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星虽然心里很嘚瑟,但是面上却装得很谦虚低调的样子,她拱手:“小女不才,知道自己目前实力不太行,不过是承蒙我师父的厚爱罢了。” 笑死,以前当着秦不言的面她都没有如此亲热地喊过师父这两个字。 而宫家主却更讶异于李乐星此刻的表现,这小丫头有秦公子这样的师父居然还能如此谦逊淡定,以后简直大有可为啊!不愧是秦公子的徒弟。 这么想着他就对李乐星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完全没想过李乐星其实也许大概可能并不知道她师父究竟是什么人。 当然外界很多人也不知道,只有和秦公子以前交好的老太爷也就是宫家主的亲爹才知道,所以他也知道。 李乐星现在也知道了眼前严肃有气场的前辈正是宫家主。也没敢得瑟太久,依旧装得乖乖巧巧的样子和许时愿两人又与他寒暄了一会儿,才被宫家主派人客客气气地送到给客人居住的院子里,说是让他们先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再把老太爷请出来一起与他们吃个便饭。 李乐星和许时愿住的院子不是一个,但是相邻,还给他们每人指派了两个侍女贴身伺候,许时愿不习惯直接婉拒了,但是李乐星却没有。 她虽然没有拒绝侍女伺候,但是也没让她们干嘛。只是帮忙给她提了几桶热水用来洗澡。 李乐星头一次住这么豪华的房间,还是古香古色的那种,很是兴奋,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后就准备上床小憩。 躺在又大又软的床上,她望着上面精致繁复的轻纱帏帐,不得不感叹道有钱真好! 什么时候靠自己也能住上这样的豪宅,过上这样的幸福生活,她觉得死也无憾了。 还要带上全家,阿爹阿娘和大哥,还有大伯一家。 到时候和兰丫姐姐一人一个漂亮的院子,然后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去玩,哦对了!还得带着自己的好大儿!骑着小灰灰一起!还有小十和自己的便宜师父。 一大家子整整齐齐谁也不能少,想想都要美死了! 李乐星一边美滋滋地想着一边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天气晴朗,秋高气爽,微风不燥,很是舒适。 宫家。 最幽静的院子内。 一个花白胡子老头穿得花花绿绿,很是鲜艳的外袍,在一棵粗大的玉兰树下乘凉。 他倚在一大张紫檀木的躺椅上,晃晃悠悠,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很是悠哉惬意。 身旁还有一墩和躺椅相同木料的矮几,上面摆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壶和配套的杯子,杯子被一旁伺候的侍女斟满了茶水,老头会时不时地伸手端起茶杯小啜几口。 “祖父!” 宫放还没跑进老头的院子,声音就先传来了。 随后他就看见祖父在树下乘凉,便直接跑到他身边,还端起了老头刚刚放下的茶盏又倒了满满一杯水咕咚咕咚地喝尽了。 老头吹胡子瞪眼:“你个小兔崽子干什么突然跑过来,不用去上课的吗?” 宫放喝完水抹了一下嘴道:“师傅今天让我休沐了,我从别苑回来的时候,正巧撞到咱家门口有两个人举止暧昧不清,极为不雅,于是我就喝斥了他们两句,结果那两人其中的一个臭丫头居然骂我,她的相好还把我的手下给揍了!” “什么!” 老头‘腾‘地一下从躺椅上坐了起来,胡子翘得更高了:“居然有这样的事!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我宫家门口行不轨之事,还敢辱骂我宝贝孙儿!” 老头说完就站起来,拉着宫放直接走,那花里胡哨的外袍下摆被甩得飘来飘去。 “走!咱找你爹去!让你爹给你做主去收拾了那两个小兔崽子!” 宫放也没料到祖父动作会这么麻利,拉着他就要往外走,于是赶紧拽住老头,面上有点不自然。 “祖,祖父,那个,我爹恐怕不会给我做主啊,也不知道为何那两人就成了我爹的客人,因为他们我爹还训斥我了呢。” 宫放说完更委屈了,眼巴巴地看着老头。 老头一听这下更来气了,嗓音都高了八度:“什么!你爹那个兔崽子居然因为那两个小兔崽子训斥你?我看他是能耐了,看我怎么收拾他去!” 话音未落,两人还不待继续往前走。 宫家主就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子门口。 他沉着一张脸,眼里充满了无奈和不悦,直接大步上前走到一老一小跟前。 “父亲,您看看您这说的什么话,我都是家主了,您还这么说,这万一传出去我不要面子的吗?” 老头白了一眼宫家主冷哼道:“你是家主怎么了?不还照样是老子的儿子?咋滴?当个家主就想翻天啊!” 宫家主满脸黑线:“您说什么呢!儿子的意思是我好歹是个世家的家主,您多少给我留点面子,还有就是您别听这个兔崽子的一面之词,人家阿愿都和我说了,明明是这个兔崽子先对人家出言不逊的,他那个手下还抽刀对人家一个年纪不大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动手,他不挨打谁挨打?” 说完也狠狠白了一眼宫放,这个兔崽子简直就是被家里惯坏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也得亏是碰到了阿愿,如果是不认识他们宫家的人,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早被人打得满地找牙了! 然而老头根本不听,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我可不管,反正欺负了我宝贝孙儿,不管对方是谁老头子我都要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知道在这衡州是谁说了算!” 宫家主这会儿却不恼他老爹的蛮横无理,反而挑了挑眉,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道:“是吗?不管对方是谁,父亲都要去给人家一个教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