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昧,你说让长歌做廷尉是不是不合适?” 现在秦始皇觉得让秦风当廷尉有一些草率了,这孩子心性还没有稳定下来,可别出了什么大娄子。 他想收回自己的圣旨,可是圣旨刚刚发出去,要是再收回去,那就闹得大家都没有面子了。极有可能激发秦府甚至勋贵们和李府的对抗,场面走向不可控。 “陛下,要我说呀,廷尉这个活并不复杂,谁都能干,我那妹夫我最熟悉了,聪明是聪明,只是比较懒,日上三竿都不起床。 现在他喜欢的是钱,不是权利,似乎对权利一点也不感兴趣。 实话实说,他有时候看人的眼神就像看蝼蚁一样,你想想看,你会对一群蝼蚁争权夺利感兴趣?” “你闭嘴,没你说的那么邪乎。”秦始皇说话也没有底气。 秦风发明了九九八十一种豆腐做法,这只是他兴致来了弄得。或者说是一个误会,要是不是自己女儿弄了很多黄豆,现在大秦也许只有豆腐脑一种菽类美食。 秦风发明的其他菜肴还有很多,据说很好吃,秦始皇听了就嘴馋。 这些只能说是秦风好吃,但是炼铁方法的改进,宝刀宝剑的批量铸造,那是很恐怖的。 黑冰台已经从秦府拿回来五六把刀,每一把和他顺的赢昧那把刀一样,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看着他都眼馋。 最近又弄出军粮和疗伤神药,这个孩子太聪明,聪明的让人无所适从。 用看蝼蚁一样的眼神看人?秦始皇打了一个激灵,这不是好事,这样的人如果无情,对整个大秦那都是灾难。 “枭,你把注意力放在廷尉那里,不过不要干预,只要长歌不滥杀大臣,你就不要出面。” 站在黑影的枭点点头。 赵无恤回来了,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秦始皇沉吟一会儿,知道李斯废了,成了功勋们的公敌,寸步难行。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给他加担子了,王绾总想辞去相位,倒是可以考虑了。 这就是帝王术,臣子和臣子斗,皇帝在一边观战,甚至充当裁判。 哪个弱势就扶持哪一个,让他们无休止的争斗,这总比臣子们合起伙来和自己斗舒心。 萎靡不振的李斯回到府中,立刻让家中的仆人、子弟,甚至自己的夫人脱了丝绸服装,换成麻衣,忐忑不安地等着秦风的报复来临。 相比较于秦始皇忧心忡忡,李斯在家中忐忑不安,秦府却异常热闹。 秦风以武将功勋之子的身份进位九卿,掌管大秦律法,这对功勋们来说,那是天大的好事。 功勋之间即便是矛盾重重,却从不下死手,不会像李斯那么黑。 “叔孙通,有没有兴致到廷尉府?”秦风端着酒杯来到叔孙通面前。 秦府的【三杯醉】真的三杯酒醉了,秦风蒸馏的酒68°堪比老白干。 三杯酒一斤,大秦人一般只喝低度酒,在秦府一口闷醉了的大有人在,甚至见不到凉菜。 大家都以喝到秦府的三杯醉为荣,因为秦府的酒不外卖,独此一家,还就得在秦府才能喝到。 一口闷一口醉,为了能喝够三杯,只能慢慢喝,大家也就斯文多了。 “师祖,我研究的是礼法,在稷下学宫的时候就是礼法博士,律法我不太会呀?” “礼法也是法,再说了,你现在是待诏博士,也就是做做学问,在哪做学问不是做学问?对不对。 墨家看不惯儒家,农家看不起儒家,法家也看不起儒家,知道为什么吗? 儒家只懂得治人,不懂得治世,皓首穷经没用,书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那就必须到人民当中去。 同一条河,不同时间,流过得水是不一样,人心也是如此,你确定今天的你就是明天的你? ……” 秦风直接把叔孙通忽悠瘸了,上了他的船。 叔孙通学富五车,善于机变,不迂腐,秦风需要这样的人。 尤其是把叔孙通扔到廷尉府再合适不过了。 月上柳梢头,秦府灯火通明,秦府外面车水马龙,家家扶得醉人归。 这也是秦福最愉快的时候,站在秦府门口喊着号,指挥着秦三等人把前来祝贺的功勋们一个个扶出来送到各家的马车上。 秦风现在已经回到了二楼,案几前,灯光下,秦风拿着断裂了的工布剑发呆。 小婵背着刀剑,站在秦风的背后。 和燕南飞交战中,小婵使用秦风专门给她打造的乌刀,斩断了工布剑。 一代名剑就此段为两段。 秦风心湖中的青冥强烈要求秦风带工布剑回来,秦风从善如流,让小婵带了回来。 “喂我说,这把破剑有什么用?”秦风和心湖中的青冥沟通。 “破剑,这把剑是天外陨铁铸造的,锋利度虽然比不了你那个什么乌刀,但是里面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