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皱眉想了好一会, “好像是有一个。” “秦家每十年举行一次大型家宴。” “上一次是三年前,那次宴会上我听见一个女孩叫另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男孩秦天齐。” “不过很少见到他,应该是血脉挺远的旁支。” 左右嚼着口香糖点了点头, “还真是我们家的小辈啊?” “三年前十七八,现在差不多还在读大学,呵呵~一直在学校,不知道我和凡子、严少的关系,也挺正常。” “陈叔,我们去栽崖村一趟,看看那小子还在不。” 陈叔点了点头,和左右以及另一个保镖秦叔走向停车场。 另一边, 秦天齐憋了一肚子火,情绪不稳定,没办法继续去栽崖村找薛雅兰了。 刚刚给薛雅兰留下的第一印象好像也不好, 他得先回县城住几天, 自己消消火, 同时也调查一下严峻则到底是什么牛马, enm……其实好像不用调查,陈琦给他的资料里有,他没看。 秦天齐回想起薛雅兰看他的目光,脑海也不禁冒出一个问号, 薛雅兰一看到他就是厌恶的神情, 秦天齐掏出一面随身带的小镜子照了照, 不应该啊, 我这么帅, 她怎么会看到我就一副厌恶的神情呢? 难道是因为我在她背后听她说话,让她觉得没礼貌,这才用那种眼神看我? 呵呵,说起来,我在人家背后偷听,是有失风度。 也罢, 在S县住几天, 仔细看看表哥给我的资料,也顺便让薛雅兰忘了跟我的第一次见面,等再去栽崖村,就可以重新认识一下了。 秦天齐嘴角吹了吹气,对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感觉自己很帅。 秦天齐回到S县酒店的时候, 陈琦还在酒店想怎么非常自然地跟姜秋月偶遇好, 看到秦天齐回来后,陈琦不无调戏自己的表弟问道: “这么快就回来了?” “见到薛雅兰了?” “她爱上你了吗?” 秦天齐脱下外套丢在床上,往沙发上一瘫,翘着二郎腿说道: “见是见到了。” “但是出师不利,出了一点点小问题。” 秦天齐一边说一边用手机打开陈琦发给他的资料,找到了严峻则, “那个严峻则跟脑子不好使似得,坏了我好事。” 陈琦是仔细看过资料的,听到严峻则的名字,想起严峻则做的事,嘴角忍不住就扬了起来, “你遇到严峻则了?” “说说,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秦天齐自然不可能说他想揍严峻则,结果被严峻则羞辱拍脸教育的事, “那二傻子好像把我当做什么左右什么秦家人了~” “反正真是个糟糕的家伙。” “他把你当成左右秦家的人了?”陈琦一听这个误会就觉得肯定发生什么好玩的事了,“表弟,细说说~” 秦天齐起身拿起衣服,往自己房间走去, “细说什么,什么事也没有。” “我去睡一会~” 秦天齐回到自己房间,把陈琦给他的资料仔细看了一下, “秦家秦左右,和严峻则是好朋友……原来那个二倍把我当国内秦家旁支了!” 秦天齐心中忽然生出一个恶趣味, 他想知道严峻则知道他真实身份后是什么表情! …… 当秦天齐在S县酒店盘算什么时间点显露真实身份,把严峻则吓个半死的时候, 他到达S县的消息,已经被他的保镖发给了他的父亲。 新嘎坡某处环境清雅,带着浓郁龙国风的别墅内,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谈话。 “父亲,天齐已经回龙国了。” “不过那孩子玩性大,现在正在跟他表哥陈琦跑着玩,现在……到S县了。” 头发花白的老者名叫秦文,是秦天齐的爷爷。 当秦文听到S县的时候,猛地坐起身子,双眼看向遥远的北方,沧桑的双眼中出现一抹浑浊的泪水, “儿啊,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秦天齐父亲点头, “我们秦家的根在龙国X省S县栽崖村,等完成主家那个目标,不管是多少年后,我们都要举家回国认祖归宗。” 秦文满意点了点头, “没忘就好,没忘就好……” 一行大雁从上空飞过, 秦文的视线被浑浊的泪水模糊,回想起他小时候跟着爷爷回国迁坟那次。 栽崖村秦家,可追溯的历史有六百多年。 两百多年前秦家出了一个大官, 当时的官场异常险恶,秦家那个大官担心一个不小心站错队,或者得罪人,导致家族被灭。 于是他提出一个办法, 秦家分为两脉, 一脉随他搬离栽崖村, 一脉留在深山里的栽崖村保留血脉。 后来时局动乱, 离开栽崖村的那一脉,在波浪滔天的动荡中渡海南逃,在贵人的帮助下,在新嘎坡站稳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