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斗绣天长不夜,疑乘风驭扣瑶扉。 漫天繁星将天空映得蔚蓝,似一幅名人倾心所书的画卷。 余相皖轻轻叹了几息,忽然又信心满满起来。 他和长乐如今虽然羽翼未丰,不过护住阿娘而已,他天赋尚可,未来一定让人不敢再欺辱他们。 想到先前夜探丞相府时,渣爹和林姨娘那如胶似漆的恶心模样。 余婉婉和余瑞如今去修了仙,又添了一个小儿子倒是恰好可以继承丞相府了。 “走吧,师兄。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印象中的叶枕安是一个卷王,不过余相皖一直保留着凡人时的思维习惯,总觉得天天那么修炼会亏空身体,所以才多劝了一句,让叶枕安去休息。 再过不久便该天亮了,叶枕安看着余相皖起身往厨房方向走去, “我与你一起吧,可以帮你打打下手。” 余相皖闻言有些愕然,他让他去休息,他却还想帮他做饭。 理解不了这种卷法,做饭也增加不了修为啊? 不过有人帮忙,他还拒绝那便是傻子。 余相皖淘了米,打算煨南瓜粥,他娘对吃食不挑,但是喜甜不喜糖。 所以南瓜粥刚好满足这一点,清香浓稠,甜而不腻。 叶枕安看着余相皖的动作,以为他是要做初时他到丞相府时给他煨的清粥。 “是打算做清粥,卧两个蛋吗?” 余相皖闻言正打算去拿南瓜的手微微一顿。 随即又自然而然地将南瓜拿起来,熟练的扒皮切块。 他当然记得叶枕安说的是什么粥。他对叶枕安相关的事总归是印象深些。 毕竟当时他总觉得未来他们一家三口的命有一小半握在叶枕安手里。 所以做了许多蠢事。 不过现在他修为比叶枕安高,他不怕叶枕安了。 余相皖语气如常,声音浅浅,听不出情绪。 “不是。” 叶枕安如今只是他七师兄,即使未来剧情强行修正,他们会走到对立面,他也不怕。 叶枕安从小便会察言观色,心思玲珑,自然也发现了余相皖那一瞬间的不自然。 于是双双沉默下来。 一人安静的准备早膳,一人安静的打着下手。 午时,天空淅淅沥沥的开始下着雨雪。 余相皖用过午膳便悠哉悠哉的躺在摇椅上观雪。 听见听雨院突然出现的嘈杂的脚步声,微微叹了口气只觉得厌烦。 不速之客非要来扰了听雨院的清静,他自然不必留手。 看着硬闯进来的几人,余相皖依旧坐在摇椅上轻轻晃着,眉眼疏离,像看着陌生人一般抬眸看向余丞相。 “不知父亲大人强闯听雨院是为何事?” 余丞相看着余相皖一副淡漠疏离的模样,气从中来。 “你这逆子几年不见,好不容易回趟家也不知去看望你祖父,也不与为父通报一声,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余相皖听他说完,摇椅也不摇了,只用那双淡漠的眼定定的看着余丞相的眼睛。 余丞相还以为他终于要开口说话了,等了半天余相皖也不说话,只用那一双疏离冷漠的眼睛盯着他。 心中竟然生出些惶恐来。 余相皖看着余丞相那闪躲的眼睛,双眸略微弯了弯。 分明是笑着的模样,却让人不寒而栗。 “父亲大人这是又发癔症了?我的家只是这听雨院,从来不是丞相府。” “至于通不通报的,这满府人莫非都是瞎子不成?” “我昨日光明正大的从丞相府大门回来的,父亲竟未收到一点风声,想必是父亲太过宽宏大量,以至于府中之人只知林姨娘,不识大雍丞相。” 看着蠢爹这一副被当枪使的样子,余相皖并无情绪波动。 丞相府除了听雨院,整个中馈可都是牢牢掌握在林姨娘手中的。 他回家没人通知余丞相,也只是林姨娘想让渣爹来找他们麻烦罢了。 余相皖看着一脸气愤的余丞相。 或许他不蠢,林姨娘所有的小动作都被他洞悉,只不过爱之深,让他总是随着林姨娘心意做事。 余相皖讽刺的看着余丞相, “莫非父亲每日兢兢业业的去上朝只为养着府中这些尸位素餐之人。” “一时竟不知是父亲雇他们打工,还是他们雇父亲为他们打工了。” 余相皖说着嗤笑了一声。 余丞相虽然不知道打工是何意,但是也能了解大概意思,不由恼羞成怒,随手抓了桌子上的茶盏便狠狠朝余相皖掷去。 余相皖还是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看渣爹向他扔茶杯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素手轻抬,那茶盏竟然生生调转了一个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林姨娘面门。 “啊!” 只听她一声尖叫响彻云霄,滚烫的茶水从她头上浇灌而下。 白色的面庞瞬间被烫得通红。 余丞相气急,一边心疼的扶着林姨娘,一边怒骂 “你这孽种!竟用这么滚烫的茶水伤人,连你姨娘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