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宁不愿意见面,你就不能想方设法主动去见她吗?” 孟夫人简直快要气死了。 “现在那两个私生子,就拿着那块血玉说事,说你不是老爷子看中的继承人,而且血玉也给了外人,那么自然谁都可以争一争继承人的位置。” 孟夫人说到这里就气的捂着胸口,她说出来的话也格外扎心。 “怎么没了沈思宁以后,你就这么不争气!” 她向来在气头上的时候,总是会说些口不择言的话,以至于孟司晨听到这些,心里面只觉得愈发冰冷。 而与之相反的是,阮青青显得善解人意。 “妈,您不能这样说司晨,他已经尽力了。” 阮青青挽住孟司晨的胳膊,相当温柔体贴地帮他开导情绪。 “阿晨,你也别气馁,就算血玉没拿回来也没关系,听说这次的慈善拍卖会有一对令牌,可以让暗网的人帮忙做事,就算血玉我们拿不回来,但是能拍卖到那件令牌也是好事一桩。” 孟司晨微微皱起眉,就连孟夫人的注意力也被所谓的令牌吸引。 她狐疑地盯着阮青青。 “你是从哪里来的渠道消息?” “是我一个朋友透露的内部消息。” 阮青青要显得冷静的多。 “所以阿晨,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拿到那枚令牌,至于那两个私生子,他们就算再精明也是人,如果可以拿到令牌,说不定可以直接让暗网的人去处理私生子。” 她说出来的这番话很平静,好像杀人这件事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吃饭一样简单。 孟司晨闻言难得有些微愣,他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总觉得怪异。 可是对方紧接着说出来的话,很快就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那两个私生子现在有恃无恐,无非是算准了咱们没有什么筹码,可是拿到这枚令牌就不一样了,私生子之间或许会率先内斗,而且其中一个人是那种一旦被逼急了,会玉石俱焚的性格。” 阮青青缓缓露出来一个笑容。 “到时候可以设计让他们龙争虎斗,我们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 毕竟那两个私生子,谁都不想先露头,让霍景川消耗掉一次令牌的使用。 孟司晨也很快明白过来。 “所以是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这也确实是一场热闹的好戏,再不济也能震慑一下他们。” 听到这里就连孟夫人也不再哭闹。 她很清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除掉私生子,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的儿子真正上位。 只不过她依旧不明白,阮青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渠道网? 但孟夫人一向能屈能伸,很快就站起身亲热地拉着阮青青的手腕,只是指关节用力到发白,攥着她的手上浮现青印。 “青青啊,你还是挺能干的,刚才胸针的事情也确实是我冤枉你了,妈给你道歉,对不起的,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她很清楚表面功夫还是要装的。 “至于拍卖会上,就都看你和司晨的了,要是到时候缺钱了可以跟妈说。” 阮青青脸上也挂着虚伪的微笑:“好。” 她就知道这个老妖婆很会装。 而孟司晨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松了口气。 毕竟婆媳关系和睦的话,就不需要他再费尽心思去处理。 只不过当他余光瞥到阮青青那枚漂亮的胸针后,母亲的话仍在耳边回荡。 ——怕不是哪个情郎送给她的。 孟司晨垂眸的时候,神情有些晦暗不明。 毕竟说不在意是假的。 他到现在觉得当初的婚礼是个笑话,原本以为可以压在心里当做不存在,结果如今却像是根刺一样在心中越长越深。 阮青青却丝毫未察觉,只以为他是最近心情不好:“阿晨,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没事,只不过是有点累。” 孟司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着痕迹地推开了阮青青的手,随后揉了揉太阳穴。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对于阮青青,总觉得下意识有些抵触。 而阮青青心思本来也不在孟司晨身上,她笑眯眯道:“没事,等到时候拿到令牌了,你就会轻松很多,没这么劳累了。” 她冷冷地勾起唇角。 对付那两个私生子不过是场面话而已。 如果真的拿到令牌,到时候她第一个要报复的人,就是沈思宁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