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白狐之野……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严阵以待地看着面前的对手,他正坐在一名野伏众的身上打着哈欠,而身后则是有无数野伏众趴在地上,没了声息,只有少数人在那呻吟。 他穿着紫色内衫,披着一件黑色且带有纹路的披风,胸前用X形皮带固定,双肩披有紫白相间的注连绳,身系棕色外腰带,中间的金属纽扣上有一个恶鬼面具的装饰品,双臂带有尖起的臂甲,下半身穿黑灰色长裤,脚穿黑色木屐, 身上赤红的纹路遍布全身,一头白色长发随意地披在后面,头上长有赤红色的鬼角,如烈火一样醒目。 这样的装扮……不是荒泷一斗又是何人? 而男子身穿类似日本大将的腥红盔甲,面部则是戴着状如恶鬼的面具,看不清任何容貌,浑身散发着浓厚的煞气。 他的右手己放在腰间挂着的太刀刀柄处,做出防守姿态。 他看着面前的敌人,郑重开囗道:“阁下乃是何人?在下以前未曾见到过你,你我之间应该并无仇怨。” “若是我手下的人哪里得罪过阁下,阁下可随意处置,在下绝不多问。” “此外,在下也会准备一份厚礼送给阁下,还望阁下收手。” 然而面对男子诚意满满的话语时,荒泷一斗却是嗤笑一声,反问道: “厚礼?你和你的小弟们身上的钱加起来有十万摩拉吗?要是真有钱的话,你怎么可能不去当人,反而当个风餐露宿、干着偷抢勾当的海乱鬼?” 不错,男子正是稻妻所厌恶的职业之一——海乱鬼 随后荒泷一斗便不顾海乱鬼那面具下逐渐难堪的脸色,继续说道: “哲木奉三郎,原职业是幕府武士,后来因为贪污原因被关入大牢,在被押送途中将三名护送人员反杀后伙同胞弟逃跑,后来成为了海乱鬼。” “悬赏三十万摩拉,生死不论。” “哦,对了,你的弟弟哲木优太的悬赏是十万摩拉,同样是生死不论哦。” 奉三郎面具下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对方,他知道,今天不可能善了了,对方是奔着他的悬赏金来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现在他只能尽力拖延时间,好让自己的弟弟察觉异样,这样两人联手才有希望战胜对方。 但他现在还纳闷一件事,那就是对方这种强者为何会执着自己这区区三十万的悬赏。 按理来说,有他这样的实力的人不是去参军跟随九条大将南征北战,就是被三奉行招揽成为客卿,每月都能有数不尽的摩拉。 再不济算对方视金钱如粪土,归隐山林,那也不会打到他这里啊。 这令奉三郎百思不得其解。 估计他做梦都想不到,对方比他还穷,打他没有任何原因,就是因为悬赏金…… 奉三郎将腰间太刀拔出,声音凝重:“看来阁下是为悬赏而来,那么……哲木奉三郎,请赐教。” 嗖—— 回应他的,只有荒泷一斗从身旁野伏众身上甩来的长刀。 长刀划破空气,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来到奉三郎的眼前。 奉三郞眼神一凝,全身肌肉绷紧,将手中长刀横亘于身前,只听“铛”的一声,飞来的长刀在接触刀刃时瞬间一振,接着掉落在地面上。 还没等奉三郎松一囗气,荒泷一斗己来至身前,手中从野伏众拿来的长刀朝奉三郎的脖颈处猛地挥去! 长刀划破空气,闪烁着猛烈的寒光,如同死神的镰刀,收走奉三郎的性命。 奉三郎瞳孔瞬间缩成针状,心中警铃大作,来自死亡的危胁感和肾上腺素的爆发使他瞬间转换招式,朝他的身旁一劈! 锵!!! 金铁交鸣的声音响起,刀刃相撞溅出大片璀璨的火星,奉三郎“噔噔噔”连退数步,双手手掌只感觉到火辣辣的痛感和剧烈的麻木感…… “怎么可能?!” 奉三郎惊恐地大喊,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刚才那一刀并没有完全劈出去,在自己刚将刀转过去时荒泷一斗的刀刃便杀到,根本来不及进行劈砍就被强行碰到了一起,所以严格来说,他们并没有对招,只能算自己架住了对方的攻击。 可这一击的力道…… 奉三郎看着自己反退的距离和自己那双只剩下痛和麻已经感觉不到还握着刀的手,一颗心直接沉了下去。 荒泷一斗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刀,刀刃已经崩开一个豁口,密密麻麻的裂纹从豁口处蔓延至刀身。 “唉。” 荒泷一斗不由内心一叹,他是真不会用剑,全是胡乱劈砍,要是他手中拿的不是太刀而是重剑的话,刚才那一击就不是让奉三郎退步那么简单,而是直接能让奉三郎连人带刀的劈飞。 “在找到合适的武器前,就用秋水吧” 荒泷一斗心道一声。 扔掉手中报废的刀,荒泷一斗手向虚空一握… 瞬间!一把刀柄被荒泷一斗握在手中。 荒泷一斗向外一拔, 嗡… 一把长刀从虚空拔出,慢慢显露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