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汐下了马车,火急火燎的进了驿站。 来到二楼厢房门前,摆了摆手,两旁差役连忙退下。 这份差事本就诡异的很。 将前来议和的外邦首领被软禁在驿站,但议和一事却仍在推进,差役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面对玉崂山部族使臣的愤怒,更是得罪不得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汗一遍遍的浸湿了衣衫。 这人…一不能动刑,二不能送入牢里,三还得陪笑脸。 差役们表示,这件事实在是烫手山芋。 幸好,刑部尚书大人亲自前来,从京兆衙门手中将此事接了下来。 整个驿站都换了刑部的人接管。 南汐冷冷一声令下:“退!” 所有刑部的人也都齐刷刷的退出了驿站,只在周围布控。 而她自己则是曲了指叩了叩门板道:“金姐姐…” 门立刻被打开了,金丹凝笑盈盈的握住她的手,就将人迎进了屋中。 南汐反握住她的手:“柳绾舟如此诬告,我可替姐姐上折子。” 金丹凝一脸不屑:“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我倒是好奇他的态度。” 听得这话,南汐有些好奇的道:“谁?李星昀?金姐姐莫非?” 金丹凝忙将人拉至榻边坐下。 “好妹子,若是我说我想要他,你可会介意?” 南汐晃了晃头:“自然不会,我与他并非姐姐所想那般,你切莫误会。” 金丹凝勾了唇,与南汐亲厚得贴近了肩膀。 “我才不是你家中那位。” 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她神秘兮兮的凑近了南汐的耳边。 “我送的礼你可见了?” 听得这话,南汐一张脸立刻红了一片。 夫君昨夜…… 他甚至于以绸带绑住了铃铛,系在了自己的脚腕之上。 任由她的羞恼万分,这人却硬是不肯松开。 话里话外,谢她备下的生辰礼。 “夫人怎知,为夫最想要的礼物便是你。” 舔舐着,将她每一寸的肌肤染上红晕,这人哪里肯轻易罢休,直似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特别是他还要一遍遍谢她,倒是自己轻率,竟让夫人无趣了这么久。 手数次抓着帏幔,都被人摁住了腰,十指又扣了回来。 她求饶无果,只能跟着他一起沉溺… 欢愉自是无比欢愉。 但… 一口银牙咬紧,差点上不了朝。 双腿酸疼的厉害,夫君却像是没事人一般,抱她上了轿子。 在轿中,南汐与他谈论朝上的消息,这人还十分不安分的揉她的脚腕,看着上头淡淡的红痕,哪有半分把此事放在心上的样子。 瞧她的脸,金丹凝十分得意:“我说过定要教你。” 南汐苦笑的抿了抿唇。 她不好意思开口:金姐姐这哪是教了她,这分明是教会了自家的夫君… “等我回了部族,再为你寻几套送来。” 南汐连忙摆手,却被金丹凝眨巴了眼睛摁住了手。 “好妹子放心,这房中秘事你与我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 南汐:“……” 不是她不想说,是她怕再多几个花样,自己怕是真的上不了朝了。 “此事容后姐姐再慢慢教我,但那柳绾舟是怎么回事?” 金丹凝将那日王府的事说了一遍。 她不过是一两句盘问,便问得柳绾舟方寸大乱。 既是这般,她心中便明白了,再看向柳绾舟,只觉得这女子虽生的分外好看,却还不如路边卖菜的老妪来得顺眼。 若不是她,也不至于将那温润公子逼成这般模样。 他心中的痛苦纠葛,无一不是自我折磨。 这样的傻子,将所有的过错统统归结到自己身上… 若没有柳绾舟,怕是他早已得偿所愿了吧。 更不会让自己能有机会,靠近他的心。 想到此,金丹凝看向了柳绾舟。 红唇微启:“看来,我倒是还需得多谢你了。” 说完这句,她转身离开。 却听得柳绾舟大呼一声。 回头一看,这人捂着肚子,痛苦的哀嚎着。 她的肚子里,是王爷分外重视的孙子。 下人们听到了声音,纷纷围了过来。 就连王爷都被惊动。 而这时候,柳绾舟已经疼得双唇咬的都要出血,神志也恍惚了起来。 最后的话,便是用那细葱般的玉指指着金丹凝。 “您心悦世子,却容不下我的孩子吗?这是世子的骨肉,您怎可推我。” 金丹凝被暴怒的晋王请出了府,软禁在了这驿站。 但柳绾舟肚子里的孩子毕竟还未真的出事。 故而也没有人敢拿她如何。 盛丞相更是入宫痛陈议和开互市乃是国之大事,怎可因为世子侧妃一句无凭无据的指控就如此对待。 而晋王平静下来,计较得失,也觉得自己所为有些激进。 可这人…… 请进了驿站就不肯出来了。 南汐蹙眉:“她出此下策,是要星昀误会金姐姐?” 金丹凝长腿交叠,懒懒得倚靠在床头,一双媚眼如丝般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