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川抵开她唇瓣时,水蜜桃味道的糖果也逐渐融化开。 湿热。 甜腻。 这个吻从浅到深。 他喉结滚动,贴着她的唇交缠。 “你昏迷的这三天,Verruckt被警方宣布死亡,我却觉得不够,于是杀了他所有残余的手下,也就是那天晚上对你动过手的人。” 霍景川开口时,语气带着晦暗。 “可我还是觉得不够。” “他们都说你会没事,但我在梦里总是看见你会消失。” “阿宁,我很卑劣是不是?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霍景川每说一句话,都要更深入地吻她。 沈思宁甚至无法回答他。 不光是唇瓣被他濡湿,连带着舌尖似乎都被他吮吸交缠着。 他像是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冷不丁碰见一缕光,都要牢牢抓在手里。 太深入了。 沈思宁双手撑在他胸膛上,能感觉到男人心脏跳动很快。 她觉得霍景川像是要将她融进身体里。 彼此再不分离。 这种近乎霸道又侵略性的占有欲,让他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太一样。 尤其是霍景川看起来禁欲又冷淡,可是现在却亲手打破了这种禁忌感。 他喘息着咬了咬她的下唇。 “阿宁,我爱你。” 霍景川这三天睡得很少。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压根无法接受沈思宁的离开。 “我也爱你。” 看他有些失控的样子,沈思宁反而伸手抱住他的脖颈。 “你就算是卑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同样不择手段。” “更何况,爱情本身就是占有。” 所以会吃醋会嫉妒。 也会霸道地想要全身心拥有对方。 沈思宁能感觉到霍景川身上不安的情绪。 “你上来,我们一起睡会。” 她没有直接戳破霍景川的不对劲。 他现在显然处于失控的边缘。 只要是有一点她死亡的可能,都会让霍景川失去理智。 沈思宁甚至不敢想,他低声说杀了那些人的时候,该有多崩坏。 而霍景川则是看着她的眼睛。 “阿宁,那你再说一次那三个字好不好?” “我爱你。” “我还想听。” “霍景川,我爱你。” 沈思宁吻了下他的唇瓣,随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上来吧,我可以在你耳边说很多次。” 她眨了眨眼睛。 这里完全足够再睡一个成年男人。 “好。”霍景川解开外套领扣。 里面的黑色衬衫将他身材衬托得一览无余。 此刻衬衫袖口往上卡住,露出他线条流畅的小臂。 随后他就将沈思宁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也只有这种相互依偎的姿态,让他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霍景川咬着她的耳垂。 “等你伤好以后,我们去禁地玩,你可以随便惩罚我。” 沈思宁拧了下他的腰:“啧,霍总玩这么大?” “那沈小姐喜欢吗?” “喜欢。” 她还确实喜欢的不得了。 沈思宁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 “对了,那天晚上,Verruckt说的话确实是真的。” 她能察觉到霍景川有种患得患失感。 归根结底,他们之间确实有太多秘密。 沈思宁对于荒岛的事情,其实一直打算忘记,但现在也该走出来。 “我和他一起在荒岛实验基地当过实验体,那时候年纪很小,每天被灌药训练,真的像是野兽一样,后来师父炸了实验室,又救了我。” “小时候被母亲抛弃后,我本来去了孤儿院,后来被人霸凌,我就想着去荒岛找母亲,也没想到会被抓进实验室。” “那段记忆对我来说很痛苦,但现在回头看看,已经不算什么了。” 沈思宁嗓音平静说着从前的事情。 而她的手指则是被霍景川一根根扣紧。 他将脑袋搁在沈思宁脖颈上。 “是不是很疼?” “还好。” 沈思宁摇了摇头,随后遵从本心告诉他。 “我也担心你会觉得我是怪物,也并不想让你看见这一面。” 不知不觉中,她发现自己也变了很多。 爱让勇敢者怯懦。 沈思宁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破天荒不希望,霍景川看到她过去的阴暗面。 现在想想,没什么好逃避的。 爱一个人,总不能伪装一辈子。 就像之前她嫁给孟司晨的时候,丢掉自我,扮演他喜欢的样子。 结果三年来,她也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快乐。 “阿宁,我爱的是你,而不是怎样的你。” 霍景川跟她十指相扣。 “我曾经双腿残疾,坐在轮椅上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我阴晴不定又手段残忍,背地里叫我疯狗。” “坦白来说,我也不希望你看到我黑暗的过去。” 这是他心里话。 沈思宁则是调侃道:“那看来我们还挺般配。” 霍景川从她的锁骨往下吻去。 湿热的气息让人发颤。 “阿宁,我们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