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施医生竟然生气了,嘴唇颤抖:“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呢?我可是副营级!” “哦,原来是副营级啊!”苏妤先故意地拉长声音感叹,但马上嘴唇比她抖得更厉害,还夸张地摇脑袋:“啊啊啊,副营级干部欺负我一个老百姓啦!” 这丝毫不让的撒泼样子,苏妤做起来,却有种女孩子特有的娇憨。 很逗趣。 一旁的沈志航忍不住低下头,捂住嘴,笑。 施医生开始气得胸口起伏:“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和于明锐怎么认识的?” 苏妤大大方方翻了个白眼,和沈志航说:“你们的医生不行啊,这是自己有病吧,怪不得病人不配合,走走,快走,我可不敢招惹有病的医生!” 苏妤马上去吉普车了。 理也没理那个什么副营级。 路上,沈志航忍不住还在笑:“唉,小方同志别太在意。苏医生在我们军区,确实一向是很……严厉的,她不是故意针对你。” 苏妤表情淡漠: “你的意思我懂了,就是说这种人一向都是没礼貌的。不过沈同志不需要帮她解释吧,我和她又不熟,我也不是她下属,更不会是她病人,她针不针对我,我可不在乎。” 沈志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好奇心却越来越强:“那个,你和我们于队长……我看,她是因为你和于队长在一块儿,才这样的。” “哦,是吗?她是你们于队长的谁呢?” 沈志航偷偷看一眼苏妤: “那倒不是我们队长的谁。就是她……可能喜欢我们队长吧,我是说可能哈,因为很久了,她都对我们队长这样的态度,大家都知道,就我们队长不理她,也不喜欢我们提,我们要是提了,他就会罚我们,后来我们觉得也对,这种事,我们一直提的话,对人家女同志也不公平,所以我们都当没看见。” 苏妤向沈志航翘大拇指:“你们做得好。确实,处对象这种事,当事人没说,还是别问的好。本来没什么事,你们要是提了,确实是让当事人为难了。” 沈志航又看看她,试探着问:“所以,你在说你自己……本来没什么事?” 苏妤就由衷地笑了:“沈同志真是个聪明人!” 沈志航笑容就很大:“我觉得小方同志和以前在蓉城很不一样呢!对了,听我们队长说,你现在到首都生活了?” “是的。” “啊,真好,那,那,下次,要是有空,我,我请你吃饭?”沈志航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你得先问你们队长。” “……”沈志航又开始看苏妤了。 非常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她到底是不是和队长处对象呀? 按理是不会的。 但是,谁见过队长揉女孩子头发啊? 啊啊啊啊,到底怎么回事? 沈志航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苏妤:“沈同志能好好开车吗?天快黑了,我很想早点到棠山。” “哦,好,好的。” 接下来,苏妤尽力闭目养神。 三个小时后,车子到了棠山。 即便是在夜里,也能看见,路两边的建筑倒塌得很厉害。 照明电源应该还没有完全恢复,大部分街区都没有路灯,但是沈志航应该来过这里,所以他非常熟悉地在废墟中开着车。 在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他问:“队长说你要找***独立团的秦指导?” 苏妤:“我不知道番号。我只知道我舅舅叫秦昭光。” 沈志航惊讶了一下:“哦!秦指导是你舅舅啊,那,我先送你去见你舅舅,还是先送你去公安局报案抓人?” 苏妤:“先送我去救灾指挥中心,首都制片厂在那里拍摄一些东西。我需要找到他们,了解那个坏蛋现在的情况。” “可是,于队长怕你不安全,说要么先送你去见秦指导,要么先送你去公安局。” “我们只是偷偷地去找制片厂的人,要是知道了那个坏蛋的动向,我们再去报告公安局比较好,不然他们突然一出动,坏蛋就跑了!而且,要是我没搞错的话,我舅舅在救灾指挥中心工作呢。” 沈志航抿着嘴想了一下,立马答应了。 两人很快到了目的地。 因为是军车,直接可以进入。 苏妤进来以后,从包包里拿出条手帕挡住脸,跟在沈志航后面。 救灾指挥中心设立在一所学校操场。 校舍大部分倒塌了,操场上搭满帐篷,设立了很多临时的部门。 沈志航一身军服,很快就打听到了制片厂的临时帐篷。 两人稍微商议了一下,苏妤先在指挥中心的临时治安处等着,沈志航则出面去把孙导演叫过来。 很快,孙导演跨着那标志性的大步伐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抱怨: “哎,我说这位同志,你到底找我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少了一个重要的工作人员,正焦头烂额呢,你知不知道我们忙得不得了!” 苏妤大步迎了上去:“孙导演。” 孙导演听到声音,整个人向后退了一大步。 他瞪大眼:“你,是谁?” 苏妤这才掀开脸上的手帕。 孙导演再次倒退,然后把手里的烟一丢,生气地喊道:“你!小方?你到哪儿去了,司机说你在半道上不见了,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你!” 苏妤一点没生气:“司机人呢?” 孙导:“我让他先回首都,帮我找一个编剧过来,顺便再去找你,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什么时候回去的?“ “大概两个小时前,还不都是因为你,你看你耽误多少事!“孙导气得不得了。 苏妤却还在问:“你确定他一定会回到制片厂吗?” 孙导:“确定啊,我交代他的,他不回制片厂要干什么?你什么意思呢,小方,这到底怎么回事?“ 苏妤都不急和他解释,只提问目前最需要了解的:“他到了这里以后,有说需要看医生之类的话吗?” 孙导演已经不耐烦:“我怎么知道呢,我是导演,我又不是医生!”