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跟在白衣服女人花花后面,进大门去了。剩下的黑衣服汉子们,抱着膀子冷着脸,在门口站成一排。 剩下的人们一看,没啥热闹可看了,三三两两地,就散差不多了。 剩那王大妞,在地上躺着也没人管,三个瘦瘦小小的闺女,想扶她起来,也扶不起来,三小只,在那小小声地,抽抽搭搭哭着。 她那男人就那么躺在门板上,更没人管了。 刘胜利和大荒子,看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本来他俩也想走,可刚才那小姑娘都看见他俩了,现在走,万一小姑娘不高兴了,晚上来割个小丁丁啥的,这谁受得了啊!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赶紧到门口,哈着腰:“嘿,嘿兄弟,能不能帮我跟仙姑通传一下,就说,那个前几天跟她约好的,老刘头求见。” 其中一个黑衣服,大概是个领头的:“哦,仙姑交代过,你俩锅(个)的事体,说你俩嘞,太脏了,太臭了,让你们俩锅(个),洗吧干净了再来。” 这一听,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反正南腔北调的,也听不出来,不是本地人就是了。 刘胜利还好点,他没推粪车,大荒子推了一路,那身上老味了。 要说他俩干啥专门推个粪车来,那是因为,枪和炸药地雷这玩意,那可太扎眼了,你能明晃晃地拿么! 这也是没招了,十几把枪,好些个炸药土地雷啥的,也好大一堆了,不可能揣身上。 就得弄个车推着回去。这不是,怕推个普通车惹人眼,再让别人怀疑啥的。 专门整个粪车,臭哄哄的,装做给仙姑家里掏粪,一般人嫌弃臭,那是啊,谁专门趴粪车上往里瞧啊。 唉,这也是无奈的招数。结果,人家仙姑不乐意啊,嫌弃臭哄哄的,这可咋整! 爷俩脸都抽吧吧地,犯愁啊! 那黑衣服看他俩这样,也不为难他们,就说:“仙姑都给你们打点好了噻,你俩收拾好要带的东西,不用弄车喽。这些仙姑都安排妥喽。仙姑派小仙子跟你们走一趟,你们呢,只管照顾好小仙子就行喽,旁的啥子,就不用管喽。” 挥挥手:“你俩快回去准备准备噻,赶紧来,这天可不早喽。早点走,还能早点到地方,省得我们小仙子在车上受罪噻。” 这俩人眼睛都直了,妈吔,这还真派小姑娘跟他们一起去啊!本来他们都打算这次来取武器,求求仙姑,能不能给他们换个人跟他们回去了。 结果,人家早都安排好了,这就没辙了。谁敢说个“不”字啊。 俩人转身拉着臭哄哄地破架子车,蔫头耷脑地回家了。 到了家里,吴东吴西姐俩都在呢。出来迎着他俩,小声问:“那啥,东西都整回来了没?” 老头摇摇头。 吴东嗓门一下就大了:“咋,她们反悔了?不给?” 老头无精打采地:“可别瞎吵吵了,进屋说!” 这四个人进得屋来,老头长长叹一口气:“别提了,这次去,可吓死我们爷俩了!” 就把在仙姑门口看到的事情始末,这么地,那么地,跟她们姐俩一讲。 又讲了最后偷听到的小姑娘的嘟囔,这吴东眼睛都亮了好几分,紧着问:“那后来呢······后来咋地了·····” 老头没好气地呲哒她:“后来,后来就是人家安排那专割小丁丁的小姑娘,跟你大师兄一起回山寨!” 吴东同情地看了大荒子一眼:“哦,那大师兄和你们山寨上的那些弟兄们,可有福了,咯咯咯!” 你说她这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的,她还幸灾乐祸上了。 把个老头气得,可再气也没招啊,暗暗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自己徒弟,这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徒弟,不能打死她。 但是,可以想法折腾她,就说:“仙姑要求得急,本来想让你们去探樱花国人的枪械库,也得往后面延迟了。你和你妹子最近也没啥事情,你俩就跟你们大师兄一起去吧。 你不是爱听这些八卦么,伺候好那小姑娘,一准不缺八卦听。没事,你也可以跟她学学怎么阉猪,以后就算不能做小偷了,也可以去乡下阉猪,也算一门能糊口的手艺。 嗯,你要是想学学怎么阉人,也可以跟她学!不过这个学了,估计不能拿来挣钱花,毕竟,现在没有太监这一说了。” 吴西扯扯嘴角,这是姐姐又嘴贱,惹到师父了。 吴东还是笑嘻嘻地,拍拍胸脯:“行啊,我一准把小姑娘哄好喽,哄孩子么,我在行!师父您呢,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要说老头为啥让双鼠姐妹去呢?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你说他不怕仙姑么,他怕!可是人家都要跟大荒子去了,他们还不敢拒绝,那就只能多加点保险了。 双鼠姐妹虽然年纪不太大,也就十八九岁。但人家练得是童子功,这功夫可不比大荒子差多少。 小姑娘再小,也是个女的,大荒子可是个男人。这男人再心细,也不赶女人心细。老头也怕他照顾不好小姑娘,再惹仙姑生气了,把大荒子给怎么地,比如那啥,割个小丁丁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