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这个名字,秦风总是感觉很耳熟,似乎好像听说过。 他看了看这个孩子,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似乎和他知道的没有任何牵连。 “谢必安见过帝婿大人,谢过大人为我父亲报仇,为我二叔伸冤。” 谢必安说完,再次再次趴下给秦风磕头,秦风连忙把谢必安扶了起来。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这是我们做官应该做的。要是过错也是我们的过错, 正是我们地方上的官员没有查清楚案件,才让一名无辜者受到了如此大的冤枉, 所以应该道歉的是我们。你们却给我来道歉。你们这个道理,弄翻了。 第一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秦风说着把自己腰带上的玉佩解下来亲自给谢必安系上,然后摸了摸谢必安的脑袋。 “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俗话说得好,君子如玉,你是一个很纯粹的孩子,要好好保持。 现在你父亲已经不在了,以后你就成了你们的一家之主。要坚强起来。” 谢必安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 “不要在外面站着走,咱们进去。”秦风拉着谢必安走进了东楼。 麻姑在东楼的一层,谢二郎和谢必安作为男子,在男主人不在家的时候,是不能进入别人家的,这是规矩。也是整个大秦天下所有人的遵守的规矩,而不只是关中。 走进了东楼一层。秦风看到两位年轻的妇人。正在和麻姑坐着说话。一个有二十一二岁,一个有二十七八岁。其中那个年龄较大的妇人头上梳着一个寡妇辫。 俗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作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般见到这种寡妇辫的妇人,都会保持特定的距离,而且保持应有的尊重。 寡妇辫并不是秦风后世所认识的七彩绳,而是白色麻绳编起来的辫子。 白色的麻绳乌黑的头发非常醒目,一般这样的女人是不会改嫁的,如果不改嫁要编三年寡妇辫。每多一年要多编一条麻绳,三年之后就可以独立执掌这个家。 最出名的就是巴寡妇怀清,寡妇清出嫁到巴家三年丈夫死了,她丈夫不单是长子,夫家还是川蜀富豪,家中有丹砂矿,出产水银。 巴寡妇清就是因为不出嫁,掌管了整个枳县巴家,手中有一万多人,枳县才五万人,由此可知巴寡妇清在枳县的影响力。 “这是我大嫂谢大娘,这位是我的夫人。 大人不只是救了我的命,而且也救了我们谢家整个五口人的性命。所以我们特意前来感谢大人的。 庄稼人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我打了两个野味。我大嫂给你带来一石粟米。还请大人不要嫌弃。” “这……这也太感谢你们了。” 这些礼物对于功勋贵族来说,那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一般农户来说,那绝对是重礼。 谢大娘子和谢二娘子也起身向秦风施礼,双方寒暄了几句,谢大娘子等人就要离开。 “该报的恩已经报了。再大的恩情无法用语言来表示了,只能记在心头。 “各位不必急着走,正好我们秦府开家宴。你们大老远的来了,吃了饭再走。”秦风开口阻拦。 谢二郎等人都是实在人,见秦风真心想留,只好留了下来。 秦府的家宴,不开则已,一开起来场面就非常宏大。这次秦风捕捞大鱼招摇过市,还是满满的十二大车,冒着尖的那种。 从咸阳城门口一直走到秦府,一路撒鱼,已经轰动了整个襄阳城。 咸阳城和秦府关系不错的。甚至说只要关系不是僵硬的全都来了。 秦风喊来秦八嫂照顾好谢大娘子等人,自己连忙去秦府门口迎接来宾。 不去不行呀,秦福就在站在墨云苑门口,那气场,那魄力,秦风只有乖乖就范。 “福伯,你就知道欺负我,让我老爹去不就得了。”秦风在秦福身后小声地抗议。 “他们还不够资格。” “你是不敢上陶然苑叫我老爹老娘吧?” “你很实在,但是激将法对我没有用,我不上当。”秦福呵呵笑道。 秦风还真的没有脾气,只得乖乖地跟着这位大管家兼老家臣、墨家君子站到秦府门口迎客。 这次的家宴更加的繁华热闹,也可以说这是这些人们不请自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秦风做到了九卿,而且还是掌管大秦律法的廷尉。 廷尉拥有立法权,是所有人都惹不起的,和他们生活、做事息息相关的一个部门。 廷尉府看似是清水衙门。其实廷尉府谁都可以管,当然什么事也都可以不管。 廷尉府不管事大家生活的都轻松快活,只要一管事那可就了不得了。 谁还没有一点大小毛病,而且哪一个宫廷贵族家里不出几个败家子,不出一点儿大大小小的事情? 秦风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也可以揪住不放。 只要揪住不放那就是大事! 比如说廷尉府的那些中尉被李二郎说动,就是悄悄地嘲笑了一下秦风,已经挨了三四遍鞭子了,每次都被打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