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偶剑鬼缓缓站起,头项上空有数根白色丝线一闪而逝,背后的鬼脸也在此刻一分为二,像是两面盾牌,牢牢护住魔偶剑鬼的两侧。 荒泷一斗狞笑一声,双脚一踏,整个人瞬间跃至魔偶剑鬼的头顶,右脚朝他的脑袋重重一踢。 魔偶剑鬼眼中红光一闪,腰间长刀顷刻出鞘,仿佛一道流光闪过,死死架住荒泷一斗的右脚。 双方僵持半秒过后,荒泷一斗再次一踩,以脚下的长刀为着力点,倒射而出,稳稳落地。 魔偶剑鬼受此巨力,身形一个趔趄,“噔噔噔”连退数步才堪堪停下。 荒泷一斗此时又已挥拳而至。 魔偶剑鬼手腕翻转,长刀也顺势而动,散发着金色玄光与黑色气流,惊起罡气狂风,从下至上斩向荒泷一斗。 荒泷一斗侧身一躲,刀刃从眼前掠过,附带的狂风如利刃般刮在他的左脸上,带出丝丝血迹与几缕白发。 荒泷一斗向前一踏,身形已至剑鬼的胸前,他弯曲手肘,向前重重一顶。 咚! 如铁锤落地的一声闹响,魔偶剑鬼那近四米的高大身形竟被顶至半空,再狠狠地摔在地下。 荒泷一斗并没有多少欣喜,他的手肘微麻,而那魔偶剑鬼的胸前也不只过出现一道浅浅的凹陷,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大碍。 “嘶,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做的,这么硬。” 荒泷一斗吐槽一声,完全忘了自己这寻常的血肉之躯比他那刀枪不入的钢铁躯体还要坚硬数倍。 魔偶剑鬼重新站起,双手持刀冲向荒泷一斗,竟是先他一步发动了抢攻。 “这才有意思。” 荒泷一斗活动了一下脖子,不退反进地冲了过去。 魔偶剑鬼将长刀举过头顶,朝冲过来的荒泷一斗重重一劈。 荒泷一斗又准备侧身闪过。 可当他侧起身子,看着刀刃像刚才那样从自己眼前闪过时,那刀刃却陡然变向,向下的攻势一个转变,狠狠劈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一刀斩下,点点血花飙射而出,与雨滴融合,砸在地上,留下了浅红的痕迹。 荒泷一斗的眼神愣了一下,随后感到阵阵风声,再狼狈的摔在泥地上。 “卧槽?延迟刀法?不,是预判!该死的,这真的是机关,怎么比人还灵活!” 荒泷一斗震惊的坐在地上,感受着胸膛的疼痛,看着面前那个傀儡,百思不得其解。 但魔偶剑鬼可不会给荒泷一斗思考的时间。 魔偶剑鬼收刀入鞘,弓起身子,做出一个标准的拔刀斩姿势。 接着,魔偶剑鬼身形如电,眨眼间便来到荒泷一斗的面前,长刀也已出鞘,迸发出兴奋的嗡鸣之声,震开漫天雨幕,携带着厚重金光与黑色罡风斩向荒泷一斗的脖颈。 荒泷一斗轻轻一抬手,牢牢抓住了袭来的长刀,宛若金铁相撞,使其不得寸进。 荒泷一斗握刀的右手用力向后一拽,顿时,魔偶剑鬼不受控制不住向前栽去,荒泷一斗也顺势而起。 看着那快扑到自己面前的魔偶剑鬼,荒泷一斗冷冷一笑,提起拳头对着魔偶剑鬼的下巴就是一记上勾拳。 同时,他还松开了握刀的手。 咚! 又是一声巨响,魔偶剑鬼再次倒扡。 荒泷一斗抬脚一踏,魔偶剑鬼的头颅就被踩进地里,接着,荒泷一斗再一用力,踩着魔偶剑鬼的头颅飞到另外一边。 荒泷一斗看了眼自己的胸膛,里面的衣物被划开一个大口子,露出了皮肉上的伤痕。 一道浅浅的刀伤,仅是伤及皮肉,已经完全止血。 “只有这样吗?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荒泷一斗自言自语了一声,随后看向又起身的魔偶剑鬼,握起双拳,摆好攻势,再度杀去。 魔偶剑鬼亦是如此。 他本就是机械,自然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半小时后…… 满身刀伤、全身散发绿色气浪的荒泷一斗一脚踩在魔偶剑鬼双手握持的长刀上,右手弯曲成爪,凶狠地抓向魔偶剑鬼的脖颈。 魔偶剑鬼见状立马松开左手,朝自己面前挡去,待荒泷一斗抓住他的左臂,他也将左手翻转,想要抓住荒泷一斗的手臂。 荒泷一斗岂会让他得逞,右手用力的同时也抬起左脚朝他踹去。 魔偶剑鬼趁荒泷一斗抬起左脚,根基不稳,右手握紧长刀,挣脱了荒泷一斗的束缚,从而转守为攻,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荒泷一斗。 荒泷一斗冷哼一声,身子一扭,躲过攻击,接着双脚用力,狠狠踹向魔偶剑鬼的胸膛。 哪知荒泷一斗双脚刚离地时,魔偶剑鬼就挪动脚步,扭转身体,双臂用力,没等荒泷一斗踹出,魔偶剑鬼就将他甩飞了出去。 荒泷一斗在半空中强行稳住身形,落在地上又后退了几步。 荒泷一斗刚刚站稳,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狰狞鬼脸已带着无数寒冰与浩荡狂风朝自己扑来。 荒泷一斗可不惯着他,提拳便砸。 一拳砸在鬼脸上,把那寒流狂风通通分成两半,掠过自己两侧。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些漏网之鱼,一些冰棱与寒流刮过身体,将沾着雨水的风衣迅速凝霜冻结,想要限制他的灵活。 面对这一幕,荒泷一斗只是双臂一振,便将那挂在风衣上的冰霜震成无数冰屑,散于天地间。 荒泷一斗对于此事的处理可谓异常熟练,可见半小时内这招他经历了不止一次。 那鬼脸用完这一招后没等荒泷一斗攻来,便又分成两半,飞上天去。 荒泷一斗抬头一看,魔偶剑鬼己跃至上空,一刀劈下。 荒泷一斗立即扎好马步,向上挥出一拳。 锵! 拳剑相撞,竟是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好似那根本不是拳头,而是钢铁。 汹涌燃烧的碧绿气浪与长刀上的厚重金光彼此攻杀,如针尖对麦芒,毫不退让。 嗡! 四散的锋锐剑气携带猛烈的罡风落于大地,如同洪流咆哮,将脚下的土地割的千疮百孔。 空地周围的血魁也没有逃过,它们被连根拔起,花瓣飘摇,宛若一场血色风暴,美得妖艳,美得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