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星大惊。 神识若是被攻击到,那绝对会对现在的她所造成很大的伤害,修为受到大创不说,甚至还有可能危及到神智,变得痴傻。 现如今本就失去了记忆,再失去修为变成傻子那岂不是更惨,李乐星都不敢想这恐怖的后果。 好在她留在外面的神识只有很微弱的一丝丝,但也正是因为这丝神识太过微弱,所以根本承受不住这法器带来的强大攻击。 甚至连及时躲避都无法做到。 法器的攻击直接锁定了那一抹细微的神识,直直地朝她呼啸而来。 李乐星只是惊讶了一瞬,还不待在空间有什么动作,只听到又是一道尖利的声音划破空气。 而那眼看着就要逼近的攻击也一瞬间就转了个方向,不知飞向了何处,引入四周突然升腾起的雾气之中。 随着四面八方突然升起来的雾气。那几人心中也升起了不安来,一个个都面面相觑。 那个拿着法器攻击李乐星神识的男人甚至默默咽了咽口水,全身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对自己的法器了解的清清楚楚,在正常情况下,他锁定的目标攻击根本就不可能出错。 而刚刚,显然是突然发生了什么,改变了法器攻击的原有路线,竟然还在一瞬间就被什么东西给化解得一干二净、悄无声息。 或者,往更糟糕的方向想,是被什么给吞噬掉了。 看来,传闻中的灵溪山脚下的诡异阵法果然名不虚传。 否则也不会好几百年来无一人成功踏过此地,进入山中。 那人想到这已经在心里升起一阵的退意。 此次来凡界寻找灵溪山还是是半个月前阿武在别人口中得知灵溪山在一年前有异动。 那人无比精通阵法,虽说也无法破了灵溪山下的阵法,但是却能在这附近再布个阵法捕捉来此地破阵之人的动静。 然后便在前一阵子得知来此处曾有大能穿过结界去过山里,而且还不止是一次。 这件事那个精通阵法的人并未对外宣扬,而是只悄悄告诉了阿武一人。 阿武便是那个有着大胡子,五大三粗的壮汉。 他一听朋友说之此事,立刻来了兴趣想要来此探查一番。 想着既然有人能从中闯过,还不止一次,那为何自己不来试试,万一也行呢。 所谓富贵险中求,整个修真界谁不知道在凡界与修真界交界之处有一座灵溪山,是千年前神明的陨落之地。 修真界的边界是虚山界,而凡界的边界之处又被叫做徐山县,所以说白了这两地在未分界之前本就是一处,连名字都未曾大改过。 而那座灵溪山就在凡界边缘徐山县的一个小山村中。 据说神明在那陨落之时,浑身所有的修为法力都化作了灵气笼罩在整座山上,更何况还有神明身上的法宝,都遗留在此。 神明的法宝啊!即使是再不起眼那也是在整个修真界中顶尖神器的存在。 若是真能寻到一两件,那岂不是天大的气运! 所以不少人都因此趋之若鹜,可却未曾料到这山脚下的阵法结界竟如此厉害,无一人躲过。 男人越想越心凉,是啊,古往今来这么多大能都未曾躲过这里的阵法结界到达山中,自己这么几个人就凭什么认为可以? 仅凭阿武那个朋友说有人曾顺利闯过山下,成功上山吗? 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仅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位精通阵法的朋友为何不亲自过来查看一番,还要去怂恿阿武? 明显是他自己也不敢确定,而自己和哥哥怎么就信了这些一时脑热和阿武跟过来了呢。 况且他们的修为来了此地都被压制得很是离谱,自己仅仅只是个筑基期。 拿着法器的男人越想越觉得头脑清醒,此地坚决来不得,也难怪往日那些人无一成功破除阵法结界的,就这被压制到如此低阶的修为,他们是有力也使不出啊! 男人名叫梁钊,他哥哥叫梁乾,之前也正是他们兄弟俩在阿武与冷姑娘对峙的时候出来打圆场的。 此时梁钊想要退缩的心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他给哥哥使了一个眼色,梁乾也立刻就懂了弟弟的意思,因为他也同样想了很多,准备退出这里。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很快梁乾就开口了,他看了一眼四周愈发浓重的雾气一脸凝重道:“这里果然不妙,我觉得咱们还是先离开的好,后面再做打算。” 阿武也是被这些雾气搞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雾气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梁钊刚刚打偏的攻击,和这里越来越古怪的气息。 他与梁钊是好友,此事也是在他的提议之下才和梁钊梁乾两兄弟达成合作准备一起过来看看情况的,本也没抱着非要强闯的态度。 只是在他们来之前,自己那个精通阵法的好兄弟竟带来了一个女子跟他们同行,说是女子代表他自己与他们一起探查,还说此女子的修为高深莫测,必要的时候还会给他们助力。 阿武虽不喜眼前这个看着就娇弱的女子,但好兄弟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何况此行的信息还是人家提供的。 便只好与之一起上路。 哪知这个女子却不像表面看着那般娇弱,一路上多次与自己针锋相对,让阿武很是恼火。 要不是因为修为被压制,打不过她,阿武高低都要给她一点教训尝尝! 阿武只是在心里权衡了一瞬就立刻做出决定,点头道:“那行,我们先撤,改日再来。” 梁家兄弟一听阿武这样说便同时松了一口气,他们生怕阿武在此时犯轴不肯跟他们离开,好在他现在也感受到了这里隐藏的危机。 周围的雾气逐渐朝着他们靠拢,那股子古怪的气息也越发的浓烈,甚至让几个人开始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好像自己马上就要经历惨绝人寰的痛苦一样,嘶嘶的凉意只往皮肤的毛孔里钻,瓦解他们的经脉和意志。 几个人越来越惊恐,甚至都没问一下同行的冷姑娘之意,就转身准备往回跑。 “站住!” 一道女声响起,语气虽然听着清丽,没什么攻击性,但却掷地有声,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