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告我?”沈思宁只觉得可笑:“我跟他早就两不相欠,他能告我什么?” 她实在想不明白,离婚的时候都说得清清楚楚,怎么现在又开始翻旧账。 霍景川语带讽刺道:“他说你离婚的时候转移他的财产,足足有一个亿。” 孟司晨和阮青青这两人,有时候眼皮浅得令人难以置信。 就凭沈思宁的本领,别说是一个亿,如果她愿意开公司,千亿美金也不过是一轮融资的事情。 要是她真的为了一个亿,就去哄孟司晨这种蠢货玩,那他都要怀疑,这算不算是沈思宁的精神损失费。 伊恩也气笑了:“阿宁可不是这种人,亏这他们说得出口转移财产!” 霍景川则是在旁边提了个醒。 “姚惜说是孟司晨有一家分公司亏损,而你曾经在那里,短暂地担任过几个月职务,所以他怀疑是你埋下的巨雷。” 沈思宁:“……那他还真是傻逼。” 她简直都快被无语笑了。 公司亏损这件事,孟司晨不先考虑顶头上司,却无能地往别人身上推卸责任。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孟司晨还不如说,阮青青当时逃婚,甚至嫌弃孟家败落的事情,也是我干的算了,都是我故意使坏,让孟家走入绝境,这样才好嫁给他。” 沈思宁嘲讽拉满,实际上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毕竟法庭上是要讲证据的,可不是任由他说了算。 她刚想再去夹菜,盘子里却突然被放了一块鱼,只见刺被剃得干干净净,伊恩挑眉看着她:“怎么样?还是我贴心吧。” 他挑衅地看了眼霍景川,当然是要趁着人不备的情况下挖墙脚,才更添堵! “呵呵,没想到伊恩医生对沈小姐,这么细心。” 霍景川眯着眼睛看向对方。 刚才自己只顾着跟沈思宁说情况,这小子居然趁机献殷勤? 他虽然看伊恩不顺眼,但手上却也跟着给沈思宁夹了一块鱼肉,甚至缓缓挑刺,只不过筷子尖都快要把鱼肉戳破,仿佛每一下都是扎在伊恩的身上。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沈小姐当初为什么会看得上孟司晨?” 霍景川若有所思道:“听说你和孟家老爷子的关系很好,但你应该不是那种会因为恩情,就要嫁给别人以身相许的人。” 沈思宁自动忽略前半句,听到那句恩情和以身相许的关键字眼,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地,缓缓低垂写眼眸道:“年少犯蠢而已。” 她脑海中浮现出当年一起逃命,甚至说会娶她的少年人,心底愈发感到讽刺,谁能想到人心会变得如此之快呢? 霍景川闻言也没再说话,但是眉头却情不自禁皱得很紧。 他想到替沈思宁挡的那一刀,还有当初她开玩笑的那句: ——“救命之恩,不如以身相许”。 即便很清楚沈思宁只是开玩笑而已,然而他波澜不惊的心头,却依旧像是被石头砸入水中,逐渐泛起涟漪。 随后霍景川就压抑着那些古怪的情绪,忍不住自嘲地想,他怎么会有这么失控的念头,这样做跟携恩图报没什么区别。 …… 律师所外面,阮青青正温软地依偎在孟司晨肩头。 “阿晨,这样做不好吧,毕竟转移财产是很严重的职责,更何况这是公司财产,如果一不小心就会形成职务侵占,可是会坐牢的。” 阮青青好不容易逮到沈思宁的把柄,心里自然很是畅快和得意,但还是无辜道:“我们没有必要对姐姐这么狠吧。” 孟司晨听到会坐牢,下意识皱了下眉头,身体也跟着不自觉僵硬了一瞬。 毕竟说到底,他只想要沈思宁服个软,向他道歉求饶而已。 好歹也是做过三年的夫妻,孟司晨也并没打算真的将人送进监狱。 然而就是他迟疑的这一瞬间,很轻易地就让阮青青捕捉到。 “虽然姐姐当时的确是别有用心,但她毕竟也在孟家待了几年,也算是各取所需,如果我们这么狠的话,姐姐说不定又会跟别的男人攀关系。” 阮青青故意强调道:“对了,姐姐当初离婚后,就跟别的男人上床,应该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不然按照她的性格,也不会装出那么久的温顺。所以当年亏损的那一个亿,或许也是因为她真的缺钱了吧。” 孟司晨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是个男人都不能被接受戴绿帽,即便沈思宁跟他离婚了,他也不能忍。 “呵,这次她跟谁上床求情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