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是为何来此?犯了何罪!”见人都已离去休息,没有人了,那汉子对方斌道。 方斌被镣铐铁索固定,动弹不得丝毫,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我……我也不知道啊?这些混蛋,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抓来!请问兄台,这是何地?”方斌几乎带着哭腔。 “这是死牢!你若没有犯事,缘何被人关入看守严密的这里?” “我……!”方斌心中更加恐慌,他确实犯了杀人、拐卖、劫掠的恶事。如果是因此事被抓,那他将绝无生路,但他不会告诉这素昧平生的人。 “不说也罢!白某知道你也是无辜!这个吃人的世道,没有我们穷人的活路……!” “他算什么无辜,他就是一个无恶不作,坑蒙拐骗的骗子,在他手里的无辜人命,就有数十条!” 正在与方斌对话的白某,猛然间发现,他的牢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他的面前出现两条黑影。 牢房原本一片漆黑,这诡异突然出现的人,让他心里一惊。他是死囚,对于生死早就看淡,对于任何意外也只是吃惊,并不害怕。 “你们是谁?为何来此,为何如此说?”看这两个人影,应该不是狱卒,狱卒会提着灯笼出现,而他们没有。 “这人叫方斌,他在金陵与湘省、赣省、皖省、苏省所犯下的累累罪行,罄竹难书。我就和你说说他的罪恶……!” 黑影就将方斌从江苏到湖南,所犯下的累累罪行,一一道来。让隔壁的方斌大惊失色,因为这人所说,只字不差。 “你……你是何人?如何知道这一切!” 黑影突然将一盏太阳能照明灯打开,牢房一片通亮。在这白姓汉子面前,是一老一少两个人。 “你们不是从金陵上船之人吗?难道……难道是你们害了我?你们是何人,咱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没错!我们为何要害你,你看看我是谁!” 老者与年轻人同时扯下面具装束,不是姚秀才与姚月芽又是谁! “你……你不是死了吗?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们当然是人,而你只是畜牲!我们过来,只是为救这位白英雄!” “姚先生,是我错了!姚姑娘,都怪我猪油蒙了心,求求你们救救我!” “牲口!你好好享受千刀万剐凌迟的滋味吧!好好想想你所害过的人,用你肮脏的畜牲血,祭奠那些被你害过的人,别来求我,我救不了你的罪恶……!” “你们不救我,就别怪我,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我要喊人了!” “原来你真是一个恶徒,白某真恨不能杀了你这畜牲……!”白姓男子听了姚秀才的话,通过这人的表现,相信姚秀才所说都是实情,看向方斌,目眦欲裂。 而姚秀才淡淡道:“你喊吧!看看有没有用!” 他不再搭理方斌的叫嚣与呼喊,而是走向这白姓男子。 “白云边,你祖籍扬州府,原是金陵卫所军户。因在金陵幸免于难,可你的家人朋友被满清鞑子屠戮一空,与建奴有着血海深仇。于是便带人杀出金陵,投奔金声桓与王得仁,现在在王得仁王将军手里效力可否?” “正是,先生!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你们还是快逃吧,这个恶徒的叫喊,会把狱卒招来!”白云边虽然不知这人如何得知自己境况,他看向隔壁牢房,大声呼叫的方斌担心道。 姚秀才哈哈一笑:“放心吧!他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我救你出去!” 说着,姚秀才将白云边身上的铁索轻轻一扯,铁索断裂。又将固定在他锁骨上的铁环扯断拿出。血液也跟着流出来。 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让白云边闷哼了声,皱了下眉,却没有叫出声来。他只是奇怪眼前之人,力量怎会如此之大,那可是铁链,在他手里居然像面条一样柔软。 而姚秀才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与满清为敌的好汉! 姚秀才给他服下一颗特效药后,带着他离开了。 方斌已经喊得声嘶力竭,大牢之中,却没有一点动静。殊不知,这里已经被姚秀才屏蔽。任他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姚秀才带着白云边离开死囚牢房,灯光随之熄灭,四周又是一片漆黑。 随着屏蔽解除,方斌的大喊大叫,终于把骂骂咧咧的狱卒招引过来。 “你这直娘贼,大呼小叫什么?扰人清梦,是不是想讨打!” “爷!你们看看隔壁,有人逃狱!隔壁那人被人救走了!” 狱卒猛然一惊,忙用风灯照向隔壁,而那死囚,正好好躺着呼呼大睡,这才放心! “直娘贼!你是消遣我们呢!”两名狱卒放下灯笼,打开牢门,进去就是对方斌一通拳打脚踢。 方斌完全懵了,他明明看到姚秀才父女,将人救走。怎么隔壁又出现一个人,难道撞见了鬼。 他不知道的是,这名隔壁死囚,已经被姚秀才易容了的恶人替换。而这恶人已经被药物,改变成为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