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伏黑津美纪变化太大,五条悟一度怀疑夜蛾把津美纪和他的女儿掉了包,但夜蛾正道根本就没有女儿,掉个锤子的包! 夏油杰叛逃以后,五条悟的任务量急剧增加,在家里待了没多久又被电话叫走。 不过最近咒术高层似乎过于安分,安分的有些不太正常。 禅院家。 侍从装扮的男人匆匆跑进和室,“家主大人!家主大人!” 一头白发梳成大背头的老头眼神迷离的从案桌下爬起来,一只泛黄的酒葫芦顺着他的动作滚落到门前。 “什么事?人找到了吗?” 侍从捡起酒葫芦道,“没有,是直哉少爷醒了。” “哦!”禅院直毘人淡淡应了一句又躺下了,好像刚醒的不是他亲儿子,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侍从急的额头上细汗直冒,“家主大人,直哉少爷吵着要报仇,集结了几位长老正打算去五条家找麻烦呢!” 五条悟虽没将邈邈带回主家,但他将人带回家的事没藏着也没掖着,有心留意的早就知晓。高层却没有因此找五条悟麻烦,所以说这点就很奇怪。 禅院直毘人翻了个身,将胳膊肘撑在地上,左手托着脑袋,表情有些讶异,“是吗?他胆子这么大?” 他自己的儿子什么尿性他还是知道的,自视甚高又欺软怕硬,自从姐妹交流会被五条悟胖揍过一顿见到他都躲的远远的。 这挨一次打倒是又生出勇气了?反正禅院家的颜面已经丢尽了,也不怕再丢一次。 “随他们去吧!我睡会,没死人别来找我,记得把门带上。” 侍从无奈的转身离开,他们家家主心可真大。 可禅院直毘人心里如明镜似的,只要有五条悟在,闹再大也死不了人,再说这些脑子有泡的家伙合该被捶一顿泡才会破。 禅院直哉并不知道他亲爹盼着他被锤,因为掉了四颗牙齿,说话有些漏风,但他仍然在慷慨激昂的鼓动其他人,口水不时的喷涌。 “诸位长老,那个小贱人害得禅院家两位长老生死不知,让禅院家颜面扫地,如果不能将那个小贱人除掉,禅院家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咒术界立足,你们情愿在其他两家面前矮上一分吗!” “直哉少爷说的没错,扇和甚一至今都没下落,恐怕已经遭遇不测,我们要为他们报仇!” “可是那个小贱人有五条悟保护着……” “五条悟又不是时刻跟着她,况且我查到禅院甚尔生的小杂种也和那个小丫头在一起,那小丫头邪门的很,到时候我们可以先绑了那个姓伏黑的小杂种将她引到陷阱之中。” “可是…那丫头会不会是夏油杰的人。”夏油杰特级术师的身份还是让不少人忌惮。 “夏油杰又不是五条悟,刚好我们可以将这个咒术界的叛徒一起就地正法!” “要不还是先禀报家主大人再进行决议吧!禅院家已经损失了两名一级,不能再有闪失了。” “三长老,我是禅院家的少主,以后禅院家都是由我来继承,你可想好了要站在哪一边?” 禅院直哉一脸阴郁之色,如同淬了毒一般狠辣令众人心底一阵发寒。 禅院直哉的实力有目共睹,现在禅院扇和禅院甚一下落不明,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没了,禅院家未来由谁继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那便依少主所言,只是若家主事后追问起来……” 这还没开始行动就想着事后推卸责任了,这便是禅院家,没有真心,永远以利益和实力为先。 “哼,父亲大人那里自有我来处理。”禅院直哉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他没注意,走廊拐角处有两名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已经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只是她们俩在禅院家向来人微言轻,似乎也做不了什么。 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女孩微微握紧了拳头,眼神坚定的凝视着远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和真依在禅院家本来就步履维艰,如果禅院直哉这个混蛋当了家主,她们更是没有生存的地方。 最近因为父亲失踪,母亲动辄对她们拳打脚踢,说她们是灾星,她们不能再在禅院家待下去了! 他们口中的那个“小丫头”似乎就是之前把禅院直哉打昏了一个月的人,要是能找到她就好了,她一定要把他们的阴谋告诉她再向她拜师学艺! “啊啾!” “啊啾!” 邈邈连打了两个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子,奇怪,今天怎么老打喷嚏,比鲁斯大人他们太想她了吗?还是有人在说她坏话? 她瞥了眼光牢里如同老僧入定的夏油杰,听小布说,他之前还逃跑过,但是跑了没一百米就被抓回来了,后来就一直这副模样。 “你想回家看看吗?” 邈邈今天是特地来看夏油杰的,虽然夏油夫妇嘴上说不再管这个儿子,但他们心里应该还是很担心他。 离开虎杖家不久,虎杖倭助就带着虎杖悠仁搬走了,所以邈邈去夏油家也不会撞见虎杖爷孙。 夏油杰睁开眼,不知道是不是小布天天给他放清心经和道德经的缘故,他如今的眼神平和了不少,至少看向邈邈眼底已经没有了厌恶。 “你不怕我跑了吗?” 邈邈道:“我记得你的气,你跑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夏油杰笑了笑,“呵,那我是不是得夸你一下?” 邈邈奇怪的看着他,“你想夸就夸,干嘛问我?”不过念及他有病,她又道:“你要多笑笑,就算小眼睛笑没了也比不笑好看。” 夏油杰:“……”你礼貌吗? 他叹了口气道:“不是要放我回家吗?” 邈邈严肃的看着他,“是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再伤害夏油叔叔和夏油阿姨。”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若说他在这世间最亏欠的是谁,那便是他的父母了。 他选择了大义,必然就要牺牲他们,如今却还要以他们为幌子才能逃出去。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