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门并未再有言语,内心同样不解,也非常害怕,极为担心年老的自己,今日走不出这片山林之地死在此处。 张掌门示意其身后的弟子不可有丝毫的举动,不可随意逃离白白丢了性命,不可发出任何的言语。 同时,自认不敌的张掌门,此前也已领教过了提线老人的厉害,加之此刻其身侧更是出现了传闻中被其驱使,杀人如麻的三具人傀的出现,张掌门心中甚是害怕,在数百人的围观之下,带着自身的疑惑以及一身的伤痛,独自走了上前,抱拳恭敬的行礼道:“不知老者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还无缘无故伤了这么多的性命,要是老者也看上那个黑色的瓶子,我们交与你便是,老者无需动怒”。 张掌门在说话的同时,便看向与提线老人对立而站的子风、姜云二人,并挤眉弄眼,示意姜云将手中的黑色瓶子交给提线老人,以此来换取他的性命,以及众多不敢再有逃离之想夺众多习武之人的性命。 在张掌门示意之下,在场的那些已经受伤的各派弟子,也都眼含祈求之色,看望着姜云手中拿着的黑色瓶子,希望姜云能够如七星山张掌门所言,将手中黑色瓶子交给杀人不眨眼的提线老人,来换取提线老人,以及其驱使的那三具人傀的不杀之恩。 奈何,子风、姜云二人看着眼前面露恐惧之色的那些嗜杀之人,感觉到了极为不解的好笑,不知此刻这些祈求自己交出黑色瓶子,换取他们性命的这些嗜杀之人,有何脸面苟且偷生活在世间,也不知此刻这些嗜杀之人,可曾想到,此前他们为了争抢搜寻灵液,被他们斩杀在山林之中的枉死之人,何尝不是与此刻的他们一样,祈求他们刀下留情。 子风看向众多的祈求之人,调侃的问道:“你手中的瓶子将要如何处置,他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嗜杀之人,都还在等着呢”,随即子风嘴角便露出了极为嘲讽的讥笑之色,笑着朝向了七星山的张掌门,以及其身后的张景师兄弟一行人。 一路跟随子风而来,看尽了面前嗜杀之人恶性的姜云,自然也极为不屑的将黑色瓶子在手上上下掂量了一番,很不在乎的说道:“如此漂亮的一个瓶子,之前看你们不惜斩杀他人的性命,个个都在拼了命的争抢,此刻到了我的手上,怎么就要我交给旁人了,这是否有些强人所难了吧,我不交”。 奈何,子风、姜云二人的举动,反而引来了面前被称为名门正派,众多习武之人求生欲望的唾骂,但又被姜云此前突然出现,一拳将提线老人头颅打歪倒退的极强威力,惊吓得不敢大声言语,只能自顾自的低声谴责,也极为担心面前突然出现的子风、姜云二人也如提线老人一样,将他们屠杀一番。 只是,在一旁捂着流血的胸口,求生欲望极强的罗掌门,似乎有些不耐烦了,面对只有十五六岁少年模样的子风,姜云二人,其拿出了自己年老,作为一派掌门的身份,非常着急教训式的的谴责道:“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小娃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我们如此多门派掌门、弟子的性命,此刻都抓在你的手上,是你今生不知从何修来的福份,给你有个好好表现的机会,你们怎能如此不识趣,你们二人快快将手中的瓶子交给面前的前辈,可不要误了前辈的心情,弄不好你们二人会死在我们前面的,今日之事你们二人若是办得不错,我通天派定会收你们二人为徒,保你们二人日后行走在江湖,无人能敌”。 对于罗掌门,以及众多求生之人的附和无耻之言,子风实在感到莫大的好笑,实在有些看不不下去了,子风一路走来,可是亲眼所见,通天派的弟子仗着实力远在其他人之上,打杀了不少在山中搜寻灵液之人,特别是刚刚,他们在争抢黑色瓶子之时,也根本没有顾及他人的性命,打杀了不少其他门派之人,此刻自己性命受到了威胁,就假模假样的装起了好人,如此无耻的嘴脸,甚是可笑。 于是,子风也毫不客气的怒骂道:“你又是什么货色,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来到我们七星山脉残害嗜杀,竟还如此叫嚣,你有种与那什么提线老人拼个你死我活,离开便是,何须在此此假仁假义,你若是再敢啰嗦,信不信还没等那老头将你杀了,我就将你的老脸给撕烂了喂狗”。 子风如此一说,在场那些假仁假义的嗜杀之人,也都个个闭嘴,再不敢发出任何的谴责之音,面对极为不熟的子风、姜云二人,再没有了此前为了争抢灵液,穷凶极恶嗜杀的丑恶面相,个个显得极为乖巧,似乎觉得,面前的小小少年,在面对杀人不眨眼的提线老人,根本毫不在乎的模样,心中都极为慌乱,接下来不知该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罗掌门也只能一脸气愤,捂着流血的伤口痛苦的挤出了几个字:“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难道是想要这黑色瓶子,要不给你,你亲自交给那老头如何”,子风极为不怀好意的说着,姜云也非常配合的做出了将手中黑色瓶子扔给罗掌门的举动,吓得罗掌门连连后退,根本就不敢接触到随时让自己丢掉性命的黑色瓶子。 早已躲得远远的大当家一行几人,在看到极为熟悉的子风之时,早已在躲避之处笑得人仰马翻,心中极为畅快,没有想到如此年少到子风少侠,竟然如此不凡的与众多嗜杀之人唇枪舌战了起来,但大当家同样也非常不解,不知早已离开的子风少侠,为何又会出现在此处,甚是担心的与一旁到二当家、三当家轻声嘀咕道:“子风少侠前日不是消失离开了吗,今日怎么又回到此处,来趟这无法善了的浑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