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极为阴寒,漆黑一片,不时还传来滴滴答答似是流水滴落的声音,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子风心生寒冷之意,心中有些恐慌,在狭长的谷底四处飞旋,不知何时会寻到天水,更不知何时会突然冒出一只极其凶悍等守护妖兽,心中极为忐忑而不安。 虽然如此,但子风脚上的黑色刀刃,在子风意念之力的驱使之下,却非常的稳健,快速,心中不免极为感叹,不愧是先祖子道千年前随即使用过的砍柴刀,控制飞行极为轻巧,双脚站立在其上,也非常的厚实,如履平地,如同与自身融为了一体一样。 子风在穿过一层潮湿的浓雾就到了深谷的最底部,子风收起激发出好似黑色焱火的砍柴刀站在了谷底,此处之深,远超子风在孤山之外所看到的孤山的高度,恐怕已到了地表之下更深的底部了。 子风沿着一条流淌的小溪向前缓慢摸索着走去,所过之处依然在不停的往下滴着水滴,发出滴答滴答的悠悠脆响,且在更远的谷底,不停传来极为嘈杂诡异的水滴之声,子风可从来没有到过如此幽暗诡异之地,这也使得子风浑身上下寒意四起,毛骨悚然。 子风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只是在朦胧之中,脚下不停缓缓流淌的那条谷底溪流,也变得越来越宽,溪边也开始出现一些动物的白骨散落在各处。 谷底虽然昏暗,但子风还是能够看出白骨上面形成的一些宽大伤痕,且非常明显这些伤痕是某个动物的牙齿所留下的咬痕,从这些白骨的体型来看,都是子风来到此处孤山之后,一路所见过的那些猛兽飞禽,以及成精妖兽的躯体白骨,应该就是从孤山之巅掉落下来的动物在死后所留下的。 随着白骨越来越多,子风也基本能够肯定,谷底定有什么厉害的妖兽,将这些掉落下来的动物当作了食物,并且还不是区区数十百年就能够形成的,已在谷底堆成了数个庞大的白骨山坡。 既已来到此处,子风也不会有丝毫的退却之意,只能沿着白骨之地继续往前。 随着子风的深入,脚下流淌的溪流也逐渐变得宽大,汇聚在了一处非常宽大,位于谷底堆一处同样庞大的水潭内。 水潭到了此处并未见到任何的出口,子风想来,此水潭要么只是溪流等汇聚之地,要么出口在水潭的底部,通往了此处山脉的另一边。 看着漆黑一片的水潭,子风并未敢靠得太近,生怕从漆黑一片的水潭之中跳出什么可怕的妖物出来。 子风围绕着水潭巡查了一番,除了遗留在水潭之外,以及水潭之中清晰可见漂浮的动物白骨之外,子风并未发现此处水潭有什么特别之处,完全便是由谷内阴寒水雾之气,凝聚成水滴,汇聚成溪流而流至此处水潭之中的。 子风在确定水潭的四周,除了自己在无其他有生命之物后,心中也就安心了不少,便极为大胆的催动法力,在体内火灵之力的催生之下,在其掌心燃起了一团火焰,瞬间就将宽大深谷的整个水潭,照得亮堂堂的。 子风借助掌心火焰所发出的亮光,这才看清在水潭的上方是一处高大的溶岩洞窟,并在洞窟的顶部与水潭之间形成了数量众多,大小不一奇形怪状的石柱,非常的壮观,非常的震撼,并沿着洞窟上方向下的石柱,不停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滴,且子风一路来时,一直都在耳中响起的滴滴答答,极为嘈杂诡异的水滴之声,便是由此处发出。 子风此刻,竟然感觉此处所产生的水滴之声是如此的美妙动听。 子风在仔细观察之下,唯独发现位于水潭最中间位置顶部的那个向下滴水的石柱,显得有些不一样,并不是与其他向下滴水的石柱一样只有三五尺长,而是根部非常的粗大,尾部细长,且几乎接近到了位于水潭中央一个不大凸起到石台到上方,子风目测也就数尺的距离。 且此石柱非常的湿润,整个水潭上方的溶洞,就好似一顶巨大的锅盖一样,在汇聚着四方的水润之气,并汇聚在位于溶洞锅盖中央位置的石柱之上,并向石柱的下方缓缓流淌,只是子风再这些滋滋向下流淌的水气之中,竟然感知到了极为浓郁的灵力之气,非常的醇厚,并在流至位于石柱下方大顶尖部位之时,变得非常的浓郁。 子风催动法力,驱使手掌中的火苗飞离了出去,并停留在了水潭中间的石柱部位,将水潭中间照得格外的透亮,也使得子风能够清楚的看清石柱下方那个不太算大大石台。 然而就在此刻,子风并不知晓,位于水潭很深的底部,有只似龟似鳄,体型庞大,拥有巨大尾巴,长相怪异的成精妖兽,水潭上方突然出现大火焰给扰醒了过来,并从水潭数十丈大底部,朝着水潭上方发光的火苗缓慢游了上来。 子风因体内屏息敛气之法的运转,下方缓缓上游的庞大妖兽并未察觉到子风的丝毫气息,自然也游得极为缓慢,只是如好奇的人类一样,同样有些好奇水潭上方突然出现大火焰而已。 子风自然也因太在意水潭上方聚集了太多的水汽,迟迟未与其他石柱一样,滴落下任何一滴水滴,而忽略了水潭下方数十丈深水底的异动,也同样并未发觉此刻正缓缓上游的那只庞大长相怪异的妖兽。 子风极为专注的跳至位于水潭中间露出水面的石块上面,并仔细观察了起来。 子风所站立之地并不宽大,也只有三尺宽大,一个圆形的石台,且此石台也应是其上方不停滴落水滴之后,所形成的石柱形成而来,只是此处形成石台的石柱,并未像其他地方高出水潭的水面三五尺高,形成尖尖的锥形石柱。 且非常奇怪的是,位于此处石台上方粗大石柱的顶尖部位,有一滴汗珠大小的水滴,正悬挂在石柱极为尖细的顶端似是就要滴落而下,但又好像并未达到瞬间落下的境界,而牢牢粘连在石柱尖细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