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指着墓碑:“我想把所有姓霍之人的坟挖了,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吕浅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姓霍的人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死后还要被萧淮挖坟。 这里到处是雾气,而且他冥冥之中感觉在这雾气待很久,眼睛似乎会受伤,怪不得其他人都戴着护目镜。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颗薄荷糖,咬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眼睛里闪着淡淡的光芒。 嘴角上扬:“小事一桩,你休息吧,十分钟给你解决。” “嗯。” 萧淮很自然地靠在了一个墓碑旁眯着眼,其他人有些讶异为啥他可以这么轻易地就把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交给了别人。 江问梅更是对萧淮要挖人坟的事情感到震撼。 光是找那位霍家少爷的坟就够难得了,还要挖人坟。 难度真不是盖的。 不过下一秒,当吕浅周围出现上百只水鬼怪物时,几乎所有人都呆住了。 吕浅吃着糖果,像是猴王般指着周围的坟墓:“姓霍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水鬼怪物眼里发着兴奋的光,喉咙间传来嘶嘶笑声,速度极快地掠过了每一个坟墓。 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有一只水鬼怪物开始用手刨土。 他们力气极大,而且夜视能力超群。 是天生的挖坟好手。 萧淮把任务交给吕浅就没有想过会失败。 吕浅懒洋洋地伸着懒腰,打了个饱嗝,这才发现周围的人已经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唯有萧淮朝他招了招手,很随意地把手心摊开,说了声: “还有糖吗?” 吕浅刚打算把糖放在萧淮手心上时,另一颗草莓味棒棒糖就已经放在了萧淮手上。 这不是吕浅给的,而是不知何时站在萧淮身后的陆沅时给的。 吕浅从未亲眼见过陆沅时,只在窥视眼的能力之下透过屏幕看到过他几次。 很奇怪的是,他找不到陆沅时的直播间,而且每一次当他想要通过窥视眼多了解陆沅时,异能就开始出问题。 他是完全不了解陆沅时这人。 他第一次亲眼看到陆沅时,莫名地感觉到了陆沅时的敌意。 吕浅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咳了两声:“他给了。” 萧淮握紧陆沅时给的草莓棒棒糖,皱了下眉。 陆沅时什么时候随身携带棒棒糖了? 还是草莓味的…… 算了,反正都是糖,他剥开糖衣,随意地放在嘴边。 唇缝微张,露出的粉嫩舌尖像是火光一样一闪而过。 明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动作,吕浅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盯着看了一会儿。 只是多看了一秒,他就发现一个人挡在了萧淮面前。 陆沅时隔在两人中间,相当娴熟地坐在了萧淮的旁边,还试图偏头靠在他肩膀上,一边试图一边说着:“亲爱的,我们晚上也一起睡吧。” 吕浅差一点把薄荷糖直接吞了。 他眼睛瞪得溜圆。 咋回事。 不会是他想象中的关系吧。 吕浅的脸顿时发红,迅速移开视线。 陆沅时余光瞥了吕浅一眼,嘴角很浅地扬起一道弧度。 萧淮轻轻拍了拍他靠过来的脑袋,“说什么呢,怪让人误会的,今晚要么老实睡地板,要么回自己房间。” 陆沅时摸着头被打的地方,眼角弯弯:“好啊,我喜欢地板,尤其是你房间的地板。” 萧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在认真挖土的水鬼怪物们。 当陆沅时又不老实地靠过来的时候,他也没多说,默认让他这么做了。 墓地有些发凉,他坐在身旁的时候,温度似乎高了点。 十分钟一到,有几只水鬼怪物发出叫声,示意着任务完成。 吕浅指节微抬,小魔术师从他口袋中探出了脑袋,空中便出现了几条系着铃铛的线。 线连着找到尸体的水鬼怪物们。 吕浅转头望向萧淮示意可以去看了。 水鬼怪物一共找到了五具尸体。 有两具骨架明显是女尸,便直接排除掉了。 剩下三具尸体的墓碑除了名字能勉强看清楚之外,其他墓志铭类型的都看不清,被水汽磨损坏了。 萧淮只是看了一眼三具尸体的骨架,低声:“不是他们。” “辛辛苦苦挖的,真的不是吗,你要不再仔细看看?”吕浅摸了一把满手都是泥巴的水鬼怪物。 水鬼怪物抬起头,呆呆的,若不是吕浅拍了下他的手,他差一点就把满是泥巴的手往嘴里塞了。 这三具骨架虽然是男人的尸体没错,但是身高不对,他们太矮了。 照片里的男人按照比例来算,比萧淮还要高一点。 萧淮指了指自己:“我要找的人,身高比我还要高一点,你觉得这样的人死后骨头只有这么大点吗?” 吕浅抿嘴,“有道理,诶,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找谁啊,有照片没。” 吕浅被萧淮召唤过来,他连游戏副本叫什么都还不知道。 萧淮把全家福的照片递给了他,吕浅接过照片一看,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 “你们要找他啊,哦对了,这游戏是不是《盲人镇》?” 萧淮差点都忘了吕浅应该算的上是惊悚游戏里的情报专家。 他只是看了一眼照片就判断出了游戏是什么。 “你对他有什么了解吗?”萧淮问了句。 吕浅摆着手,摇头道:“诶,他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我没记错,这游戏是找人吧,你们现在游戏第几天?” “第二天。”江问梅提前说了句。 她实在是太好奇吕浅的来头了,不管是他的异能还是他对游戏的了解程度。 由于惊悚游戏的限制规则,通关过的玩家也不能随意把情报分享给其他玩家,就算说出来的关键线索也会被自动屏蔽。 吕浅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用最简单最不容易被屏蔽的方法告诉着他们。 “反正他没什么价值,背景板。” 别人懂得都懂,有些不太敢去看萧淮现在的表情。 毕竟大家花了大把的时间过来陪他,结果被告知找的东西没有任何价值。 换做其他人,应该也会难受吧。 但是当余光扫在萧淮脸上的时候,他却表情镇静,没有任何波动,仿佛他并不意外自己在做没有任何价值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