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允离开后已经过了好几天,傅商言感到非常不习惯。每当他回到家中,都会觉得周围变得空荡荡的,仿佛缺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种感觉让他心情低落,于是他决定每天都前往渝州酒楼,希望能够找到一些慰藉和陪伴。 当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傅商言便早早地来到了渝州酒楼。此刻,酒楼里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伙计们正在为新一天的营业做准备。袁天泽刚刚结束收货工作,正坐在柜台前核对账单。当他抬起头时,发现傅商言走进了酒楼,便热情地打招呼道:“商言啊!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呢?” “天泽哥。”傅商言回应道。 “吃了早饭没有?我让青青给你弄点?” “好。” 傅商言在一楼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坐了下来。他来酒楼一方面是为了打发时间,一方面是为了等袁景琛,但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袁景琛还是没有出现过。 “天泽哥。”傅商言叫他。 “马上,我这里马上弄完了。” “好。” 傅商言又等了一会儿,袁天泽没一会儿就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了,端了厨房刚出的包子和粥过来。 “我看聂允走了这几天,你心情不是很好。天天都来酒楼。一个人在家里感觉孤独吗?”袁天泽在这里已经习惯了很多,傅商言和聂允都没有什么架子,像亲人一样,他也随意了很多。将粥和包子放到桌子上,和傅商言一起吃了起来。 “天泽哥,你就不要开我玩笑了。聂允不在我确实有些不该习惯,但是慢慢的就会好了。”傅商言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吃了喝了两口粥。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你看你跟个小媳妇一样。害羞什么呀?都成亲的人了。而且我可是听说是你追的聂允。”袁天泽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天泽哥,如果玉罗姐跟聂允去嘉陵关,你想不想去?”傅商言问。 “玉罗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不过这里离家比较近,如果能在渝州就好了。”袁天泽说出口的话,马上就后悔了。聂允被封为戍边的将军,那去嘉陵关肯定就不是短时间的事。而且她和玉罗关系甚好,玉罗肯定要去帮她。自己这么说无疑就是让她们为难。 “天泽哥不必为难。 聂允肯定会尊重玉罗姐的选择。” “商言,我并不是不想去的意思。其实对我来说在哪里都一样,如果在那边稳定了,把爹娘接过来一起住也是一样的。”袁天泽解释道,可是又想到现在渝州酒楼和商铺都是自己在管,如果自己走了,那这些怎么办?“酒楼和商铺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有决定好。我想先问问你的意见。” “你有没有合适的人?” “你有推荐吗?”傅商言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 “也不知道合不合适,是我认识的一个人。虽说认识,但其实我也只见过他两次,并不熟悉。但是我感觉他很厉害。” “哪方面厉害?” “做事很厉害。我还小的时候见过一次,前几天见过他一次。” “哦?是什么人让你觉得这么厉害。” “其实说不上来,我长这么大,觉得厉害的人就四个,一个是玉罗,然后就是他,再就是你和聂允。” “我和聂允排在最后。”傅商言像个小媳妇受了委屈一样,不甘心的排在最后。 “你真的是调皮,你明知道我是按照时间来排的。我说认真的。”袁天泽轻轻的打了一下他的背。 “那你把他叫来我看看。” “我先去问问他,他好像住在东郊。我待会儿空了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吧。” “也行。晚点楠竹哥要过来,我们一起去。” “你现在考虑得越来越周到了。” 天泽笑了笑,说了声自己去做事了,就端着碗碟走开了。 傅商言心中仍然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是天泽哥第一次推荐的人。但是天泽哥也只见过两次面,就对这个人赞不绝口,这让他不禁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他暗自琢磨着,如果这个人真的能够帮上忙,那岂不是再好不过?他渴望找到一个能够胜任渝州所有事务、掌管整个渝州生意的人才。然而,要找到这样的人并非易事,简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 他默默祈祷着,期盼这位神秘人物能够带来惊喜和转机。 渝州酒楼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快到中午的时候,陆陆续续来了很多食客,甚至连门口的位置都被占了。有些食客等不到座位,只能站着等待。有的客人则在走廊里排队,而伙计们忙得不可开交,不断地给客人端茶递水。 傅商言见此情形,便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其他客人,然后走向了三楼的包间。他想在这里稍作休息,毕竟他已经忙碌了一上午。 三楼的包间里弥漫着一股熟悉而独特的气息,那是属于聂允的。房间内处处都透露着她的存在和生活痕迹:聂允常用的茶杯安静地放置在桌上;一本被她看完后随意丢弃的书籍横躺在那里;还有许多被卷起的图纸整齐地叠放在书桌之上。 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那扇屏风,上面悬挂着一件聂允经常穿着的红色锦衫。这件锦衫仿佛承载着她的身影与记忆,让人不禁想起她曾经在这里度过的时光。 傅商言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件锦衫,将它紧紧地抱在怀中,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聂允的温暖。然后,他缓缓地走向聂允曾睡过的床铺,轻轻地趴了上去。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鼻息间充盈着聂允留下的淡淡清香。这种味道让他感到无比安心和舒适,仿佛能让他暂时忘却所有烦恼和忧虑。 此刻,傅商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真的好想她。想念她的温柔、善良和聪明才智,想念他们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每一次呼吸,每一丝回忆,都让他对聂允的思念愈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