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张飞再次谈起了关羽与马东,也再次谈起了那日在此与关羽徒手一战的豪情,端的是唾沫四溅,豪气气冲天。 “嘻嘻,张三哥,你这是有点像当天邀战关二哥的样子啊,是不是准备跟林大哥练练啊?”公输萍看着眼前的两人,也想起了当天关张二人在此对战,那种拳拳到肉的场景,笑问张飞,不料张飞却是怪眼一翻,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不再说话。 张飞不说话,公输萍却是来劲了,“张三哥,莫不是怕了?”屡试不爽的激将法此次却是失灵了。 “嗯,找虐,俺老张不干。”开玩笑,他又不傻,第一次与林俊交手就挨揍了,还有上次在稒阳与吕布那次,明显又是要比与自己交手的时候高出一个档次,现在会不会更尽一步,张飞不知道,但去跟林俊打,那不是找虐是什么。 公输萍见这把火没点起来,很是无趣,索然无味地端起酒碗轻呷了一口,但张飞却是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环眼狂翻,在两人的身上溜来溜去。 “嘿嘿,公输小妹,你们女人不是喜欢什么诗词之类的,你知不知道,有人给你的林大哥起了个外号,叫诗武双绝。你不妨考考他。”张飞找到好玩的东西了,让这两人折腾去,反正打架搞不过,自己就躲一边乐呵乐呵去吧。 但很明显,张飞找错人了,公输萍似乎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她从小喜欢的便是那是机关术啊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见张飞如此说来,却是呵呵一笑,“小道尔,那东西不顶用,我以为你说林大哥能做出一个把人带上天的东西,那才真厉害。” 张飞翻了翻环眼,“哼,白日做梦,人如何能飞上天?真那样岂不成仙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俊却是听得心里一动,不禁信口道,“还真有。” 张飞与公输萍先是齐齐一愣,不禁哈哈大笑,“大哥,你真是吹牛也不打草稿啊。哦,对了,草稿是什么来着。”张飞学着平时林俊的语气哂笑。 但公输萍笑完后似乎当真了,而是双眼冒着星星,直愣愣地看着林俊,“林大哥真有办法?” 看着公输萍满脸的求知欲,林俊满脑子都是后世的飞机。但稍一想,也就作罢,这玩意,哪是这个时代能理解的。滑翔伞,真搞应该可以弄出来,但好像也是复杂了点,孔明灯吧,这时候诸葛亮估计还不知道在哪个女人的肚子里窝着呢。 于是乎,林俊便把孔明灯的制作方法说出来,主要强调了密封性。看得公输萍满眼都是佩服的小星星。对着张飞笑道,“张三哥,林大哥说的是真的,我们家族里有这个记载,但没人教我,我也是屡试失败,如今想来便是不够密封。明天我回家便去试试。嘻嘻嘻,这肯定是个好玩的东西。” 看公输萍笑得灿烂,张飞却仍是一脸黑线,他根本不相信,人怎么可能能到天上去。看起来这两人是欺负他书读得少了。但公输萍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而是问他要了两张猪皮,张飞也不以为意,吩咐家仆取来四五张猪皮给了她。 夜宴在酒足饭饱中结束,林俊怕打扰到张父,让其不得自然,便早早地躲回房中,开始了他日常的修练。而公输萍却也是高高兴兴地捧着张飞命人送来的那几张猪皮也躲进了房间里。 唯独张飞,被老爹唤去问话,愣是被困了半天。闻听自己儿子如今在军中任职军侯,手底下有五百人的编制,老人家愣是激动了半天,拉扯着张飞到了张家伺堂上香告祖。 张府的后院,昨夜林俊三人饮宴的地方,这是一片桃园。晨曦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一道黑色的人影正在练拳,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行云流水,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人影倏定,正是林俊,拿桩站定后静静地看着门口,数息后,却见张飞昂然而入,“哈哈,大哥又在晨练,你这水磨功夫可真足啊。” 林俊微微一笑,把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我稍微收拾一番便与三弟到街上去采购一些物品,先去卢府一趟,尔后再送公输小姐回去。如何?” “好,就听大哥的。”张飞倒也洒脱,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林俊稍稍收拾,两人带着两名家个,出了张家,在街上随便采购了两担礼物,张飞乐呵呵地吩咐,“阿财,你把这担礼物挑回家,这可是我大哥的聘礼,你休得贪墨。” 搞得林俊真有点不好意思,那被唤作阿财的家仆连连点头称是。再次敲响卢植居所的门,开门的仍然是那名被唤作忠伯的老仆。数月不见,忠伯更显苍老,如卢植的居所,越发破败。 “啊,是林公子回来了。”很暖心的话,明显没有把林俊当成外人,如同游子归乡,让林俊心底一凛。忠伯的眼睛再往林俊身后瞄去,迟疑道,“你......你是张屠......夫?”似乎顿觉自己有所失礼,干笑道:“里面请,里面请。” 张飞 不以为意,“哈哈哈,没错,我就是那卖肉的张屠夫,今天是陪我家兄长回来见卢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