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宗,剑域峰。 云雾缭绕,曲径通幽尽头却是一片清明。 只见一条透明阶梯向上延伸,云雾向两边散开,露出透明通道,与通道相连接的是一片巨大的比武台,浮于空中,周围纯白色的云雾四散,似守卫一般将偌大的比武台圈进其中,天空湛蓝,此处四季不见太阳,却阳光不散。 两个少年一人占据一方,成对立之态。一人红衣猎猎,玉冠墨发,眼尾上挑,清朗俊颜世间少有,手中墨色长剑微动。 一人青衣渺渺,青丝半挽,神色清明,五官精致浑然天成,手中同样拿着一柄墨色长剑。 余相皖:“七师兄,请指教!” 叶枕安:“小师弟,接招吧!” 两人战意凛凛。 叶枕安率先发动,墨色长剑挥出凌厉一剑,直指余相皖面门。 余相皖以剑相挡,两把凌厉长剑相撞,发出一声嗡鸣。 两人迅速散开数十米,霎时又同时顶上挥出一剑,比武台上顿时只闻长剑相撞之音。 叶枕安剑锋凌厉以力相攻,余相皖剑锋温和以柔防御,两人打得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虽然叶枕安面色似常,但是余相皖知道他灵力快枯竭了,毕竟催动灵剑需要灵力支撑,而叶枕安灵气储存并没有他多,即使比武台灵力尚算浓郁,他能一心二用边与他对战边吸收灵力,但再快能有木灵体快? 两人都未修炼出剑气,只能催动灵力以剑相搏。 两人脚下生风,谁都不肯退让半步,就在两剑即将碰撞之时,余相皖长剑抬高转换方向向上一抛。 长剑脱离手中,余相皖看准时机一闪下腰躲开叶枕安的攻击,迅速转身接过刚抛出去的剑。 叶枕安察觉余相皖的意图略微震惊,身体比脑子快,手肘迅速往后一击。 余相皖左手以掌化开叶枕安猝不及防的攻击,趁机抓住叶枕安的手臂处,右手接住刚刚往上抛出的灵剑,执剑遏制住他命运般的喉咙,将他禁锢其中。 “师兄,别动。” 少年清冷温润的声音在叶枕安脖颈间响起。 温润的呼吸让叶枕安觉得他脖子处都快被染红了。 感觉到余相皖冰凉的剑刃抵在他喉结处,微微往后退了点。 “我输了。” 余相皖闻言一笑,收起长剑,同时放开掣制着叶枕安的左手。 在比武台上只有听到一方认输,那这场比赛才算结束,要不然就是彻底把对方打趴下,起都起不来。 不然若是还有一线机会,都可能被对方出其不意的反制。 为什么这么懂? 别问,问就是吃过亏。 “小师弟进步神速啊。” “七师兄,过奖。” 余相皖与叶枕安离开比武台,比武台的透明通道是师尊为他俩联通的,毕竟他俩目前还都不能御剑飞行。 待他俩能御剑飞行以后,这透明的通道就会关掉,届时想要比武飞上去即可。 比武台有独立于护峰大阵的阵法,即使弟子间的攻击再猛烈,也不会伤到峰上一草一木,每一峰都有这样一个比武台,以供弟子比试切磋。 至于比武台上的云雾,虽有半人高成合围之势护着比武台,但若弟子不想要也可催动灵力将其驱散。 但一般没人会这么做,毕竟比武台侧旁的云雾不似一般云雾,若被打下比武台,那云雾会渐渐凝实将人托上来。 当然,被打下比武台也预示着输掉了比赛。 扶摇宗不可私下斗殴,有私怨都是上比武台解决。 分为普通切磋,例如他与叶枕安,点到为止。 比试切磋,这便是可重伤对手,但是不可妄取他人性命。 生死比试,一方死,一方生。生死决斗。 未修炼出剑气时,余相皖与叶枕安比试最主要的就是拼对灵剑功法的掌握程度,以及灵力的储存量。 叶枕安练剑是一个天才,且刻苦。目前对功法的掌握熟练度已是炉火纯青。 余相皖也不逊于他,但是他吸收灵气比叶枕安快许多,故而拥有天然优势。若不是知晓他灵力储存量,刚刚也不敢冒险兵行险招。 毕竟如果他控制不好或是对方反应过快,他很容易被对方一招反制。更何况他刚才可是连剑都离身了。 叶枕安修炼的基础剑法与余相皖的都一样。 毕竟同一个师尊,同一个基础剑法。 之后再修炼,到筑基就可以去藏书阁选择自己适宜的功法了。 当然,你选择了功法也要功法选择你。功法对灵根有天生的感应力。 余相皖看着山峰的模样有些无奈。杂草丛生,随便丢个普通人上来都能上演荒野求生了。 期间他去过妹妹的阵法峰,虽未有本峰玉牌不可擅入,但是有熟人带的情况自然是依况而论。 阵法峰有内外门以及杂役弟子。除了亲传弟子在峰顶,其他人依次在半山腰及以下。 阵法峰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看着颇有意趣。 余皎月也已经阵法入门了,目前与他同样在炼气期大圆满。 两人都决定等心境提升到与境界同等程度再筑基。 “域剑峰人太少了。”余相皖感叹。 “是挺少的。”叶枕安回应,毕竟只有他们两个人外加一个师尊。 但他觉得就只有他和余相皖两个人挺好的,不过他不说。 余相皖看着野蛮生长的草木,再次感觉到无力。 想了想师尊给的拜师礼,又觉得一切都合理了。毕竟请弟子打理是需要支付积分或者灵石的。 域剑峰主峰只有亲传。至于内门弟子及其他都是在次峰。 余相皖前不久拐了两只仙鹤过来,他原本还感叹交通不便呢。 原来是只有域剑峰交通不便,其他峰仙鹤都养了一群了。想出门方便得很。 不过被他拐过来的仙鹤老是闹脾气。 估计也是被域剑峰的野生生态给震惊到了。 仙鹤都有灵性。 当初余相皖拐带成功以后,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小鹤啊,要想住得好,总得受点累。以后这片地便是你们的了,自己打理打理,总能住鹤。” 如今余相皖再看,他当初给两只仙鹤划出的地,如今已经是另一番景象了。 余相皖欣慰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