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晴在医院里百无聊赖待了两天。 实在是憋不住,闷得每天找闺蜜们煲电话粥。 所谓的闺蜜,也不过是一起出去玩的狐朋狗友。 “你们最近又去哪玩了,夜色?新来的酒吧,酒调的好不好另说,关键是里面的人品相如何。” “哦?酒保很帅?那值得一去,我最近忙着呢……等我忙完了就来,你们可千万记得给我留座呀。” 苏雪晴熟练地和朋友议论哪家酒吧的帅哥多,正说着话,助理走了进来,欲言又止。 苏雪晴正说得起劲,没打搅,细长的眉头皱起。 她摆摆手,对电话那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下次见。” 说罢挂了电话,挑起猫儿似的美眸斜斜睨向助理,语气透着不耐烦。 “说吧,又有什么事?” 不等助理汇报,她就心烦的拨弄起自己的指甲。 涂得鲜红艳丽的指甲醒目如血,她神态慵懒,气色红润,哪里像个刚差点“小产”的孕妇。 “延敖哥又去哪里了,我身体还没痊愈,他怎么放心我一个人待在医院里,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在乎了吗?” 哪怕肚子里没有一个真孩子,也不妨碍苏雪晴将此作为傲慢的资本和理由。 “小姑奶奶,我正想说这件事呢,你先别急,听我说。” “裴总去看曲半夏了!” “他去看曲半夏那个贱人了!?” 苏雪晴一下从靠枕上坐起,懒懒的眼神锋利如刀,刮过去的时候,连半空中的空气都冷了几个度,分贝极高。 助理两只手连忙挥动着往下压了压:“嘘,嘘,小点声。” 她凑近苏雪晴,附在她耳边说:“是曲半夏小产了,听说流掉了一个女儿,被裴总知道了,裴总一大早就赶过去了,急得不行。” 这番话信息量太大,苏雪晴脑子卡顿了几秒,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开怀,而是发怒! “曲半夏小产了,他跑去看什么?我还怀着孕呢,那女人肚子里的野种,有我的重要吗?” 助理苦着脸:“可是你不是没有吗?” 苏雪晴肚子里有没有孩子,她心里最清楚。 演了这么多天,她快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苏雪晴愣了愣,她下意识将手,放在小腹上轻抚,眉眼倏地打开,像蔽日的乌云渗出阳光,嘴角疯狂勾起弧度。 “等等,你是说曲半夏流产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可不是吗?听说出了不少血,还进了抢救室。”助理咂咂嘴:“可惜怎么没大出血死了呢。” 要是曲半夏死了,他们也不用再费尽心思想方法怎么对付她了。 “蠢货一个。” 苏雪晴冷冷瞪了她一眼,抬起手,让助理搀扶她坐起。 她洁白如雪的脸,一看就知道保养得极好。 裴延敖从没亏待过她,那些价值连城的补胎药,都是论斤往苏雪晴这里送的。 苏雪晴体质不好,怀孕容易伤母体,裴延敖可以说是倾裴家之力,在为她保胎。 保一个…… 根本不存在的胎儿。 想到这里,苏雪晴嘴角的笑容像渍了蜜一样甜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