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推演着阵法的江远流并没有发现红衣女子的异样。 不久之后,他再次迈步,这次一连走过了九个方格,却突然发现红衣女子并没有跟上来,不禁有些恼怒,回过头来,喝道:“发什么愣,还不赶紧过来!” 红衣女子一惊,这才发觉江远流已经不在身边,可对方走过的方格顺序她并没有留意,不知道该怎么走,一时有些发慌。 江远流皱了皱眉:“注意按我说的路线走,前一,右二,前二,左一,前三,快!” 红衣女子连忙按他说的路线行走,很快来到江远流的身后,由于速度较快,又有些慌神,落地之后身体前冲了一下,一张俏脸差点贴到江远流的嘴巴上。 江远流有些意外,红衣女子脸上幽幽的清香让他熏熏欲醉,他连忙转过头,沉声说道:“不要再走神了,这里的阵法在不停地变化,刚刚走过的方块下一刻就可能无法通行了。” 红衣女子嗯了一声,少有的没有反驳。 江远流有些奇怪,却没有太在意,这阵法破起来大伤脑筋,只要红衣女子不捣乱就好。 过了一会儿,江远流再次动了,这次却不是直接迈步,而是反手将红衣女子搂住,然后转个了圈,面朝来路方向。 红衣女子顿时有些恼怒,心说姐姐刚才没有反驳你,你还来劲了,竟然占起姐姐的便宜来。 却没来得及发火,就见江远流一连向来路方向跨出五步,又向左走了三步,然后停下来默然不动。 红衣女子知道错怪他了,这个阵法的走法显然不是那么简单,需要来来回回地走动,幸好自己没有发脾气。 五个小时之后,江远流在某块白色的方格上停下,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今天我们就走到这里,我的脑力使用过度,已没法再推演下去。” “好在这个地方是阵法的中枢之一,不会有什么变化,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往前走。” 他的思维加速和预见能力一天之中只能使用十八分钟和十点七分钟,先前在推演阵法时已经断断续续使用完毕,要到明天才能重新使用。 再加上大脑经过长时间高速运转,确实很疲劳,无法再继续推演下去了。 红衣女子见他满头大汗,神色疲惫,知道他并没有骗自己,可扫了一眼不足一平方米的白色方格,仍是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地方这么小,我们怎么休息?” 江远流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只好就这么站一晚上了。” 红衣女子有些担心:“就这么站着你能休息好?” 江远流似笑非笑:“要不我坐在地面,你坐我身上?” 红衣女子伸手打了他一下,嗔道:“美得你!” 江远流也不在意,嬉笑道:“或者你坐在地上,我坐在你身上也行。” 红衣女子这回竟然没有反对,螓首轻点:“行啊,你不准乱动哈!” 江远流有些意外,嘻嘻一笑:“我在你前面,乱动也没什么用啊!” 红衣女子脸色羞红,嗔道:“要死啊,竟然调戏起姐姐来了,干脆让你站一晚上好了!” 江远流摇摇头,一脸的无所谓:“我倒是没意见,大不了明天少走一段。” 红衣女子盯着他:“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人,我先前看你挺老实的,想不到那只是表面现象,这一不注意,你就露出本来面目了!” 江远流悚然一惊,是啊,自己怎么学会起口花花了,是自己的本性如此,还是这十几天跟着红衣女子学得油滑了? 红衣女子见他脸上有惭愧的神色,也不再跟他计较,转变话题:“我们要先走到哪里去?” 对于这个问题,江远流早有考虑,收拾心神后,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们先到那个控制室去,估计那里面会有控制广场上这个大阵的机关,找到那个机关将阵法关掉,不然每次从广场上走都得破阵,太麻烦。” 红衣女子往远处望了一眼,发现那个控制室在广场的右上角处,离他们现在的位置还有四五公里,按照今天的行走速度,只怕还得四五天才能走到那里。 咬了咬银牙,一抹红色染上俏脸,红衣女子说道:“来吧,你坐在我腿上,好好休息一晚。” 江远流回过头,神情认真:“你确定?” 红衣女子撇了撇嘴:“有什么大不了,姐姐又不是没有抱过你!” ............ 中江市,东澜星联邦军司令部总司令官办公室里,夏世杰双目失神地盯着眼前的东澜星军事态势图,左手食中二指夹着的香烟都快燃到了尽头仍不自觉。 直到手指被烫了一下,才惊醒过来,将烟头在桌面的烟灰缸里摁灭,又伸手按了一下另一侧的讯铃。 一名副官推门走了进来,问道:“总司令有什么指示?” 夏世杰摆了摆手:“去请刘总参谋长来一下。” 副官应了声“是”,反身出去了。夏世杰于是继续盯着眼前的地图发呆。 过了不久,方面军总参谋长刘云飞走了进来。 他先是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随即走到门的旁边,将空气循环系统开到最大,才来到夏世杰的身边,皱着眉头问:“总司令在为什么事发愁?把你的房间搞得乌烟瘴气的。” “哦,总参谋长来了,请坐。” 夏世杰抬头看了刘云飞一眼,示意他随便坐,顺手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妥,将烟放回盒子里。 “还没有江远流的消息吗?” 刘云飞摇了摇头:“没有,不过黎晔已经在特战小队的护送下回到了先遣纵队,那边的形势应该会有所好转。” 夏世杰原本有些灰暗的脸色更加黯淡了几分:“那么查清楚是什么人掳走了他没有?” 刘云飞叹息一声:“也没有,不过据冯胜锋讲,那个掳走江远流的女人的目标好像是那个叫七七的女孩,江远流是为了保护那个女孩才被掳走的。” “据此推测,黎晔和七七可能知道那个女人的来历,可她们两个怎么也不肯说。” 夏世杰勃然变色:“胡闹,这件事怎么能由得了她们,江远流的重要性她们又不是不知道,只有知道了那个女人的来历,我们才能想办法营救。孙程远呢,他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