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把自己带来的好吃的全部都拿了出来。 闻到叉烧包的味道,温澜的眼睛都亮了些。 欢喜地去接。 这些年的药物治疗让温澜的身子很虚弱,重油重盐的食物都要少吃。 程嘉对此很是负责,只可惜她有个损友沈瓷。 沈瓷以前一有空就会偷偷来看温澜,当然每次也少不了美食投喂,这已经成了母女俩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温澜照例不会忘记照顾女儿也吃。 沈瓷贪恋地依偎在母亲身边。 不管温澜能不能听懂,沈瓷还是照旧将近日的状况跟温澜说一遍。 她说。 “妈我找到帮你报仇的方法了。”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答应会帮我们。” “我会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一一付出代价……” 沈瓷每次来的流程都一样,醒着的温澜不舍让她走,她只能陪她熟睡后,再悄悄离开。 晚间天空挂着一弯新月,晚风吹过街道带着几分萧条的意味。 摸摸有些发凉的胳膊。 沈瓷惊觉,酷暑好像要过去了。 她正准备叫车,对街传来一阵鸣笛声。 她抬头意外地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沈瓷站定未动,眼睁睁看着那车开到她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来,又露出了那熟悉的脸。 “季爷,您怎么在这?” 她是真的意外。 季寒洲视线越过她,看了眼疗养院方向才开口:“来看你母亲了。” 男人声音平淡,呼吸间空气中有淡淡的烟草味, 沈瓷点了点头。 季寒洲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沈瓷也不客气,怎么回家都是回,有免费劳动力她干嘛要拒绝。 上车之后,熟悉的一件大衣再次落到了她身上,将她小小的身影全部包裹住。 沈瓷挣扎着从领口露出眼睛,朝着季寒洲的方向看了看。 这温暖送得又这么及时嘛。 “不长记性。” 沉凉的烟嗓,带着警告的意味。 沈瓷笑笑,“我倒是想长记性,可衣服不会长腿从家跑来找我啊。” 那欠欠表情看得招恨。 季寒洲神色微变依旧淡漠的冷。 沈瓷收敛心情也不逗他了,言归正传地问,“季爷还没说呢,您怎么也来了?” “碰巧,路过。” 天天碰巧,这话鬼才信! 沈瓷搞不明白,对方不说她也就不问了。 碰巧就碰巧呗,累一天了,她正好休息一下。 “路您认识,就劳烦您给司机指个路,我眯会儿。” 她说完就闭上眼假寐,车厢内安静下来。 季寒洲伸手关了头顶的灯,将车内的光线彻底控制下来。 沈瓷原本只想眯一会儿的,没想到这一睡时间就长了。 等她睁开眼时,才发现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停了。 她头枕着季寒洲的胳膊,身上依旧裹着那大衣,车厢里暖烘烘的。 而季寒洲就那么安静地做着靠枕。 沈瓷挪动了下僵直的身子,问他:“到了怎么不叫醒我,脖子睡僵了。” 听到她控诉的声音,男人跟着睁开了眼,小幅度地动了动麻痹的肩膀。 这一小动作没逃过沈瓷的注意,她刚准备伸手帮对方捏捏缓解一下。 就见季寒洲冷冷瞥她一眼,暗戳戳地嘲弄。 “某人睡成猪了,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