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半夏本就头疼。 裴延敖的质问,更像一把匕首刺入她的太阳穴不断搅弄翻动。 生疼! 她被问的忍无可忍,抬起眼冷冷回了句:“我的事就不用裴总管了,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我不像裴总你,日理万机,还有闲工夫在这里闲情逸致的逗人玩。” 她于裴延敖不就是个玩具么? 充其量算得上宠物吧。 裴延敖觉得闷了,没趣了,就时不时出现一下逗弄她,让她陷入无措和烦恼的境地。 所以裴延敖才对她的离开那么生气。 因为宠物,在逃离主人。 曲半夏那双宝石般的眼睛闪了闪,她看到裴延敖冷冷的盯着她。 男人身上的烟灰色西装很有压迫感,过去,她还在给裴延敖当秘书的时候,他总着西装。 公务上的命令,还有私下里,无论在公司还是别墅无时无刻的索取。 他解开西装的第一颗衣扣,她就会随之战栗。 曲半夏回过神,轻轻甩头,驱逐脑子里那些疯狂的画面。 裴延敖看着她一字一句:“坐下,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除非你明天想顶着这张脸去开会,然后丢我的人。” “我已经不是你的秘书了,怎么会丢你的人?”曲半夏脸颊划过一丝羞愤。 科室里有碘伏、纱布和酒精棉球。 裴延敖打开取出,纯度医用酒精浓烈的气味染上他的指尖,给了曲半夏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看惯了裴延敖端红酒,指尖在高脚杯里抉择的样子。 忽然看他这么接地气,她还有点不习惯。 裴延敖专心给棉球沾上碘伏,勾了勾唇:“曲半夏,你信不信,无论你去哪里,出席什么场合,哪怕你和林晏储结婚……” “你也没法摆脱我的名字。我保证,所有的人都会记得你从前是我的总秘,哪怕现在在林氏,也更改不了这一点,就算有人想忘记,我也会让他们记起。” 顿了顿,裴延敖举起棉球,笑得有点残忍:“所以说,你怎么不算在丢我的人?” 曲半夏视线复杂的站在门前。 半晌,她红唇吐出两个字:“疯、子!” “过来,我要给你上药了。”裴延敖乐得顺着她的话说:“你也不想疯子发疯吧?” 无语到极点的曲半夏挪动步伐,不情不愿来到裴延敖面前。 裴延敖指了指椅子:“坐下,你站着我怎么涂药?” 曲半夏不说话,只是弯了弯腰,她想速战速决。 裴延敖等了她一会,看她迟迟没有动作,伸手掐住她的细腰,带坐在了他的腿上。 “嫌椅子凉,不愿意坐?” 裴延敖慢吞吞的自说自话,“坐我腿上也一样。” 曲半夏被他按着腰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手里的棉花揉在脸上。 她倒是想反抗,但她对裴延傲太了解了,太清楚这种时候反抗,裴延敖会有数不清的手段对付她。 卑劣的,下流的,还有能让她面红耳赤的。 几年时间,足以曲半夏了解透这个人。 她冷笑了声。 裴延敖小心翼翼给她上药,“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