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有什么任务要出?” 众人好奇的看向林初禾,寻求一个答案。 林初禾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 宋茹雪小脸一垮。 “天啊——真是要了命了。” 才睡了两个小时就被挖起来不说,才刚刚做完俯卧撑,就只给三分钟的休息时间,就要开启下一个训练科目? 简直没有人性! 众人心里怨声载道,情绪都摆在了脸上,却又不敢明说。 白天的指导员和教练就已经很恐怖了,晚上的更吓人。 她们可不敢再惹这些教官了,再被罚上几公里或者一个小时俯卧撑,她们可吃不消。 众人没心思多想,一边暗自抱怨着一边抓紧时间休整。 郑倩倩满眼疲惫的看了陆衍川一眼,发现自己对他的喜欢似乎在一点点减少,对他的畏惧反倒在增加。 能想出牺牲休息时间来弥补训练时间的,能是什么温柔好男人? 简直就是魔鬼! 郑倩倩算是彻底对陆衍川祛魅了。 她重重的一叹气。 累了,不想再爱了。 另一边,黎飞双走到林初禾身边坐下,小声讨论。 “初禾,你说这么晚了,能是什么训练项目?” “每个教练负责的训练项目都是他们自己制定的,接下来的训练看样子是陆衍川负责,你们之前是一个部队的,又是邻居,你应该对他有些了解吧。” “在你看来,可能会是什么?” 林初禾回想了一下从前的陆衍川,又看了看此刻立在不远处的陆衍川。 陆衍川若有所感,也忽而扭过头来,隔着夜色与林初禾四目相对。 不知是不是看错了,林初禾好似在对视的一瞬间,从陆衍川眼底看见了一丝与方才不同的关切和柔和,一闪而过。 林初禾眨眨眼,想看个清楚,陆衍川却被傅云策叫住。 他侧过脸,依旧冷着一张脸,眼中情绪没有任何起伏。 林初禾眨眨眼睛,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她摇摇头。 “不好说啊,他之前在野战军不经常带训,我们的训练计划大多都是参谋长和连长一起帮忙制定的。” “但如果非要猜一个的话……” 林初禾将野战军特种部队的日常训练内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或许……武装泅渡?” 说完,两人只见陆衍川忽然转过头来,定定的望着她们。 周围忽然安静了几秒。 宋茹雪几人看看林初禾,又看看陆衍川,倒吸一口凉气。 “陆教官,不会真的是武装泅渡吧?” 陆衍川看了一眼腕表:“是,也不完全是。” 宋茹雪正想多问两句,被陆衍川冷冰冰的打断。 “最后一分钟休息时间。” 姑娘们唉声叹气,哪还真的顾得上休息,赶忙将裤腿扎紧,塞进鞋筒里,同时扎紧袖口。 许俏、姜琳几个卫生连的姑娘是有经验的,不用林初禾多说,立刻跟林初禾一起弯腰把脚下的胶鞋鞋带扯开,使劲勒紧,鞋带余量在鞋面处交叉,在脚腕上绕了两圈,打结系紧。 几个文职和文工团的姑娘看得一脸茫然。 庄晓云凑上去虚心请教。 “队长,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这是在为武装泅渡做准备吗?为什么要把鞋子绑得这么紧呀?” 林初禾一听就知她们没经过相关训练,一边做准备一边耐心讲解。 “所谓武装泅渡,其实就是携带武器和装备泅水趟过江河湖海。” “有时候作战需要小规模的水下快速突击、转移,就要用到武装泅渡这一项技能。” “根据需要,有时候泅水的过程中还需要射击作战或是隐蔽身形的潜泳,其快速出击和快速反应的作战特性,能在战斗当中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尤其是作战性质多变、复杂的特种作战,武装泅渡是必备技能。” 讲述的过程中,女兵们已经在周围围成了一圈,听得格外认真,连连点头。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系鞋带,是因为武装泅渡在战时常常是在多种作战模式中间进行,没时间换服装,所以没有特定的服装,平常训练穿什么,武装泅渡训练就穿什么。” “但咱们现在穿的作训鞋,很容易在泅水的过程中脱落,用这样的方法系鞋带能让鞋子穿得更加牢固,不容易脱落。” “对了,大家记得像我们这样把裤腿和袖口扎紧,以防有水蛭之类的生物附着在皮肤上,也能避免受伤。” 姑娘们连连点头,赶紧照做。 林初禾说完,又估量了一下情况,忍不住提醒。 “一般情况来说,训练都需要循序渐进,一般的训练不会让你们携带装备和负重。” “但看咱们训练营之前的安排,今天这情况,估计是要负重泅渡了,除了各自的背囊以外,还要携枪。” “在没有特殊要求的情况下,配给你们的应该是平时作训用的自动步枪。” 姑娘们有些担心的“啊”了一声。 “带着枪下水动作肯定会受限吧。” “对啊,枪的重量可不轻,抱着枪跟抱着一块石头有什么区别,那不得一个劲的往下沉?” 林初禾笑了笑,干脆分享了一个技巧:“这个大家不用担心,水中是有浮力的,携枪下水不会太艰难,不在警戒时期,也可以把枪向后背,利用背囊的浮力减轻枪的重量。” 姑娘们连忙将这个技巧记下,安心不少。 但即便有林初禾提前科普,大部分姑娘们还是没经过这样的训练,心里忍不住忐忑害怕。 尤其宋茹雪,一边迅速准备,一边嘟嘟囔囔骂骂咧咧。 “变态指导员,变态教官,训练也不讲究个循序渐进,一上来就玩这么难的,姑奶奶要是死了,非得进他们梦里好好吓一吓他们,让他们也尝尝害怕的滋味!” 一旁的何芳兵原本也是满心怨气,猝不及防的被她这话逗乐。 乐完又忍不住叹气。 “回去之后又得洗衣服了,出来估计又得一身泥吧?” 想想又觉得算了。 昨天都在泥里打过滚了,现在也是蓬头垢面,帽子底下的头发都在乱七八糟的打着结。 反正大家都一样,也没什么好在意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