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宣布驸马的旨意便从沉溪国国王手上,下达到驿站…… 呈楚兮拿着明黄色的圣旨,反而还有点高兴不起来,心中隐隐约约的生出些许愧疚感。 此次前来沉溪国是给表哥做陪的,出于什么目的,呈楚兮心里有数。只是世事难料,这沉溪国驸马的头衔就这么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估计这会表哥心里应该不好受…… 就在呈楚兮左右思量着,要不要去找白塔塔鲁特聊聊的时候。 一打开房间的门,就看到白塔塔鲁特怀抱着两坛子酒出现在门口…… “有空闲没有,咱们哥俩一起喝一杯……”白塔塔鲁特说得很真诚。 “好,我正闲来无事,那就依表哥的……”呈楚兮将门打开迎接白塔塔鲁特。 心里好像猜到白塔塔鲁特的来意,却并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转身也便跟着进了屋…… 只见白塔塔鲁特将两坛子好酒“咚!咚”两声就搁在桌子上,豪迈万千的就挨着凳子坐了下去。 此时,呈楚兮便坐在白塔塔鲁特的对面。 “表哥,你这是……”呈楚兮看着两个大酒坛子直发愣。不会吧!这是直接要用酒坛子开干吗?一时之间竟然还有点接受不了。 “来,这个给你……”白塔塔鲁特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酒碗“我说楚兮啊!你年龄见长,怎么胆量反而越来越小了,你当年可是一人力挑月牙国的众酒者,有勇拿第一的战绩……” 听白塔塔鲁特提及当年的那件冒失的糗事,呈楚兮不觉之间有点儿不好意思“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次喝得忒狠,让我昏睡了三天三夜……”更何况那次是为了白塔塔琼欢而战,再怎么样也不能在心上人面前丢面子不是。 “好小子,让我妹妹照顾了好几天,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白塔塔鲁特下意识的提起自己的妹子---白塔塔琼欢。 如果不是生了那场祸乱,自己的妹子早就与眼前之人成亲了吧!唉!真是天意弄人啊! 白塔塔鲁特想到这,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起来。揭开堵着酒坛的塞子,抱起酒坛子就“咕嘟……咕嘟……”的大口喝了起来。 猛的听白塔塔鲁特提起白塔塔琼欢,呈楚兮的记忆便如破碎的瓷块般拼接在一起。 只记得,那是在一年一度的赛马节上…… “哇哦,好棒……”白塔塔琼欢看着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能肆意驰骋在草原上的草原儿女们也是心生向往。 “表妹,你要不要也去赛场上跑跑……”呈楚兮看着兴高采烈的白塔塔琼欢说道。 “我……”白塔塔琼欢是想说想去的,话到嘴边,下意识的看向端坐着在高位上的父王、母后,略带沮丧的摇了摇头“算了,不必了。” 由于她的身份,她是公主,草原上的公主。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王族的脸面。即便是自己喜欢的,也不能大肆在人前展现…… 呈楚兮看着有点沮丧的白塔塔琼欢,莫名的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疼。 他想让白塔塔琼欢每天开心快乐。于是乎,就拼了命的攒钱,直至他能足够买下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场。 马场是有了,还缺一匹配的上白塔塔琼欢的马儿。 上哪能弄到一匹好马,又成了问题。 就在让他为这件事苦恼的时候,一个能让他轻松弄到马,且是极品的好马驹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 那便是只要能在一炷香燃完,轻松喝完六十坛酒,且片刻不倒下的,免费奉上一匹良驹。 于是乎,年轻气盛的呈楚兮也成了举坛喝酒之中粗汉。 直至在他喝到第五十九坛的时候,场上就剩一个被誉为“草原第一酒神”的卢巴德,还在苦苦挣扎奋力的坚持着。 那卢巴德兴许是上了年纪,还没有举起最后一坛酒,就“扑通”醉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此时,赛场上就剩下呈楚兮一个人…… 在呈楚兮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不知道是出现了幻觉,还是醉酒的原因。 竟然看到一袭红装的白塔塔琼欢骑着马驹在马场上对他笑了笑,向他奔跑过来。 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毅力,让呈楚兮将最后一坛酒喝完。刚刚好…… 就在呈楚兮将酒坛“哐当”一声放在面前的长桌上,那一炷香刚刚燃尽。 “一……二……三……”在场的众人纷纷自发的为呈楚兮数着数。 直至主持的管事的人宣布,呈楚兮获胜,他才昏昏沉沉的倒下。 当呈楚兮三天后苏醒过来…… 白塔塔琼欢一改往日的温婉,一边哭一边叫骂道“呈楚兮,你是不是一个傻子,为了一匹马,竟然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吗?” 呈楚兮看着为自己担心的白塔塔琼欢,突然觉得他为了白塔塔琼欢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便笑着说道“好了,我错了别生气……”见白塔塔琼欢不说话,接着往下说道“琼欢生辰快乐,那马驹可喜欢……” 白塔塔琼欢转过身去,不言语,默默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