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查了一下,立马给了回话。 说是这种茶饼,现在在市面上不流通。 有卖的,但是得协调调货,恐怕需要一段时间。 他粗略算了一下,调货加上运送的时间,约莫需要二十多天。 林晏储有些着急,竞标大会二十五天以后开始。 他必须提前十天打点好关系。 如果真要等二十来天,那也不用竞标了。 他挂断电话,抬头看向曲半夏:“不行,我联系别的朋友,买点别的茶叶。” 这样也好! “向书记这层关系,我们必须在这周搞定,否则太耽误时间了。” 林晏储联系了另一个朋友,他那里刚好有两块普洱青饼。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他当即拍板拿下。 拿到茶叶后,林晏储联系了他在向书记身边安插的眼线,确定向书记这周末会和朋友一起钓鱼。 林晏储和曲半夏提前去向书记要钓鱼的地方踩点,周末他也会在这里钓鱼,并且假装和向书记偶遇套近乎。 这样一来,既不会显得太功利,又能达到目的。 一切计划完毕,万事俱备,只等着周末了。 …… 自从上次放走曲半夏以后,裴延敖的人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林晏储的一举一动。 既然曲半夏敢为了林晏储抛弃她,那他就要让她知道代价。 这天下午,裴延敖刚开完跨国会议,苏雪晴陪着他回到办公室。 他随口一答:“去帮我冲杯咖啡。” 苏雪晴马不停蹄的去了茶水间,现磨了一杯咖啡出来。 她端着咖啡放在裴延敖面前,语气温柔:“阿延,咖啡好了。” 裴延敖的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既没看她也没看咖啡,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见他忙,苏雪晴没说什么,推门从办公室离开了。 半晌,裴延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苦的他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他连忙喝了一口温开水,勉强把嘴里的苦涩冲下去。 可即便如此,嘴里还是泛着淡淡的苦味儿,搞得他浑身都不舒服,更没心思看报表。 裴延敖盯着那杯咖啡有一会儿,才想起来他现在的秘书是苏雪晴,而不是曲半夏。 从前曲半夏给他端来的咖啡,里面都会贴心的加糖加奶,甜味和咖啡的醇香都恰到好处。 至于奶和糖是什么比例,他从来不问。 毕竟那个时候,他不会预料到,有一天曲半夏会离开他。 而他所谓的口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有曲半夏知道。 此时此刻,嘴里的苦味慢慢被放大,好像刚才那一口咖啡,没有顺着食道流进胃里,而是跑错了地方,去了心脏。 他心口一阵钝痛,说不上来哪里在疼,却又觉得哪里都疼。 如果曲半夏在就好了。 她离开以后,裴延敖第一次有这种念头。 不过他还没意识到这种念头代表什么,只是简单的把这个念头归结于:苏雪晴冲的咖啡不好喝。 只停留在事件表面而已。 心里不舒服,他也无心再工作。 仰头靠在椅背上,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摩挲着打火机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