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看了一眼邹飞,心话这位和他的老祖比起来差距太大了。不懂的变通之术,学什么阴阳五行。 “我们把黑色定为最尊贵的颜色,并不是什么阴阳五行,而是因为黑色获取比较困难,这就和青铜、黄金、白银一样,因为稀少而珍贵。 这导致黑色的布料比其他任何颜色布料珍贵,价值高。还阴阳五行推导大秦是水德所以崇尚黑色,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 研究阴阳五行是研究天地法理,不是你们研究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真是闲的蛋疼。 何况任何颜色的调配都需要黑色。就是这种绿色也需要加入黑色之后才能够形成。” 秦风说完取出一个纯绿色染料然后在上面点了一些黑,变成了墨绿色,然后点上了一些纯蓝色,最后在上面点成黄色。随着黑色,黄色,蓝色的慢慢融合,果然形成了三品官服的那种绿色。 “看见了没有?不使用黑色能印染这些衣服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吗? 黑色渗透的各个颜色当中这也证明皇帝的权力,渗透在各个权力当中。 所有的权力,所有的人民都要受到皇室皇家的管辖,难道是用黑色不对吗?” 李斯这些天来和朝臣无休止的争论,他的主要论点儿就是黑色是最珍贵的颜色,其他的服饰不能够有黑色出现。 他想把黑色定位皇家独有的颜色。被秦风三言两语给破掉了他的建议。 秦风不但告诉所有人,没有黑色很多颜色调配不出来,还赋予了黑色是皇家权力的延伸。 秦始皇热衷于权力,秦风这样的解释,秦始皇绝对会接受。 “你们使用阴阳五行的理论,把黑色约束起来,是不是想要约束皇家的权力?”秦风在台上做了最后的总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咱们讨论的是阴阳五行。”阴阳学派的一位君子廖载开口说道。 “现在咱们讨论的是整个大秦官服和礼服的定制,你给我扯什么阴阳五行?就你们阴阳家懂这个呀,我们墨家还有儒家、道家甚至农家、医家都研究阴阳五行。 从上古时期,阴阳五行四象八柱就推演天地变化,那时候你们阴阳家还不存在呢。 你以为你们阴阳家的理论都是是正确的呀?在我的眼中,你们就是一个婴儿。很多理论是站不住脚。 你少在这儿讲述什么阴阳五行之类的。这里不是百家讨论学术的地方。这是廷尉府,是给全天下的人立规矩的地方。” 廖载低下头不说话了,的确他们阴阳学派危机重重,阴阳学理论各家都在研究,等阴阳学派的理论融入各家的理论当中,阴阳学派真的就消失了。 众人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秦风淡淡地问道:“所有官服、礼服的花纹加入黑色点缀这个议题,还有什么人有意见吗?” 李斯开口说道:“不是说什么阴阳五行。其实黑色就是皇家的专用颜色,这是始皇帝定下来的。” “始皇帝什么时候说的?有圣旨吗?有起居录记录吗?形成了律法吗?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扞卫你说话的权力。但是你说的每句话都要负责人,而不是信口就来!” “你……” “你什么你,如果形成了律法,如果形成了规矩,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长黑色的头发?是不是全部要拔出你的眉毛? 你的胡须还有……”秦风向下看着李斯的下身:“是不是应该都没有? 还有猪是黑色的吗?乌鸦是黑色的吗?牛马羊有没有黑色的,把他们的毛全拔了吗?” “你……你……你无理取闹!”李斯气得嘴唇都开始哆嗦了,说话已经连不成句子了。 “什么叫无理取闹,我说的不对吗?你说的是颜色,我还没有让你把黑夜抹除了呢,你哆嗦什么? 如果你说的是衣服设置中的颜色,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关于大秦服饰的律法中没有这个条款。律法中规定的是除了皇室以外,任何人不能以黑色为主色调。 你一个法家的集大成者,对律法的研究就这水平?再说了始皇帝让你到这里来。并不是让你来搅和,是让你过来做一个顾问。 顾问,顾名思义就是顾得上就问,顾不上不问。 也就是说这些朝臣顾得上了你的就可以问你,顾不上你就可以不问。你的意见只有参考性,没有决定性。 你是朝臣吗?你是功勋吗?你能决定什么事情?你就和这些博士的地位差不多,只有提意见的权利,没有决定权。 而且在这些博士当中,你的资历是最低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人呀,做事情需要有自知之明。不要看到什么自己不顺眼的就指手画脚。 你说你多大人了,还和年轻人一样吗?还和在外面跑着的那些纨绔那样任性吗? 五十多岁的人了,一点儿没有五十多岁人的样子,一点都不成熟。 一说什么就是始皇帝如何如何,这和那些纨绔们打架输了找家长有什么区别。 其实你还不如纨绔,连你的儿子李二郎都不如,虽然李二郎那小子不咋地,至少有骨气,打架输了认倒霉,没有向你和他的老丈人始皇帝诉苦,找你们撑腰,也算是一个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