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川想明白了被周建川叫回来,以及那一碗药水后自己欲罢不能的感觉。 他内心是极其气愤的。 之前抱着吃瓜群众看热闹的心态。 忘记了自己就是瓜。 还是瓜地里最绿的瓜。 阮柠七一句话点醒了在场的三个人。 周城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后槽牙快咬碎了。 “王八犊子。让那个畜生回来。” 他当年为了追求真爱和周北川的妈妈离婚,喜欢上了自己好兄弟的媳妇。 周建川居然跟温青青? 不能忍。 “建川还是个孩子,都是温青青不检点勾引了他。” 阮柠七毫不掩饰内心的鄙夷。 “秦姨。周建川不乐意,温青青还能强了不成? 现在未成年的年龄改成24岁了?别人24岁都当爹,这里还有个24岁耍流氓的孩子。” 周北川看向阮柠七的眼神充满了玩味。 “我爸当年可能也是个孩子,才会被他兄弟的媳妇勾引。” 阮柠七:“……” 这么刺激。 秦素英脑袋像被炸开一样。 “周北川。我是你妈,你什么意思?” “我妈姓叶,不姓秦。” 周城看到秦素英满脸通红在歇斯底里的叫喊,抡起胳膊给了周北川一个耳光。 “啪。” 声音很响。 换成肾虚肾亏的周建川,脑袋都能换了个方向。 阮柠七有点心疼的望着神色清冷的周北川。 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周北川看向周城的神情很冷。 “我是特战队的飞行员,轮到你打我?” “你儿子叫我今天回来,说是有事情找我。什么事情?就是要让我知道他给我戴了绿帽子?” 打完周北川,周城也后悔了。 大儿子从小跟他不亲。 秦素英捂着嘴巴不停的流泪,“后妈也是你妈,你就这么说我?” 阮柠七看热闹喜欢拱火。 “秦姨,周北川又没有说你,你干嘛抢着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平时在卷烟厂抢活抢习惯了?” 秦素英:“……” 周北川冷笑: “做贼心虚。” “打电话叫兔崽子回来。”周城打完周北川的手还在颤抖,可见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气。 阮柠七赶忙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冰镇的北冰洋。 用毛巾包好了拿出来。 “北川哥,你冰镇一下。” “不用。让别人知道我因为未婚妻被弟弟搞了,才被我爸打了一巴掌。” 阮柠七不赞成的瞪着他。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不能用。” “不创死自己,得要创死别人。” 阮柠七不由分说把毛巾包塞在了周北川手里,“你是空军,要注意形象。” “我教你一个法子。子不教父之过。拿一个喇叭去周叔叔单位门口喊,总会有给你做主的人。” “要不然,咱们两可怜人明天在小区门口拉横幅。” 周城心里后悔打了周北川。 再听阮柠七的话,心头突突的冒火。 “阮丫头。你就别跟着浇火。” “周叔叔。我还打算在小区门口找个风水宝地上吊呢。周建川今天赔了我损失费,说是跟我退了亲。 退亲不要紧。 我就怕被他报复。想着与其被他报复不如吊死在家属院门口。” 阮柠七一双长长的剪水睫上沾满了泪水。 “刚好跟北川哥两人做个伴。” 周北川点点头。 “我等会去看看地方,不行,吊死鬼太丑。” “女人不能丑。那我换个法子。” 阮柠七坐在周北川旁边,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那你说哪种法子好看又能死?” “我觉得……创死仇人更好。” “对。” 深得我意。 阮柠七和周北川互相击掌,“谁让我不好过,我让他过不好。” 周城摁了摁眉峰。 “北川。你就别添乱了。” 周北川伸出自己的右脸,“还想打?再来打。” “我是特战队飞行员,是不能留疤的。” 一句话。 让周城差点厥过去。 “你是我老子。我真要被你气死。” “别,我不想做你老子,指定活不长。你那还未成年的儿子深得你的真传,能给你光宗耀祖呗。” 周北川句句都有回应。 这精神状态,让阮柠七有种找到了知己的感觉。 都想原地结拜当兄弟。 秦素英打了电话进来,一脸复杂的看向阮柠七。 “你去卷烟厂闹事了?” “秦姨。我去卷烟厂是找人为我做主。”阮柠七头摇出了残影,“我不干那种没品的事情。” 周城起身去了楼上。 从上面拿下一个药瓶子。 他把药瓶子握在手里,坐在沙发上发呆。 阮柠七做了个手势,蹑手蹑脚的走了上去收拾行李。 衣服不多。 装在一个蛇皮袋子里。 把蛇皮袋拎下来。 周北川把毛巾包放在了桌子上,看了一眼阮柠七拎着的蛇皮袋。“就这么点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