 无常最擅长的,就是让被审讯人,感觉到恐惧,无边的恐惧,但又同时给她留一个后门,仿佛只要老老实实交代了,就能立刻远离这种恐惧。 这种手段,屡试不爽,从没有失败过。 陈秀秀放手让无常去审讯,自己跟韩二当家的说:“韩叔,看来咱们晚上应该派一些巡逻的了,万一还有日本间谍,那咱们就危险了。” 韩二当家点点头,立刻去安排人手。 陈秀秀又对吴东说:“那边儿还要辛苦你,继续监视一段时间,一定要把潜伏在这里的间谍,全都抓出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