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确定了李无忧的心意, 转头就用其他的理由,合理且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与李无忧独处的机会, 不给不喜欢的人一点机会。 这很谢惊鹤。 李无忧太了解他了, 以至于这个时候他想骗骗自己都不行。 …… 但是, 没关系, 他还有很长的时间, 更何况,张悦然也没有吃东西,他毕竟帮了自己。 自己确实应该问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 李无忧宽慰着自己, 硬挤出一个笑脸, 然后对着谢惊鹤乖巧的点点头,低眉顺眼的模样:“好。” 一路无话, 两个人回到寝室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10点。 距离宵禁时间也只差不到半个小时。 刚一推开寝室的门, 张悦然就从上铺冒了个头出来。 “回来了,咋样啊?咋去医院了?骨折了?” 李无忧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的时候, 张悦然一惊, “嗬!卧槽,石膏都打上了?这么严重?” “没事吧,无忧?” 李无忧抬头看了眼张悦然,摇了摇头:“没事,已经好多了。辛苦你了,张……” 李无忧想叫他张同学,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 话到嘴边还是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张哥, 乖乖的。 这小孩,不熟的时候,确实像个小刺头,但是熟悉起来, 里面还是白芯的, 挺乖, 张悦然摆摆手。 “小事,你就叫我悦然,或者三哥也行。咱们寝室我就比你大,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这是你的眼镜,刚刚落在我这了。” “给!可别再整丢了。” 李无忧愣了愣,伸手接过眼镜, 他反射性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眶, 果然是空的, 李无忧攥紧眼镜的边框, 眸光若有似无地扫了眼周月白的方向。 恰巧, 周月白也在看他。 周月白的头发很炸,似乎是睡觉刚被吵醒还没来得及打理。 他慢吞吞的盘腿坐在床上, 黑色的背心下,是结实紧密的肌肉线条。 他的眸子落在李无忧的身上, 似乎是还没有睡醒,他的视线没有焦距, 好一会, 他才眨眨眼睛,然后从床边的烟盒中抽出一条叼在嘴里, 斜睨了一眼李无忧后,他揉揉杂乱的头发,从上铺翻了下来, 然后走向了阳台,反手拉上了阳台的门。 并没有跟李无忧问好。 就在下床后,跟李无忧不远处的谢惊鹤摆了摆手。 被周月白这般明晃晃的无视, 李无忧还没如何,一旁的张悦然新奇的“唉?”了一声。 “老周?什么毛病?” 张悦然有些惊愕, 李无忧却是勾了勾唇角, 要跟他当陌生人? 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竟然这么识趣吗? & 许是刚才全部心神都在谢惊鹤的身上。, 因此,直到被谢惊鹤推到了自己的床前, 李无忧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床铺竟然不知何时被移到了下面, 不,是变成了上下两床的格局。 而其他的人,都没有变。 他们是标准四人间, 独立卫浴,阳台,加上标准的上床下桌, 本来他还在想怎么用爬上去,现在倒是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可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记得早上他离开寝室还是上床下桌的格局啊? 张悦然凑了上来,为其解惑道:“你们刚才在医院的时候,老谢派人送来的,校外的人上不来,我跟老周还有宿管一起帮着把你原来的那个先弄出去了,你这段时间养病先用这种下铺吧。到时候要是想换回来等你好了我们再帮你搬。” 李无忧愣住,很久才轻声道:“谢谢。” “嘚,不用,你要感谢就感谢那位吧。”张悦然指了指谢惊鹤的方向。 “千禧宴的菜,要不是沾你光,我们还没这口福呢。”张悦然对着李无忧眨了眨眼。 他可是要了报酬的。 该说,不愧是临江谢家的人。 千禧宴的东西,就是他现在想吃,都一时之间预约不上,然而这谢惊鹤, 他只是随口一提,谢惊鹤竟然就提回来了。 张悦然意味深长的看了谢惊鹤一眼,然后才转回视线。 “不过,你是真的很喜欢戴这个眼镜啊……” 张悦然挠了挠头, 实在不太能理解李无忧的审美。 李无忧缓慢地眨了眨眼,像是慢动作般,看着谢惊鹤, 良久, 他轻“嗯”了一声,垂下眼眸,掩住眸中难以抑制的欢喜。 另一边, 一支烟结束,总算把周月白的神智抽回来了几许。 也降了几分他的火气。 有些懊恼的回头看了一眼屋内乖乖的坐在轮椅上,不吵不闹的李无忧。 周月白轻“啧”了一声。 李无忧今天真的蛮倒霉, 先是不知道怎么晕过去了,然后被加训了一个下午不说,脚还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