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爷!别打了!” 沈瓷立刻上前抱住了季寒洲的腰,将他给拦了下来。 再打下去,沈琛不死也得半残了。 缩在墙角的少年,听到她的声音委屈的颤抖着唇,扬起了被揍得青紫的脸哭诉,“姐,你男人也太粗暴了吧……” 见季寒洲又要动,沈瓷忙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有话慢慢说,先问清楚再打。” 沈琛:“……” 还打?!! 走廊里人来人往,沈瓷不想事情闹大,忙道:“我们找个地方谈。” 季寒洲扫了沈琛一眼,冷声提醒,“跟上,敢跑我不介意今天让你横着出去。” 威胁的力道够大,沈琛心里骂娘,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半点不满。 只哭丧着一张脸跟在两人身后。 三人一前一后离开,并未察觉到拐角处有双眼睛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向。 白大褂衣角翻飞,女人沉了沉脸上的情绪,犹豫片刻又抬步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沈瓷,心中还在疑惑着今天季寒洲的反常。 平时他要想给谁点教训,一般都是让程准或者底下人去办,什么时候自己动过手。 而且这一出手还打得这么狠。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订婚宴当天沈明德在季家闹的那一出,彻底激怒了季寒洲。 他心底本就压着一股火。 今天沈琛纯属运气不好撞到了枪口上。 看着从进门就一直缩在桌角,一脸警惕盯着季寒洲的少年,沈瓷难得觉得有些好笑。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还能跟沈家人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见沈琛鼻血又流了出来,沈瓷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扔给他。 想起母亲房间那束花,她问他,“你这不是第一次来了吧,还记得给我妈带花。” 温澜喜欢栀子花,可以往沈瓷来探望的时候却几乎不会带花。 只因疗养院有规定,怕花香刺激病人。 沈琛用纸巾堵住鼻子,目光幽怨的朝沈瓷看了眼,闷声不说话。 见他耍脾气不好好回答,季寒洲抬手敲了敲桌面。 沉闷的咚咚声,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沈琛心头。 他斜眼去看季寒洲,只见男人眉宇间戾气极重,眼神犀利直锁着自己。 那眼神表情神态,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要不好好答话,要不就弄死他。 沈琛深吸一口气,极力保持着冷静。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火星燃起时深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间,他半眯着眼睛吊儿郎当的娓娓道来,“以前你每次去看温姨,我都在后面跟着,等你走了再进去陪她坐会。” 沈瓷意外不已。 这些事,她竟然丝毫不知情。 若是按照沈琛的解释,这么多年下来,他来疗养院的次数必定不少,却没人告诉过她。 就连妈妈都没有…… 但这也侧方面也表明了他没有伤害过母亲。 沈瓷看向沈琛的目光终于柔和了几分。 可很快她又开始怀疑,他这样做的目的。 “你做这些,为了什么?” 要说原因,沈琛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