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祥,邓飞!” “末将在!” 令你率部披坚执锐,刀出鞘,箭上弦,镇守法场之东西两端,但凡敢冲击法场者,或擒或杀,可自行定夺!” “喏!”两人齐齐应喏转身离去。如果说镇北军的几名军侯谁跟陈干要好,那便是此二人了,得知陈母祖孙被欺负,他们觉得如果不杀回个把人,估计以后死了都没脸去见陈干。 “高顺!”贾诩目光缓缓落在高顺的身上。 “末将在!” “令你将部属一分为二,交四百与韩当统领,你率四百陷阵勇士死守郑府,负责将军与一众眷属安危。能否办到?”贾诩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高顺。 这责任不可谓不大,高顺没想到贾诩会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当下朗声道:“遵命!顺但凡有三寸气在,定不会让将军损失一丝汗毛。” “错!纵你三寸气不在了,也得护住将军,告诉我,能否办到?”此刻的贾诩可谓是咄咄逼人。 “能!”高顺被逼得也没办法了。 ”好!”贾诩笑了,继而道:“韩当!” “末将在!” “令你率本部与四百陷阵营披坚执锐,刀出鞘,箭上弦,镇守法场之南,但凡敢冲击法场者,或擒或杀,可自行定夺!” “喏!韩当领命!” “待四方兵马到位,让史阿率部回郑府请出中兴剑,解押郑家父子前往北门。”贾诩略显婆妈,还是交待了一句韩当。 看着韩当离去,贾诩看了看手中拿着个空铁盆的百里虎,“长风,去把糜家兄妹与雷横一家请到此处来,还有你那两个娘们。他们在外面,太危险。” “喏!”百里虎应声而去,只留下一地不再翻滚的水蛭。郎中此时也回过神来了,看着手中的草药,正想上前给林俊敷上,却被周仓打断,“慢着,将军说过,他这伤口要用凉盐水洗过方可敷药,适才糜姑娘已去备水,想来马上就来了。” 正说话间,却见糜贞端着一盘水匆匆而入,一双美眸通红,似是刚刚哭过。“辛苦糜姑娘了。我来吧。”周仓正欲上前接过水盘,却听糜贞道,“你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如何懂得这些,还是我来吧。” 贾诩在一旁默然,看着静静沉睡的林俊,却是思绪万千:将军,如果他们不出现,那我便只诛首恶。陈母祖孙,我替将军照顾;如果他们敢来,那我便将这荥阳郑氏给抹去。还有南阳郭家,一个都跑不了。 此刻的荥阳城中,早已像开锅的开水,人声鼎沸,经史阿一番锣鼓喧天地宣传,城中百姓都知道了镇北军请出天子剑要杀郑家父子。平时被郑家兄弟欺压的人,可有不少,还有一些妻子,女儿被郑月红强行掳走或者暗暗劫走的苦主,昨晚迎回了失踪的女儿或妻子,更是对郑源父子恨这入骨。更是毫不掩饰对其恨意。 千岁堂中,老郎中正襟而坐在柜台前,背后是一排密密麻麻的小拖箱子,老郎中正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哼着小曲,左手五指还不停地在击打着柜面,外面吵杂的响声丝毫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不过脸上昨日被郑天巴踩破了的皮却是赫然在目。 “董神医,董神医。”药柜外站着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正对着闭目的老郎中轻声呼唤着,态度甚为恭敬,一副想打扰却又不敢打扰的样子。 “爷爷,有人叫你。”一声清脆的童音响起,却是在老郎中背后还躲着一个小男童,由于柜台过高,男童偏矮,不留神的话却是看不到柜台后还藏着个小人儿。 “哦,哦,哦,小平,是来客人了?”老郎中好像刚刚睡醒,有点心不在焉。 “呵呵,董神医,你醒啦,打扰了打扰了。”汉子一脸讨好地看着老郎中。 “哦,是张老五啊,这一大早过来所为何事?你这身板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你家婆娘都还是能被你降服的嘛,哈哈,是你家的猪病了,还是你家的牛病了?”老郎中看起来心情不错,还开起了汉子的玩笑。 “神医,小声点,这,这能否给我开一剂打胎药?”被老郎中称为张老五的汉子声音压得老低,靠近了老郎中身前才说道。 “呃?”老郎中被张老五这突如其来的请求搞得有点愣住了,刚想喝骂,不料那张老五却是抢步转入了柜台,一把捂住了那老郎中的嘴巴。声音低沉而颤抖,“神医,神医,莫张扬,求你莫张扬,否则我那可怜的娃恐怕就活不了啦。” 老郎中一把推开张老五的手,低声喝骂,“怎么回事?快与我细细说来。但有半句虚言,让你领教我的手段。” 张老五闻言“扑通”一声跪在老郎中面前,开始了他的诉说:原来这张老五有一女儿秀姑,已是十八岁,到了谈婚论嫁年纪,不想却在两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失踪,昨晚却是被几个镇北军士送回家的。回家后秀姑告知两老,才知是被郑月红掳走,而秀姑却说她怀上了郑月红的孩子,是以一早张老五便前来向老郎中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