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前,队伍终于抵达了城门前,出示了令牌,顺利进入城内。 张云轩率领队伍前往了镇上的衙门,那里有比较宽敞的院子可以将就一晚。以后必须在天黑前搭起帐篷。 府衙的县令本设宴准备款待聂允等人,却被聂允拒绝了,端起碗在士兵的伙食里添了一碗。严欢从未吃过这么难吃的饭菜,实在有些难以下咽。却见聂允吃得津津有味,还是勉为其难的吃了一些。 走了大半天,大家都累了,聂允便叫大家早些休息,严欢看到她趁大家都睡着了,翻墙出去了。 之前打斗的地方离县城并不远,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关了,出城也不容易,聂允便站在最高的屋檐上眺望。 突然三个黑影,一跃便近了眼前,却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单膝跪下:“参见聂大人。” “你们是谁派来的?”聂允负手而立,问道。 “回聂大人,我们是奉命前来保护聂大人的。”为首的黑衣人答道。 “奉谁的命?” “主人——傅商言。” “你们难道是他的暗卫?” “是的,聂大人。我们共十人,前来保护聂大人的有六人,傍晚的时候有人突袭,我们有三人负伤了,现在在疗养,不能来见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带我去看看。” 几人带领聂允来到客栈,有三人果然伤得比较严重,躺在床上,看到聂允来了,起身行礼,聂允抬了抬手:“不必了。” 聂允放了几瓶青山给的药膏在桌子上:“这是治疗外伤的药,兴许有用。” “谢大人。” “你们主子……”聂允想问,他为什么要派人来保护她或者是跟踪她? “回聂大人,主子在路上,主子不会骑马,坐的马车,所以要慢些。” 什么?聂允吃惊的看向那个暗卫,傅商言也来了。他来做什么?首辅大人怎么会允许他出京?他自己跑出来,难道不怕遭遇什么不测吗? 一连串的疑问从聂允的脑海里冒出来。 “今天和你们打起来的人是谁?”聂允问。 几个暗卫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不太好说。 聂允又再次问道:“看样子你们知道是谁,是我熟悉的人?” “回大人,是聂宁大人手下的人。”暗卫从胸衣里掏出一块令牌,上面写着宁字,双手递给聂允,“这是从那些人身上搜下来的。” 如果凭借这块令牌,确实是可以说是聂宁的人,但是聂允对此现在还是先持保留意见,待到聂宁亲口承认,再定她的罪不迟。她将令牌收进口袋,让她们好生养病,便走了。 现在外面天都已经黑了,不知道傅商言他们有没有找到下脚的地方,安不安全? 刚回到衙门的院子里,严欢便过来询问:“怎么样了?” 聂允疑惑的看着她。 “你去找那些下午跟踪我们的人了吧?有没有收获?”严欢问。 聂允在大堂的椅子上坐下,将自己遇到的黑衣人告诉了严欢,但是隐瞒了关于傅商言的部分。目前,傅商言的目的不明,况且这也是她和他之间的事情,并不想让第三个人插足进来。 “看在来京城是我眼拙啊,竟然没有看出来聂将军是这么个大人物,一出京城就有暗卫保护。你可知在京城有暗卫的,哪怕是官宦之家也不多。一下子能派出来6个的也是极少数了。说明如果不是皇家子弟,那就是首屈一指的富豪。不错啊聂将军,藏得挺深啊。”严欢打趣她说道。 聂允白了她一眼,闭目养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