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味道。” 沐瑶嗅着空气中残留的味道,“似曾相识,是无心槐?” “对,是无心槐。” 李莲花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那具假尸的主人生前被人挫骨削筋改变容貌,动手之人何其残忍。 师兄,我从未看清过你。 “别着急,有些事情总会查清楚。” 沐瑶安慰他,“既然布了这么大的局,又图谋不小,不会一直隐藏下去的。” “我知道。” 李莲花将东西放进去,牵起她的手,“走,这里有你感兴趣的。” “我感兴趣的,什么呀?” 沐瑶很快就知道什么了,两人穿过外室进入隔间,两排密密麻麻的书架映入眼帘。 “这是你以前的书房?” “嗯,之前我收集过不少游记孤本以及武功心法。” 尽管十年不曾来过,李莲花也能清晰记得那些书放在哪个位置,很轻易的就翻找出系统不曾收录过的书籍。 于是扫描、兑换的播报声再次在脑海中响起。 沐瑶又笑眯了一双眼睛,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泡泡。 李莲花被她的小表情可爱到,眼中笑意晕染开。 “走吧,去别处逛逛。” 事有凑巧,他们从屋子里出来就遇上方多病,这娃别别扭扭开口了。 “李莲花,你来这儿干嘛?” 李莲花颇为头痛,不答反问,“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我舅舅的故居,我来这里很奇怪吗?倒是你鬼鬼祟祟的到我师父的房间里来干什么呢,别又说你们迷路了。” “机会难得,我们只不过是来观赏一下四顾门的景色,看完了之后呢,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走了啊。” 李莲花这就要走,下一秒就被方多病给拦住了。 “你向来对江湖琐事不感兴趣,怎么突然对四顾门感兴趣了?” “机会难得,一时兴起,不可以啊?” “你们会来乔婉娩的婚礼就很奇怪。” 方多病胸有成竹,“是来找什么线索的吧?” “我来找什么线索?你啊,就是想多了。” “才不是呢,这里曾是我师父的故居,单孤刀也住在隔壁,你肯定是想顺着上次的线索继续查下去。” 李莲花半晌无语。 他就不该带着方多病进云隐山,当初怎么就怕了这小子的软磨硬泡呢? 失策啊失策。 “我说方小宝,你这是破案上瘾了吧?没事就去百川院找乐子,别跟着我。” “金鸳盟肯定有什么阴谋是跟一品坟有关,也跟被抢走的冰片有关,万圣道说不定也会牵扯其中,这些事别以为只有你能够想得到。” 方多病这次没生气,反而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李莲花闻言停下,“你知道些什么?” “重要的根本不是那些符号,而是冰片本身。不知道那是什么了吧?” 少年傲娇又得意,“咱们俩打个赌,看看谁先查出冰片究竟和南胤有什么关系。” 他伸手就朝李莲花腰间而去,却棋差一招反被点穴定在原地。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有什么底牌别轻易的掀给别人看。” 李莲花火上浇油的敲敲他的额头,“长记性啊。” 沐瑶噗嗤一声,“小宝,长记性啊~” “沐姐姐,你都不站在我这边。” 方多病伤心极了。 “谁让你嘚瑟过头了呢。” 沐瑶看得都不忍心了,“下次来莲花楼,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哇好哇!” 方多病闻言示威性的朝李莲花看去,又嘚瑟起来了。 李莲花:......不长记性。 沐瑶:......你可真是吃一堑吃一堑吃一堑啊。 ———————————— 翌日,慕娩山庄客似云来,热闹非凡。 两人到时,肖紫衿穿着大红色婚服意气风发的和宾客寒暄,任谁都能看出他的高兴。 只是他看到李莲花上演了一波笑容消失术,变脸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肖大侠,恭喜了。” “你还是来了。” 李莲花没说什么,面对明晃晃的不欢迎十分淡然。 沐瑶气笑了,“谁让花花对乔姑娘有救命之恩呢,哦对了,当时肖大侠是不是也在来着?” 肖紫衿僵硬的吐出一个“是”。 “原来肖大侠还记得,那可太好了,看来我们二人是座上宾能近距离观礼喽?” “......来人,带李神医和这位姑娘去最好的位置!” “肖大侠礼数周到。” 李莲花眼角带笑,赶紧拉着沐瑶迈进去,既好笑又无奈。 “你呀,气他做什么。” “他要不是先阴阳我们,谁管他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人啊。” 要不是他能为乔婉娩等待十年,沐瑶铁定会把人拉到渣男行列。 “不过能近距离看到江湖第一美人儿哎,这机会多难得啊,听说新娘子是最美的,乔姑娘今日是美上加美!” 李莲花见她一脸期待毫无半分寻常女子吃醋的样子,心情既高兴又有些憋闷,纠结的很。 阿瑶是太过相信他呢还是不在乎这种事? 女孩的心思真难猜~ ̄へ ̄~ 小厮尽职尽责将两人领到最前排的宾客处,落座时引来周围疑惑的目光,大多数人都在猜测他们是谁为何如此受礼遇,就连和自家小姨来的方多病都十分惊奇。 “新娘到——” 随着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宾客齐齐看向门外,就见两道大红礼服的男女缓缓走来。 当然,大部分人的目光落在了盖着盖头的乔婉娩身上。 礼成后,新娘送回新房,肖紫衿红光满面一一给宾客敬酒,大家也十分给面子的送上祝福话,很快就轮到了百川院的四位院主。 “快看,那云院主的脸色当真难看啊,惨白惨白的,据说是得了不治之症。” “听闻百川院这些日子请了不少名医前去诊治,都没看出什么名堂,连无了大师都没有任何头绪。” “究竟是什么病,如此折磨人?” “云院主的病古怪的很,白日里跟个没事人一样,一到晚上全身骨头犹如被震碎一样,剧痛难忍。” “嘶——这么邪乎?真不是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