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的严重,廖财主不禁皱眉,虽然他有千亩良田,但地主家也没多少余粮。这张大师将事说的严重,就是为了提高银钱。廖财主心里明镜一样,当然不会如他意。 “大师!如果没办法改变,那就任其自然吧!” 都是人精,廖财主知道张大师将事情说的严重,为他狮子大开口做铺垫,干脆就不让他再说下去。对管家道:“福祥!到账上再支取些银两,给大师!”就不再做声,拿起茶盏,揭开盖子刮了刮,抿了一口。 张大师张了张嘴,还想再说。见主家如此,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得和管家离去! 就在张大师离开后不久,就有下人匆匆跑来,跪在地上慌张道:“老爷!大事不好!刚刚下葬的太老爷棺木,不知被什么人给挖出来了,太老爷尸首从棺木中跌落出来……!” “岂有此理!是何人如此大胆。快,集合家丁,随我去后山!”廖财主,将茶盏摔了个粉碎,站起身朝外就走。 后山一片狼藉,棺木被摔烂,廖财主的父亲被摔出很远,如死狗般卧在灌木中。 “快给我去查,让我知道是谁,定让这些恶贼不得好死!” 廖家大大小小的的后辈都赶了过来,后山哭声一片。 廖财主两眼通红,牙齿差点咬碎,先让人将老父亲装入旧棺椁,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让人将墓穴清理干净,发现两具已经失去生命孩童的尸体,才放下心来。 他想到了张大师,忙对家丁吩咐:“快去把张大师给我请来!” 可惜,此时的张大师已经跑路,廖财主派出人马,也没能找到张大师的踪影。 不久后,那个致死农夫一家的狗腿子家丁以及管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症。浑身剧痛,晚上噩梦不断,总梦到农夫一家向他索命。 虽然他们向农夫一家忏悔,给他们烧过无数纸钱,却依然疼痛不减,并陪伴他们终身。 而廖财主也染上了同样的病症,从此以后,他对佃农没有再狠命压榨盘剥。但对那个张大师可谓是恨之入骨,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每日烧香拜佛,这是后话。 再说逃之夭夭的张大师,骗财被人识破,只能跑路逃命。知道廖财主肯定不会放过他,会派人追他。所以,选择偏僻的小路或难走的山路离开。 天就要断黑时分,又饥又渴的张大师,来到一户大山人家。这是户单独建在山腰的木楼,共有两层。 山后是竹林小溪,山前是延绵起伏的群山。翻过这座山,就是一个茶马古道上的小镇。 天色渐暗,张大师决定投宿在这户人家。他叩响院门:“请问有人吗?” 木屋的门打开,一位中年汉子手里拿着竹烟出来,见是一位道人,不禁有些奇怪:“你找谁?” “居士!贫道途经此地,天色已晚,能否行个方便,借宿一晚?” “请进吧!”中年汉子将院门打开,让张大师进来,将他领进屋。 房子正屋大堂,一张竹桌,桌旁几条竹椅,堂屋角落是一口大水缸。就再没什么了。 堂屋旁边是两处厢房,后面是厨房。厨房映照着火光,应该是这家人在那里做饭,而楼顶应该是放粮食等物资的地方。 “道长请坐!还没吃饭吧?我去后面让我堂客再多做些饭菜!” “如此,多谢!有劳居士了!”张大师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汉子去后面厨房安排去了,没一会儿,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端着油灯出来,将灯放在了桌上就离开了。 张大师看到这位姑娘,眼睛不由一亮,心里却默默盘算起来。 没多久,汉子将饭菜端了上来,就有从新加炒的腊肉,山野菜。这是山里人招待贵客的标准。 汉子将一碗装得满满的粟米饭递给张大师:“道长!山里人家,没有什么好招待你,这野猪腊肉,还是年前山里打的,莫要嫌弃!” “已经很好了!居士,你一家几口,儿女几何?为何不让他们一起过来吃?” “我家四口人,堂客,两个女儿!女眷们在灶台吃即可,大师请多吃菜!”汉子热情招呼。 张大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再客气,风卷残云,将饭吃完。又添了一碗,继续吃,直到将饭菜吃的汤汁都不剩。 汉子什么也没说,正要去收碗筷。张大师狞笑着站起身,出手如电,一把就掐住汉子的脖颈,用力一拧。 猝不及防的汉子,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招来一头恶狼。毫无防备的他,就被这恶畜拧断了脖子,气绝身亡。 堂屋的动静,惊动了灶屋的母女,她们跑出来,就看到让她们惊恐的一幕。 张大师放下那汉子软塌塌的身体,狞笑着,朝她们扑去。 母女三人惊恐不已,转身就逃。灶房边有楼梯,就想爬上去。但她们如何有这张大师的身手快。 张大师一手一个,将她们抓下来扔到楼梯下面。汉子的堂客虽然是妇人,但女人本弱,为母则刚。 她抄起门口的一根木柴,狠狠朝这恶魔抽去,却被他躲开,一掌抽在妇人脸上,竟把她抽晕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