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对峙的功夫,许时愿也和李乐星大概说了一下刚刚的状况,虽然他也没太搞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李乐星挑了挑眉,也不再纠结岳敏刚刚说得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反而对宫放笑道:“我看不如你就和这小姑娘回去成亲吧,人家长得这么好看,配你也不亏。” 宫放才在岳敏面前弱下去的气势听到李乐星这话又立马跳起脚来:“你这臭丫头胡说什么呢!我告诉你我可是你师兄!况且我爹给了你那么多我家的财物,你休想独吞掉抛下我!” 岳敏一听,立马眯起眼看他:“你说什么?你还有家财在她身上?” 宫放一愣,这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又一看岳敏这副反应,他突然心生一计,然后赶紧点头道:“对呀,我实话跟你说了吧,那些财物就是我爹给我准备成亲的聘礼,但是现在在她手里,所以没有聘礼,按照我们家的规矩我是不能娶你的。” 他想的是反正那些东西在李乐星手里,李乐星也不可能会交出去。他都这么说了,这姑娘总不能连他家规都不顾就硬要和他成亲吧。 结果就见岳敏沉思了一会道:“那有什么的,把聘礼抢过来就是了。” 还在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的宫放:? 还在看好戏的李乐星:? 和同样看戏的许时愿:…… 不过岳敏才不管他们的反应,手在腰间一抽,之前那根系在她腰上的花纹细皮带就立刻出现在她手中,变成了软鞭,众人甚至都没看清那个繁复的络子是怎么瞬间被她解开的,岳敏就拿着鞭子朝李乐星的门面挥去。 李乐星只感觉一阵劲风猛地袭来,但没有什么气息波动,原来这姑娘根本没用修为,全靠身手。 也难怪她面对全都比自己修为高的三人还能泰然自若,甚至毫不畏惧还敢鄙视回怼的。 这些想法不过在李乐星脑中闪了不到一秒,身体就已经做出本能反应,她抱着奶团子迅速朝后退去,正巧许时愿也正拽着她往后退,所以这一下李乐星躲得毫不费力。 迅速退了数米远,李乐星稳住了身体后才没好气道:“你真的是!居然往人家脸上招呼,心思这么歹毒,咋地?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吗?” 岳敏一句话不说,挥着鞭子立刻上前追击。 李乐星把刚要上前替自己抵挡的许时愿推倒一边,还把怀里的奶团子直接收回空间,然后道:“小十你不要管,我自己来。” 说罢就从许时愿之前送她的储物石里抽出那把好久没用的银黑色剑,迎了上去。 岳敏的鞭子直接而迅速地缠绕上了李乐星的剑,她紧握鞭子的另一端,想往后拽把她的剑甩过来。 鞭子缠上来的瞬间李乐星就觉得虎口有点发麻,没想到这小妮子力气还真不小,一个软鞭能被她使得这么大力也是相当厉害了,而且还是纯身手。 李乐星确实有点佩服她,确实是有狂傲的资本。 而且她还发现了更惊奇的事,就是所谓的鞭子居然是一条蛇! 李乐星惊讶极了,居然会有这么细长又柔韧的蛇? 我的老天奶! 鞭子的末端赫然是一个蛇头,虽然应该是死了但还睁着幽深的瞳仁,头上系着长长的流苏,此时蛇头正趴在李乐星的剑身上,那长长的流苏落在半空中来回地晃动。 李乐星看到那蛇头上诡异的竖瞳直勾勾盯着自己就觉得头皮发麻,汗毛直竖。 总感觉那蛇头下一秒就会飞窜过来对着她握剑的手咬上一口。 出于恐惧的心理李乐星握紧了剑柄疯狂地甩动,想甩掉这条该死的蛇。 下面的流苏也摇晃得更加剧烈。 没想到那蛇身上就跟有胶水一样死死地粘在她的剑上好几圈,而岳敏在那边也正往回发力。 一时间两方竟进行上了拉锯战,僵持不下。 李乐星也愈加烦躁,她真的很怕那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的诡异蛇瞳,好像一直在死盯着自己准备伺机而动。 她一烦躁就没注意此时剑上的花纹竟竟悄然变化了起来,像是水波一样缓缓在剑上流动了起来,显出丝丝缕缕的黑气。 许时愿一眼就发现了不对,也顾不上李乐星之前的话,随手掏出一个符箓就向岳敏的软鞭挥去。 符纸落在鞭子上就化成一缕幽蓝火焰快速隐入其中顺着蛇身流窜到岳敏手里抓着的位置。 “啊!” 岳敏一声惨叫立刻松开了手里的鞭子。 好痛!好烫! 她甚至都没分辨出到底是痛还是烫就直接松开手,那条蛇形软鞭没了主人的操控也‘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许时愿直接飞扑到李乐星身边,拉过她。 果然,她的眼中已满是漆黑一片,手中也冒出了丝丝黑气,在周围漂浮缠绕着。 宫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景惊得不敢出声,甚至不敢动弹,他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迫使自己不要颤抖。 “阿星!看看我,回神。” 许时愿双手轻握她的手臂,认真又焦急地呼唤着她,但语气却很温柔。 听到熟悉的阿星,李乐星终于找回了理智,眼中的黑色也渐渐又退却,她也看清了面前的许时愿。 温柔,俊美,脸上带着明显又浓厚的担忧。 李乐星直直地看着他,还看到了他脸上的绒毛和一道细小的疤。 手不自觉地伸过去想触碰那道小小的疤,李乐星那黑气还没彻底散去的手就那么抚上了他的右脸。 一刹那,许时愿的双眸瞬间睁大。 “啊!” 宫放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李乐星这才猛地惊觉,彻底回神。 只见许时愿那半张被她抚摸的脸上,脖子上,爬满了黑色的纹路。 像古老神秘的符文,像暗夜绽放的玫瑰。 妖冶,诡异,又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