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通对孔家的犹豫不决也没有当一回事,反正自己该做的事都做完了,作为一个孔家的普通的学生,他认为他自己做的已经够好了。 这种事情嘛,就是给天下人看的,让天下人知道他是一个有仁有义的人,没有丢了儒家学派的传统,这就已经足够了。 孔腾现在是掌管事情的人,他的这个侄子孔随虽然是长子长孙,刚刚接手家主,处理这么大的事情还不顺手。 所以孔腾亲自做主,把叔孙通留了下来,并且孔家的长者陪着叔孙通,然后进入到正堂里面和自己的嫂子以及刚刚担任家主的孔随商议这件事事情。 孔腾首先开口说道:“咱们孔家代表的是儒家一脉的传承。也是三大显学里面最独树一帜的一个学派。 天下儒家归孔门,无论是儒家分多少门派。咱们这里算是祖庭。 所以咱们做事情的时候,不能像我大哥一样脑子一热就要做出决断。 现在的天下看似纷纷乱乱,其实我认为并不是如此。” 孔随说道:“二叔。现在大秦天下的六国故地已经丢失了。难道他们还能够翻身吗?” 孔腾叹息的一声:“那可不见得,咱们在薛郡,这里是楚国的地盘,你所看到的,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而不是事情的真相。 不说别的,你先想一下,叔孙通是大秦的博士,而且现在是御使大夫,御使大夫那可是三公之一,位高权重,他能够到这个地方,你没有感到奇怪吗? 这一路之上,如果六国王族的军队特别强盛的话,那么他怎么到了这里呢? 而且据我所知,他的随从并不多,也就100来人。 孔树也在一边说道:“二哥,所以我还觉得奇怪。楚王不是说的已经要拿下关中了吗,大秦就要灭亡了吗,怎么还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孔家的这些人都沉默了。 孔随也是犹豫不决,他是匆匆忙忙上任的家主,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管理一个家族的观念, 更没有管理天下儒生的能力,也没有俯瞰天下的大局观。 反而他的二叔孔腾、三叔孔树能力就比较高,比他的父亲孔家在大局观上还要高一些。 孔甲做的那些事情就属于孤注一掷,为了推翻大秦,可以说把全部身家全都给压上去了。 为了不让儒道断绝,都把很多儒家经典砌入了他家的墙里面。 在另一个时间线,被后人找到了,儒家得到了传承。 至于说这一个时间线,能不能找到他的藏书,那可就两说了。 孔树说道:“我家的儿子已经跟着六国的义军去围攻关中了,这个可怎么办?” 孔树的儿子名叫孔藂,有一个外号叫做孔将军。能文能武。在整个孔家里面,绝对是属于全才的。 这一位孔家的天才,正是中二的年龄,在伯父孔甲的影响下,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六国王族复国当中。 年轻人嘛,总是喜欢这种剧烈刺激玩命的活动,从来不会考虑危险,不过也是做能出成绩的时候。 反而是孔腾家的儿子孔忠,因为水平比较中庸,反而老老实实的呆在了家里。 孔树担心的问道:“二哥,你说这大秦天下真的颠覆不了?” 孔腾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也说不准。只不过按照叔孙通的说法,秦府里面的家臣解救出来20万人,已经开始投入的关外。 而项家、沛公等率领的各国王族军队几乎汇集到的关中城外,反而咱们这些地方就空虚了。 六国王族覆灭大秦成与不成,如果咱们显示出对大秦的臣服。咱们孔家肯定受到灭顶之灾。 而叔孙通说过,守卫战大秦边关的大秦锐士已经开始中原地带聚拢。 那些军队也都不少,一直戍守边关,都是百战之士,而且那些领兵的将领,都是百战之将,这个真的说不准呀。” 他看了一眼孔随,感觉和这个大侄子说话没有什么新意,他也现在拿不了什么主意,而是看向自己的弟弟孔树。 “你家的孩子已经进入到了六国军队当中。恐怕现在摘出来不太容易。” 孔树听了之后叹息了一声。 孔腾说道:“我家的孩子比较中庸,完全就是一个凡夫俗子,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咱们也必须要自救。 我去跟着叔孙通,并且从这个家中剥离出来,你呢……也从孔家主脉当中剥离出来。 孔随,你就安安静静的待在家中不要得罪任何一个人,也不要和任何人表示亲近,只是守护住咱们家的祖先牌位,这就够了。 现在是敏感时期,立刻封闭孔府,对外宣称要守孝三年,不能和任何一个人接触,哪怕是儒家君子,即便是隐世的儒家圣人也不许接触。 “二叔,咱们鼠首两端会不会出什么事故?” 孔腾叹了一口气:“事肯定是要出事,不是我出事就是你三叔孔树这一脉。至于那一脉出事现在谁也说不准。 总而言之,我们这两脉肯定只能留下一脉,留下的那一脉一定会一飞冲天,到时候可以照顾咱们祖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