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壶县的这次惩治苟县令的案件到此,告一段落,谁曾想还是出了幺蛾子…… “玉儿,你说本王这本记录苟县令贿赂朝廷官员的记账,该不该说连同折子一起送回京都。”叶墨轩在书案起草壶县苟县令的折子,而白清玉则是在一旁为叶墨轩研墨。 “自然是要一同送回京都,自古就有水清则无鱼的说法,将它送回京都给皇上,就让皇上处理便是。咱们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白清玉给叶墨轩出主意。 “好,就依玉儿的。”说完就将那本小册子连同那折子放在一处,准备明天就让人发送回京都。 “对了,微微的兄长回克州没有。听秦雨楼说,昨天,并没有见到过启洪。”白清玉好奇的打听着。 “没有,等会你就知道了。”叶墨轩邪魅一笑,好像另有什么打算。 “哦……是吗?”白清玉自有方法让叶墨轩自己说,也是独自一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壶县衙门的大牢里…… “苟大人……苟大人……”一名狱卒装扮的人拿着开牢门的钥匙将牢门打开,轻手轻脚的走到熟睡的苟县令面前。 “你是何人?”苟县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县令大人,我是金柱……”金柱自我介绍道,也是,像他这种小小人物,县令大人怎么会记得住自己。 金柱?金柱?苟县令一时还真的记不得有这么号人。 “县令大人,不记得小的也是正常的,那您还记您,刚来壶县那年,给众县衙门的大大小小的人发放赏银的么,由于小的家老母病重,您还特地多加了些赏银,由此,小的老母才得以痊愈,一直以来小的都记得您的恩情。”金柱认真仔细的诉说起当年,苟县令有恩于他的事。 如果不是有苟县令的赏银,估计他的老娘早已经不在世上了。可苟县令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也是知道的,即便如此他还是要报了当年苟县令的恩,放了苟县令。 “哦……”好像是有那么一件事。 苟县令回忆起当初到壶县上任时,师爷为了使壶县衙门上上下下今后听命于他,才让师爷给每人发放了赏银。那天心情好,还让师爷查查谁家家境难急需银两的,就多多关照一下,多给一些。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有人记得这个恩情,难得了…… 金柱扶起坐在草堆里的苟县令“走,县令大人。” “好……”苟县令颤颤巍巍的就跟着金柱出了县衙门的大牢。 “县令大人,小的就送到这了。”金柱将背在肩膀上的包袱给了苟县令。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散碎的银两,虽然不算多,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金柱兄弟,谢谢!谢谢!”此时,苟县令发自肺腑的道出感谢的话。 苟县令看着眼前熟悉的牌坊,当年他就是风风光光的从这里来到壶县上任的。现如今……现如今落得个这么个凄凉的下场,可悲啊!心里头很是不甘,壶县,我苟旭光还会回来的,然后,又回头看了看站在原地的金柱。 “走吧!”金柱看着苟县令远去,直到看不见苟县令的身影 ,才往回走…… 壶县北门,启洪的军士将苟县令成功抓住。得了这还不过半天,又被重新抓回了壶县的县衙门的大牢里。 只是,此时已经换成启洪的克州军士严加看守,就算金柱想再次救他,也是救不了了的。 “哗,不是吧!这么快就抓住了。”白清玉听到段往带回来的消息,表现得很惊讶,还以为这苟县令还有些本事的,现如今弄成这般模样,也就那样算不得什么人物。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叶墨轩对段往说道。 “是……”段往这才退下。 “夫人。你答应你夫君的事还可算数。”叶墨轩来到白清玉的身后轻声说道。 白清玉点点头,失策了失策了,又冲动了一回,这回可输惨了。那还能怎么办,愿赌服输呗。 五日后,苟县令被处斩的消息一出,壶县众百姓纷纷拥上街头。 待装苟县令的囚车经过街市时,壶县众百姓有朝苟县令丢烂菜叶子的,还有扔臭鸡蛋的那是络绎不绝,一边扔嘴里边还叫骂着“打死你个狗官……打死你个狗官……” 行刑的台子前已经挤满了人,负责看管苟县令的军士将苟县令从囚车上押了下来向刑台走去。 苟县令看向蔚蓝的天空,心里渐渐的有了一丝丝悔意,为什么自己会走到这一步,若有来世,他愿不会想着功成名就,只做一普普通通的一个平凡人。 “时辰已到,行刑……”随着监斩官启洪的一声令下,行刑的彪形大汉刀起刀落,为祸一方的苟县令终于被绳之以法,壶县的百姓们无不欢欣雀跃…… 听叶墨轩说,他将那本记录着苟县令贿赂朝中官员的账册给了皇帝后,皇帝并没有怎么追究在册官员的罪责,而是在某一天上早朝时,当着从朝臣的面将那本册子焚毁了。 虽然说白清玉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是要看看皇帝会如何去做,得到现如今这般的结果,没有看错叶墨寻,也许在不久将来叶墨寻会成为像汉武帝刘彻、唐太宗李世民那样的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