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田有德准备离去之际,张伯那急切的呼救声突然划破宁静,他的脚步猛地一顿,眉头紧蹙,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向萧家那扇紧闭的大门,心中已暗自揣测了几分。 他故意抬高音量,对着萧家内部喊道:“哎呀,你们家这是在上演什么大戏呢?我怎么听着像是有人在呼救啊?” 萧老太闻言,脸色骤变,慌忙摆手否认,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没,没什么声音,村长您一定是听错了。” 而此时,张伯已被萧老大和萧老二再次强行拖回了屋内。萧老太那慌乱的神情,加上刚才隐约可闻的呼救声,更让田有德坚信了自己的猜测——萧家人定是在背地里搞什么鬼名堂。 萧老太见田有德停下脚步,似乎并不打算轻易离开,连忙催促道:“村长啊,您还是赶紧去找老五家那小蹄子签字吧,万一她的病再传染给村里人,那可就不妙了。” 然而,田有德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深知今日之事若不彻底解决,日后定有麻烦。 于是,他故作严肃地走近几步,声音低沉:“萧老婆子,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这村里的事情,没有不透风的墙。若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劝你们还是趁早解决,免得日后闹大,丢了萧家的脸面。” 萧老太心中一凛,知道村长这话是有所指,正欲开口辩解,屋内却传来了萧老大焦急的声音:“娘,不好了,张伯拉裤子里了!” 田有德抓住这个机会,猛地推开挡在前面的萧老太,大步流星地走向院内,边走边高声喊道:“都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屋内的三人知道这下瞒不住了,只得手忙脚乱地解开张伯身上的束缚,将他搀扶了出来。张伯一身狼狈,裤脚湿漉漉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屎尿味,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萧家人的恶行。 田有德看着这一幕,心中已有了计较。他先是严厉地斥责了萧家人的行为,随后又明确提出要按照村规进行处置。 萧老太等人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求饶:“村长,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萧老太几乎是带着哭腔在求饶。 田有德见状,心中虽感愤慨,但也知道不能将萧家人逼上绝路。 于是,他缓和了语气,说道:“念在你们是初犯,且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这次就罚你们六百文钱以儆效尤。另外,张伯的损失,你们也必须如数赔偿。” “啊?五百文——”萧老太不乐意了,她这个月本来就没拿到萧壮给的银子,现在叫她去哪里拿出来这六百文呢? 萧老二欲哭无泪,还是提醒道:“娘,不是五百文,是六百文——” 这时,李香芬也凑了上来,一拍大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萧老太身上:“都是娘出的馊主意,她说不能让老五家的小蹄子得逞,就让我们男人和二弟把张伯请了过来,好让那小蹄子去不成县里。要赔钱的话,就让娘一个人出吧!” 萧老太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跳起来就薅住了李香芬的头发:“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把事情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全然不顾及外人在场。 “哎哟娘啊,斯哈,疼——你撒手——”李香芬见萧老太没有松手的意思,于是就用手指尖去掐萧老太手腕上的肉。 一时间,萧家院内乱作一团,婆媳二人扭打在一起,全然不顾及外人在场。田有德眉头紧皱,对这场家庭纷争感到无比头疼。他深知,若此刻不加以制止,这场闹剧只会愈演愈烈,甚至可能引来更多村民的围观和议论。 “够了!都给我住手!”田有德大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萧老太和李香芬被这一声呵斥吓得一激灵,纷纷松开了手,各自后退几步,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田有德环视一周,目光如炬,他深知此时必须展现出作为村长的权威,以平息这场风波。“萧家人,你们今日所为,已严重违反了村规民约。我念在你们初犯,且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故从轻发落。但若有再犯,定当严惩不贷!”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你们那是请吗?你们那叫绑架,若是张伯要告到官府去,你、你,还有你们两个,都要蹲大牢—— 说着,田有德一一指向萧家的几人,“六百文银子,即刻缴纳,不得拖延。至于张伯的损失,包括衣物和精神损失费,也需一并赔偿。若你们无力承担,便以家中财物相抵,我会亲自监督执行。” 萧家人被这话吓到了,他们可不想去蹲大牢啊。他们面面相觑,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在田有德凌厉的目光下,也不敢再多言。最终,还是萧老太妥协了,她叹了口气,吩咐萧老大和萧老二去屋内搜罗值钱的物件,准备赔偿。 田有德见状,点了点头,心中稍感宽慰。他看向一旁的张伯,沉声道:“张伯,你今日受委屈了。待萧家赔偿之后,我自会安排人送你回家,并为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