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便好。” 奥罗巴斯点了点头,旋即又催促起来,“事不宜迟,现在就让我进入到你的手链中去,争取早日将那个祸患解决。” 荒泷一斗闻言,将右臂伸了出来,露出戴在手腕的手链。 奥罗巴斯见状,身形飘浮上前,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手链,将自身化为道道流光,尽数钻入手链当中。 与此同时,内心世界。 御舆千代三人所居住的那座安静的院子此时正如橡皮擦过一般,飞快淡去。 短短几秒,他们所居住的小院便化为一片虚无,整个世界仿佛被剥夺了所有的颜色,只剩漆黑。 唯有御舆千代三人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他们此时正站在一片黑暗当中,宛若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没等他们发出疑问,四周又是通出无穷无尽的灰白迷雾,将三人笼罩其中。 “不要慌张,也别出声,我需要将你们隐藏。” 荒泷一斗的声音在这个世界中传递到三人的耳边。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奥罗巴斯的灵魂复苏了。 这个结果实在太过荒诞,好在他们的复苏也是同样的方式,因此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承受的住。 可眼前奥罗巴斯又附身到了荒泷一斗的手链上,不知荒泷一斗出于什么考虑,选择将他们遮掩隐藏。 但,比起一位陌生的魔神,他们还是相信荒泷一斗。 于是,三人就这么站着,一声不吭,任由迷雾将自己包裹其中。 荒泷一斗就这么看着奥罗巴斯的灵魂进入手链,上面的矿石由紫变蓝,闪过丝丝光泽,又很快恢复原样。 他有些无奈,没想到,到头来自己这个拒绝的任务又转个弯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荒泷一斗心里微微叹息。 他对着手链说道,“大人,那我们现在是要立刻动身,还是等一会儿?” 手链闪过几丝蓝光,声音夹杂着几丝怀念与期盼传递到荒泷一斗的耳边, “海祗岛啊……呵呵,那么,先去看一看海只岛吧,就当是,一点期待吧……” “好嘞。” 荒泷一斗干脆利落的应下,转身走出大殿,军靴踩踏在石板上,沉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久久不曾停息。 在一天后,荒泷一斗重新回到了蛇肠之路。 期间,奥罗巴斯好似陷入了回忆往昔的过往,一直没有说话,而荒泷一斗也不想触这个霉头,也一直没有主动跟奥罗巴斯搭过话。 双方就一直保持着这种诡异平衡的寂静无声。 直到荒泷一斗回到蛇肠之路,奥罗巴斯才有了反应。 “快到了。”奥罗巴斯说。 荒泷一斗也附和着说,“是啊,快到了。” 随后一路平安无事,这次他没有再擅闯龙蜥的领地,之前活动的遗迹机关也被他打爆大半,所以并没有什么东西阻止他。 荒泷一斗重新回到自己坠落下来的原点,他抬头仰望。 上方是一个巨大的旋涡。 荒泷一斗没有任何犹豫,双腿用力跃起,直直钻入上方的旋涡。 伴随着海水包裹的不适感和一阵阵的天旋地转,荒泷一斗宛若鱼跃龙门般冲出旋涡,重回海只岛。 荒泷一斗落到一旁的地上,沐浴着久违的阳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广袤的天地重现于眼前,就连奥罗巴斯也发出一声感慨, “阳光?很久没有感觉到了……” 荒泷一斗又陶醉地深吸了一口空气,“是啊,在真正出来的时候,我才感觉我在活着。” “呵呵,先去看看这一代的现人神巫女吧,我挺想见见,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荒泷一斗带着此欣赏的意味回答道,“啊,是个很不错的人,不过嘛……哈哈。” 最后半句荒泷一斗没说,而奥罗巴斯也懒得问。 他现在正把注意力放在四处的山岩绝壁和花花草草。 为此,荒泷一斗还贴心的绕了一个远道,让他观望海只岛的大半情况。 “咦?这……” 荒泷一斗在望泷村上方的山崖上停下脚步,目不转睛的盯着下方。 奥罗巴斯见状问道,“怎么了?嗯?” 他顺着荒泷一斗的视线朝下看去,只见一群身材瘦弱,老幼居多,但头上长有一双蓝色鬼角的“人”在和海只岛人互帮互助,谈笑风生。 “这是…青鬼,是你的族人?那赤鬼又在哪里?” 奥罗巴斯有此好奇的问道。 荒泷一斗无奈笑道,“哈哈,大人,莫要取笑我了,我们赤鬼一族现在应该只剩我一个人了,就连青鬼也濒临绝种,处于灭族的边缘,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不得已抛弃祖地,迁徙到新的地界。” “额,抱歉。” “哈哈,没事,我早就不在意了。” 荒泷一斗哈哈一笑,不再停留,又从原地消失。 珊瑚宫…… 荒泷一斗刚刚来到大门侍卫的面前,就看见了里面的露子,露子也看见了他。 露子一脸惊喜地小跑过来,“一斗阁下,你回来了。” 荒泷一斗同样报以微笑,“是啊,我回来了,还拿回了一点东西。” 露子低头一看,只能看出荒泷一斗腰上挎着一把长刀。 “这个是?” 荒泷一斗低头看了眼长刀,说道,“这把刀的来历我以后再跟你说,但现在,我需要再见一次心海小姐。” 露子思考片刻,说道,“那您稍等,我这里要先去禀报一下心海大人。” “嗯,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荒泷一斗点头道。 露子冲荒泷一斗莞尔一笑,“多谢您的理解。” 言毕,露子转身走入珊瑚宫,看样子是去禀报了。 书房内…… “心海大人,一斗阁下回来了。” 露子此时身处书房,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禀报给了珊瑚宫心海。 珊瑚宫心海略微沉吟了一下,“嗯,露子,你确定他在渊下宫只拿了一把刀。” 露子语气坚定,“我确定,他的全身上下,只有腰间和那把被布裹着的长刀上有沾染上蓝色荧光,其他的部位则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